河中心,参蛆大批的涌入,和人头兽撕咬在一起,一时间战况惨烈,人头兽在瞬间被消灭了大半。众人见台阶的地方已经没有参蛆,而河里面黑压压的一片。
参蛆全部涌进了河里,奋不顾身的要将人头兽消灭掉。不过没过多久,又开始涨潮了,这一次来的汹涌,将大批的参蛆又冲上了岸。
还停留在河底深处的参蛆顺着水流到了远处,离丘子让苏羽注视着河的流动,发现这下面水位的流动和表面的情况不一样。
因为潮汐的作用,表面上的水不停的往岸边漫,流向是东西方向。而水下十来丈的距离仍旧是顺着之前的南北流向。
潮汐的作用并不能影响到水深之处,也许是潮汐的作用力较小的缘故。仔细一想,这里并没有月光直接照射,所以潮汐定然是外围的水流向火山洞窟之内,才间接导致而成的,于是水下便形成了两重天。
掉进水深处的参蛆经过流水的冲刷,好像变得颜色淡了,不是海参的颜色,倒像真的蛆虫的颜色,肥厚的参蛆,一节一节的,这样的颜色看起来比之前的黑色更恶心。
人看到的第一眼就会想到那是蛆虫,只不过这些蛆虫都有人手掌这么大。看起来相当的骇人。
一路的冲刷之后,本来还活蹦乱跳的参蛆颜色变浅,没过多久全部都沉寂了下来,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没力气挣扎了。
看着河底里面凶险异常,众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才能过河。这潮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退。要是十天半月都是这般摸样。众人岂不是要在这里活活饿死。
往前的路被人头兽挡着,回去的路被参蛆挡着,真个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间已经快到第三天的凌晨了,算下来也就只剩两天半的粮食。
真不知道这困境要持续要什么时候。总之美人峰里面的机关恶兽层出不穷,花样翻新,让人防不胜防。
离丘子虽然经历过不少古墓,识得不少机关,可美人峰里面的灰簇子、参蛆、人头兽都是头一次见到。谁也想不出好的对策。
一个时辰过去了,潮汐还在持续着,不过由于水流的作用,参蛆被冲走了不少,加上地面上的粘稠液体都被冲走,墓穴之中的臭气相较之前已经淡了许多。众人都还能忍受现在的空气味道,蒙着脸气味不浓了。
本来数以万计的参蛆以压倒性的优势将人头兽逼得偏安一隅,谁想突然起了潮汐,将大批的参蛆冲走,人头兽得以保存。没有遭受灭顶之灾。
离丘子心里疑惑,知道这潮汐来的突然。这里又没有月亮,即便是水折射到月光散发在洞内,也不可能引起潮汐。潮汐的形成要月光直接照射才可能。
再看这些人头兽竟然能漂浮在水流湍急的河面上,而且潮涨潮落对它们没有任何影响,它们一如既往的如履平地般的站立在河面上。
头朝空中,张着嘴,动作怪异。好像是在呼唤什么,脚底下的参蛆爬上它们的躯体,它们也无动于衷,好像它们都被冰冷的河水冻僵一般。
而如今是盛夏季节,就算夜里的河水再冰冷,也不可能将任何物体冻僵。离丘子心想,或许潮汐是这些人头兽呼唤来的。
也许它们天生就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不然它们不会在流动的河面上站立的稳如泰山,它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个变数,所以要是能唤起潮汐,倒并不稀奇。
也许,它们虽然身在洞内,但能感应到洞外的月光,知道今夜月圆,于是跟参蛆隔河对峙,一直持续到月圆之时,唤起潮汐,利用水将参蛆赶走。
有几只参蛆被翻滚的潮汐冲刷的失了颜色,滚落在众人藏身的洞口处。钟梁好奇心起,拿出一枚透骨钉拨弄了下参蛆,发现颜色变淡的全部都不动弹了。
多拨弄了几个来回,连尾巴都不甩一下。钟梁低声道:“确实是死了!”众人都觉得好奇,凑上来看。胡姑娘不信,问道:“你怎么断定它死了?难道你跟它是亲戚?”
这话听起来是多么的刺耳,钟梁顿时大怒,但不敢大声吆喝,瞪着圆眼道:“你们这些人就是他妈的穷讲究,逗蛆你们没玩过吗,蛆只有死了,尾巴才不会甩!”
乡间村坊的孩童,小时候没的玩的时候,都多少有过逗蛆的经历,蹲在茅坑上拉屎,看着粪坑里的蛆虫觉得好玩,便会拿棍子去拨弄。
胡姑娘和侍卫们哪里经历过这么恶心的事情,听钟梁一说,都急忙捂着鼻子嘴巴,恶心的快要吐出来。
钟梁见状,笑着低声道:“丑人多作怪!”胡姑娘听见了,回道:“恶人逗蛆玩!”
钟梁一时语塞,不知道下面该接什么,他没读过什么书,字都认得很少,还是表哥项祖教的,要是纯粹的骂人,说粗话,胡姑娘自然不是对手。
可是要骂一些有水准的话,钟梁便败下阵来,躲到一旁闷闷不乐,心里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去接下句。想了大半天想不出来,便想让项祖去想。
谈笑间,突然潮汐剧烈起来,卷起十来丈高的浪头,直打到顶层的岩壁上,顿时石屑纷纷落下。这一层浪将参蛆冲的所剩无几。
本来已经占尽优势的参蛆眼看就要取得胜利,可没想到天河阻隔,僵持了三四个时辰后,潮汐一浪接着一浪,将参蛆尽数淹死。
这些参蛆在死水河里能生存的下来,在岸上也没有因缺氧而死,不过却被干净的河水给冲淹而死,让众人看的惊讶不已。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