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的水平也就那样,到底还是没把人治好,跟家属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便随着几人一块儿出来,李玉楷虽说没看到王参领在医术上将洋鬼子击败的场面但也知这事儿不能怪他,勉励几句就要带着亚当斯去下个地方,王子安抽个空将他拉一边:“大人,这洋人什么来历要您一直陪着,随便找个人不行么?”
“他跟孙大人是好友,孙大人当驻外公使多年,跟不少洋人有深交,这次听说他要过来给人看病,专门发了电报要我注意保护,这不救灾的活儿也差不多了,我便跟着看看。”李玉楷偷偷摸摸的说道,虽说话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但当人面谈论别人还是别给听到的好。
“哦。”王子安心说怪不得呢,感情是要卖好给孙宝琦:“那我还要不要陪着?”
“有事儿?”李玉楷问道,“我还想完事儿了一起吃个便饭。”
“等以后有空了下官来请,今天还真有点事情,就不陪着大人了。”王子安告了个罪,其实他屁事儿没有,就是不想再喝了,这天天喝月月喝的还干不干正事儿?你以为兄弟跟你一样整天介的跑东跑西,知道的人自是清楚你这是打秋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大人多亲民呢。
“那好吧,你自去忙,我还要陪着亚先生四处走走。”
“属下告退。”王子安说完跟亚当斯和几个同僚也告了罪,便带着护卫打马开溜。
……
“大人,咱们去哪儿?”王子栓在马上喊道。
“回山,有段日子没回去了,过去看看。”王子安回道,前几个月事情比较多没回去,就连王子柱伤愈归队他也只是派人过去传了令,平日里最多到山下兵营看一眼就走。自打王子柱归队当了私兵管带后山上山下他是放心不少,王长贵则调回来专司新兵训练,这大半年过去王子安账面的兵没增加多少,私兵却是滚雪球般发展,只为掩人耳目除山下兵营原有部分其余全都在各乡村自卫队或民团里呆着,隔段时间集合起来拉练一下,倒也能稍稍保证战斗力。
灾害带来的不只是逃荒,落草为寇之人比比皆是,许是王子安的扯旗造反等招安的成功刺激了众人,趁着天灾缘故周边兴起不少码子,为此王子柱归队后第一件事儿便是带人四处剿匪—他们不打乱民不代表不剿匪,也好趁机给新扩的兵提高下战斗力,经过一段时间战斗土匪大为减少,只是尚有几股惯犯流窜各地整日里东躲西藏,这伙人则交给了李顺子的骑兵来打,总不能让正规军天天窝城里生锈吧,那样别说李玉楷会骂干吃饭不干活,他自己都要担心战斗力下降。
“大人,今天咱们到不了吧?”跑出一段距离后王子栓突然来了句,王子安一听气得没跌下马来,张口骂道:“你个夯货不会这会儿才想明白吧?”这儿离山里还有一百五十多里地,加上路途不怎么好走肯定到不了。
“嘿嘿。”王子栓傻笑道:“失误失误,刚才净顾着想其他事儿了。”
“哈哈。”护卫们笑了起来,卢向荣开口叫道:“大人,这夯货肯定又想他老婆那白花花的屁股了。”王子栓在七月里跟他之前的单相思喜结连理,由王子安亲自主婚,府城及下面县城不少官员都送了贺礼,端的是给老王家长脸。
“卢哥怎么知道他老婆的屁股是白的,难不成你还见过?”有人开起了玩笑,卢向荣年纪已过三十,是马弁里年龄最大的,平日里除了王子安其余人都喊卢哥,王子栓一听这话也不着恼只是回了句:“感情你媳妇儿的屁股是黑的?”
“哈哈……”笑声响彻着天地,王子安也会心一笑,这伙人跟了自己脑袋瓜都开窍不少,刚才骂人夯货只是口头禅中的一句。
一路无事,众人在第二天下午到了山上,期间还有空巡查一遍兵营看看兵马训练情况,观摩了马克沁的射击,六挺重机枪共组成一个机炮队,平日里有训练任务则使用之前缴获的陆军型神机炮,现在这伙老古董子弹彻底玩儿完,王子安本想再买点可洋行的人说他们也弄不到,王大人要真想要可以联系厂家重开生产线,王子安一听直接回头走开,就这几门破玩意儿哪值当的干这个。
回到山上一行人累得不轻,不巧王长业下山去了,冬天到来各养殖场保暖措施必须要做好,他不放心便去看看,王紫燕做了顿饭几人草草吃了下便都休息。王子安现在为她的婚事儿快要愁断肠,二叔二婶天天催过来催过去,他也找了几个人介绍给自家妹子,没成想王紫燕学了点西学看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的,没法子他打起了自家手下军校毕业军官的主意,可妹子还是不同意—她要自己找,这下王子安可麻了爪坚决不同意,为防止她离家出走现在有人专门盯着,气得王紫燕大骂他不是自己哥哥。
“这是封建压迫,万恶的旧社会总是阻挡着青年男女追求自由恋爱的脚步,过两天得找个人把这事儿写成剧本,咱也混个反派当当,不过想让我同意,等这身体再穿越一个思想超越时代的兄弟吧。”王子安慢慢闭上眼睛,在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中。
……
一趟拳下来,大冷天王子安的头上冒出了细汗,将盘起的辫子松开,他便带着几个人迎着初升的太阳向着山后石碑处走去,前段时间还不觉得,现在看到各人脑门后面的辫子他就不顺眼,总想给剃掉,人都是时间越长越习惯,就他正好反过来。
“大人,您的身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