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傻眼了,环视了四周一眼,才发现四周都还有断臂鲜血,狼藉一片,似乎还真是的。
习惯性的抬手挠头,傻傻呆呆。
“哈哈哈,波才将军忠义!”
张角终于被逗笑了,一下子气氛似乎有些变化,没有开始那么凝固。
卜己心底也一松,还好张角没怒,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发现似乎彭脱也要醒过来了,这家伙和波才是一路货色,说不准就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他再也顾不得,扑向要张口的彭脱。
“嘭!”
可惜彭脱脚下一轻,一下子摔倒了,阴差阳错躲过了卜己。
“哎哟!他奶奶的妈的,摔死老子了!”
踉踉跄跄爬起来,可笑的居然是他手中的鸡腿还拿着,连自己摔倒在地都没有丢找下,自己看了一眼手上安然无恙的鸡腿,自个儿拍了拍胸脯。
“还好,还好,鸡腿没事儿!”
说罢,一口咬下,丝毫没有注意到大殿中的异样。
“叭叭叭!”
宫殿中,只有他吃鸡腿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这位堪比波才的活宝。
吃着鸡腿还不算,随手捡起地上的酒壶,也不关心怎么酒壶在地上,更不往自己酒樽里倒啊,居然夹起就对着酒壶开始狂饮。
“咕咕咕!”
张角面色铁青,其余人也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红。
波才呐呐看着彭脱,不敢置信,他已经想到了自己刚刚或许就是这个傻样,顿时羞得黝黑的脸上火辣辣的烫,现在自己兄弟又出了丑,一张大嘴抽搐着,斜眼瞥了眼张角。
“大贤良师,末将要去茅房,先走了啊!”
撒丫子就要跑,路过彭脱的时候,架着彭脱一股烟儿就消失在了大殿,张角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
卜己面色难看,很多人都看向自己,他知道那是讽刺,不过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
“大贤良师,我两位兄弟顶撞大贤良师,还请大贤良师勿怪!”
张梁对彭脱、波才感觉很好,自顾自的站出来。
“是啊,大哥,就别怪他们了。”
这个时候可没有人落井下石,因为他们自己都还在悬崖边上,就算心里乐也不会自己找不自在,张角饶有趣味看着卜己,又斜了眼张梁。
“我说过怪他们了吗?两位将军真性情,难能可贵,我怎会怪罪!”
卜己一听,心中大石落下,跪拜道。
“谢大贤良师!那末将也下去了,去看了看他们。”
“恩,去,他们都喝醉了,仔细看着点,别掉茅坑了!哈哈哈哈。”
“诺!”
卜己说罢,就退出大殿。
张角站起,大手一挥。
“诸位将军,明日有两件大事要做,都下去准备,你们的辛劳战功,本将军是不会忘记的!”
众渠帅出了口气,齐声应道。
“诺!”
张角在上首,身后的马元义没有出去,被张角留了下来,直到众渠帅们鱼贯而出,大殿空了下来,张角才回头,看着马元义。
“元义,你是不是觉得我处事不公?”
马元义也不知道张角怎么想的,他已经摸不清张角的心思了,只能唯唯诺诺站在身后,什么也不说,面对张角的疑问,马元义愣住了。
“呵呵,元义,说说你的想法,我不会怪罪你的。”
马元义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如实说。
“大贤良师,对于这件事情,末将心里很矛盾,既觉得不公,又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张角没有想到马元义会这么说,他还以为马元义绝对会说自己的决定就是最好的,现在马元义这么说,他有一点欣慰,马元义还是那个马元义。
“哦?说说!”
“大贤良师,,首先我觉得······”
马元义已经决定如实说,就没有顾忌其他,把心中的想法说了一遍,说完紧闭其口,看着张角。
不多时,张角摇了摇头。
“哈哈,知我者,元义也!”
马元义也不知道张角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能感觉到似乎张角和他之间树起了一道隔阂,他还是原本来的他,可是张角已经不是原来的张角了。
“去,明天一定会好的!”
“诺!”
终于,大殿之中只剩下张角了,他仰望着头顶的鎏金皇梁。
“明天,我,张角,就是九五之尊!哈哈哈哈。”
刚出殿没走多远的马元义听到殿内肆意的狂笑,叹了口气颓废的离开了。
次日。
洛阳城今日颇不宁静,到处都是手持兵戈的士兵在走动,到处在张贴黄榜,对着面露恐惧的百姓说着什么。
城中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不一样,今日黄巾军没有再砸烧,抢掠,相反他们居然开始维护洛阳城的秩序,逮捕了许多乘乱作祟的盗贼小偷,洛阳城顿时为之一肃。
大街上开始由黄巾士兵的吼叫,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的百姓,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
“大贤良师有令,兹有黄巾将领称大贤良师不在,不守礼法,纵兵行凶,抢掠百姓,荼毒人命,十恶不赦,百姓受深其害,大贤良师得知事情缘由大怒,然,昨日部分黄巾将领妄图反叛,被大贤良师诛杀生擒,现在大贤良师下令,在洛阳大审,告知洛阳百姓前来观审,大贤良师势必为百姓伸冤!”
“大贤良师有令,兹有······”
“大贤良师有令,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