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秦肃都露出笑脸,这件事几乎就铁板钉钉,不会有什么意外了。而且对于儿子的表现,秦肃也是很满意,给他长了脸。当即出言道:“那就多谢蔡公成全小儿了,在下立即叫人备礼。”
蔡邕笑呵呵地看着秦峰,他对秦峰的才华十分称道。又望了望害羞的爱女,既然女儿中意,自己也看好,就冲秦峰点了点头。秦肃见状立即起身招呼下人前去料理,办妥才心满意足地坐下。
其实,两家结亲的确很合适。蔡邕虽有才华,但是性子直,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极易得罪人。而且他祖上是被襄阳蔡家逐出宗族的,家境并富裕。
而秦家历代从商,家资不知几何,恐怕只比庙堂上那位少些。但是,秦家的人却从不出仕,不进朝堂。两家可谓互相补足,起码蔡邕将来要是得罪了人还有个地方去。秦家也可以借助蔡邕之名,提升家族地位。
在那日,蔡邕没立即答应,就是因为人多嘴杂,甚至或许有人会让两家当众出丑。毕竟他得罪的人太多,受邀的众宾客中当然也有。而秦峰之所以没有同意主要是怕谎言被揭穿,丢失家族脸面,还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其二才是因为蔡邕考虑的,要是两家结亲,有些家族的利益会受到冲击,尤其是在人家面前还这样做就是打脸了。 如果私下定亲,给那些家族留下些脸面,阻力也不会那样大,以后也会省心些。总之,就是他不喜欢麻烦。所幸,事情没有出乎预料,而且还机缘巧合地获得蔡邕的好感,直接就答应了父亲请求。
就这样,两家的结亲,决定了一对流芳后世的夫妻的未来,开始了一段佳话,暂且不提。
而留下的卢植和司马徽显然心情不错,能见证这样的天才人物结成良缘,在一旁算是见证了。看着司马徽轻松的笑,卢植却不行,他没有忘记他留下来的初衷,他还要看看那天秦峰有什么话没说。等了这些天他已经积累了许多事,得赶紧回去。所以,现在该问问了。
于是,对着秦肃夸奖秦峰:“那日见秦公子说的话,植深感认同,当今大汉已经危在旦夕,我等臣子应为国效命。植见令郎话语未尽,不知可是有什么高见?”
秦肃自是不知儿子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谦虚地笑笑,叫过儿子,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卢公还是自己问。”蔡邕和司马徽也是一脸好奇,他们那日也看出秦峰一语未尽,似乎是考虑到那时人多。
秦峰看着这些比自己多活这么多年大儒,此时却像好奇宝宝一样,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心里也是极度满足的。
咳嗽了两声,卢植等人才发现自己的窘态,顿时老脸通红,不过也只是一瞬。秦峰看在眼里,心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也就没再吊众人胃口,小声说:“错了可别怪我。”
卢植等人皆是点头,郑玄也叫他大胆说,只是秦肃有点忐忑,怕他像那天见郑玄一样。只是要让秦峰知道的话,绝对会无语,告诉老爹:“老爹,你儿子还没那么蠢,吃一堑长一智啊。”当然这都没发生,秦峰见众人都保证了,就说道:
“那日我说如今的大汉不是以前的大汉,天灾横肆,庙堂不净,民怨沸腾,的确不是无的放矢。庙堂上的天子不是雄才大略的武帝,更不是中兴除暴安良的光帝啊。”说到这儿,秦峰忽然出口问道父亲秦肃:“父亲,今年是什么年号?”
虽然诧异秦峰的话锋转变,但还是告诉他今年是光和二年,去年刚改的年号。秦峰算了算时间,光和二年也就是公元179年,距离黄巾起义不远了。
言语间不由有些急切地问:“真是光和二年?”秦肃有些生气了,语气加重道:“为父还不老,就是光和二年。别扯了,还不快回答刚刚问你的。”
秦峰看着父亲郑重道:“父亲勿恼,你可忘记秦王朝是如何灭的?”说完又一一看了司马徽,郑玄,卢植。秦肃一愣,神情有些异常,但也就是一瞬间,没人看到。
而郑玄等人却面面相觑,心想这谁不知道,不就是苛捐杂税,天灾横溢,秦皇无道吗?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彼此看看,这不就像现在的大汉吗?不等郑玄等人询问,秦峰就向父亲请示回到自己的小院取些东西,秦肃应允,秦峰转身就走。
回到小院,秦峰取出众多竹简中的一捆,拍了拍。那儿有很多竹简,是他乘没有人在时写的。都是他后世学过的名篇,而且大多是写天下大势的,和诸多的诗篇,就是怕来久了忘记了。然后,起身向刚刚来时的路回去。
回到大堂,看见大家都是一脸严肃沉重,就连有“好好先生”之称的司马徽都是。大家看到秦峰回来,还有他手上的竹简,有些疑惑。秦峰说这是自己写的,请老师看看。于是,把手上的竹简交给老师,退到一边,等待老师看完。
郑玄疑惑地接过竹简,打开一看。刚才疑惑的表情渐渐转为惊讶,然后是震惊,看完后更是一下子起身,抓着竹简的手都有些颤抖。
让其他人都不明所以,郑玄的眼神就像看妖孽一样。蔡邕正准备询问,郑玄就把竹简给了他,然后缓缓坐下,神色依旧。
蔡邕从没见到过郑玄这样,有些好奇地拿过竹简看了起来。一旁的卢植和司马徽盯着他,好像要看看蔡邕会不会和郑玄一样。结果是,一样。
卢植不满意了,因为两人都不说话,抢过竹简,一看。这下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