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众武将一听,这还得了得,幽州悍将何惧一战,就算是面对吕布这种强人,都只可战死,不受侮辱,这是武将的骄傲,更是幽州将士的铁骨与魂魄!
更何况张辽此言更是在影射秦王无识人之明,讽刺的是幽州之主,是宏才伟略的秦王!强将之下无弱兵,强王之下无弱将,这话要是传出去,幽州所有的将士都将抬不起头来!
白挣帐下诸将尽皆怒目圆睁,双眼之中都要吐出火来。
甚至有些激进的将领腰刀出鞘,怒目相视要将这口出狂言,侮辱幽州荣誉的敌将斩于刀下,只不过碍于军令,主将都未发话,他们只能控制自己想要饮血的战刀。
“狂徒住嘴,尔等只不过是瓮中之鳖,有何资格与我幽州悍卒相较,那武夫吕布与我家主公相提比较更是不自量力,丧家之犬而已!”
有的人可以摁住心中的杀意,却抑制不住胸中的愤怒,对着张辽冷哼道,其余众将闻言立即附和,在他们眼中,并州残军只不过是秋后蚂蚱,要不是军令如山,他们早就挥军杀进邺县了!
“就是,无知狂将,不知天高地厚!”
“幽州的荣耀岂是尔等可以玷污的,当某的剑不利乎?”
面对张辽的挑衅,幽州诸将群情激昂,恨不得杀了张辽这狂妄的敌将祭旗,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发现张辽并没有被他们吓住,相反他的嘴角有这意思奸计得逞的诡笑。
他也是武将,自然知道身为武将的铁骨,宁死不屈,更何况还是敌将当面讽刺,这是一个武将绝对容忍不了的,一众幽州将领的表现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张辽更知道,身为武将随时有着一颗平静的心更为重要,将士兵的魂,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幽州悍卒打仗威猛彪悍,助长了他们的傲娇情绪,已经不能受一点挑衅,心境已破,这样的话并州军还是有那么一线生机的。
然而,当张辽发现白挣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时,心中一惊,随即苦笑不已。
不愧是秦王看中的将领,在这个时候竟然毫不为所动,中间的情绪丝毫没有影响白挣的判断,因为他从白挣的眼中看到了戏虐,张辽才升起的窃喜一瞬间烟消云散。
“将军,战,幽州的荣誉需要鲜血的浇筑,吕布号称天下第一,我幽州军战旗需要他的鲜血!”
“战,吾等虽死无憾!”
“战!”
众将激愤,纷纷进言应战,宁死都要战!
可是白挣根本不为所动,他实在想不通吕布这是什么意思,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他们对吕布的准备没有丝毫头绪,仓促应战只会使自己更加被动。
更何况吕布想要斗将,此时的幽州军中,几乎无人可挡吕布的神勇,要是到时候幽州数十万大军没有一人可以抵挡吕布之威,那士气的折损谁能付得起责任,更何况主公也要到来了!
张辽看到白挣的神色,虽然知道白挣已经看透自己的心思,他却依旧的说出该说的话,让幽州诸将给白挣施压,到时候将帅不和那就更好了。
“白将军少年之时便有这样的成就,号令三军数十万,举世无双,难道就没有和我家主公一战的胆色,那幽州军所谓的悍卒之名,幽州将士眼中的白家无衣哪去了?”
只不过张辽不知道的是幽州军军令在先,谁都不敢违背,他这一招是没有什么大作用的,对白挣的激将法虽然让白挣神色一动,却不是因为张辽的话。
而是因为秦王,吕布武艺睥睨天下,秦王对他评价甚高,白挣年少有成,身体中更是流淌着老秦人的热血,武安君血脉的骄傲,自然想与吕布一争高下。
少时,白挣哈哈大笑,笑得所有人不明所以。
张辽疑惑道:“将军为何发笑?”
白挣摆了摆甲胄,指着帐外道:“张将军,想必现下的局面你很清楚,幽州军数十万将士围城邺县,只要某一声令下,顷刻间便可踏平你并州残军,再说此时某虽不明白吕布为什么现在要斗将,但是我知道只要幽州儿郎们一通鼓下吕布绝对插翅难逃,你信是不信?”
张辽心中一束,瞳孔之中闪现一丝厉芒。
白挣所言丝毫不假,只要他一声令下,并州军危矣到时候回天无力,失去吕布的并州军在幽州铁骑的踩踏下唯有俯首称臣,张辽紧握拳头,白挣留不得!
可就在这时,白挣突然转话道:“不过,既然张将军如此期望我们应战,我幽州男儿岂能畏惧,否则天下人该怎么看待我幽州将士,所以我们应战,请将军回去告诉吕布,此战,我白挣接下了!”
吼吼吼!
众将都是激愤无比,张辽挑起了他们的怒火,白挣应战之后他们就要兵刃衔接了!
张辽愣了一下,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杀了白挣,让幽州军动荡,吕布等人才有机会逃脱,可是这时,他实在不明白白挣到底是什么意思,诚如白挣所言,只要幽州军那样做了此战便结束了,历时数月,五路诸侯争夺冀州就能画下句号。
他不相信白挣会犯糊涂,可是究竟为什么,张辽想不通,就那样糊里糊涂的离开了幽州营寨,不过能活命,张辽还是松了一口气,将军死战场,他还没有建功立业,不能就这样憋屈的死在敌营。
白挣冷眼看着张辽离开,诸将却在讨论谁会出首战,当然还有想要杀掉张辽的人,对白挣进言,可是他们陡然发现摆正面色铁青看着他们。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