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听到身后袁绍的笑声,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当初自己一家因为冀州大战而出海北上避难,可是谁知道遭遇了大风浪,是袁绍救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他自那时起下定决心效忠袁绍。
现在袁绍大势已成,审配自己心中也很欣慰,想当初自己可是要去幽州投效秦王峰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和秦王成了敌人,天意如此。
酒宴如期进行,不过气氛有些诡异。
袁绍和公孙瓒之间不时火花四溅,但是袁绍却一直温和微笑,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反倒是公孙瓒有些脸色发寒,下首的关靖同样如此。
“诸位,公孙瓒将军能赴宴,绍大感欣慰,大家共饮此杯!”
众人见状自然不会违了袁绍的心意,尤其是颜良十分嗜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着对面的公孙瓒大笑道:“人言白马将军公孙瓒风姿勃发,俊朗粉面,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来喝一杯!”
看着公孙瓒及其不愿的模样喝完酒,身边的文丑大笑道:“没错,比我可长得好看多了,哈哈哈。”
文丑面目可憎,天赋异禀,众人听到他把自己和公孙瓒比较,顿时大笑不止,公孙瓒容姿俊美,就是比之袁绍都不嫌多让,而文丑之丑可就吓坏人了,这明显的就是在挑衅公孙瓒。
“哼,丑汉一个不知廉耻!”关靖受不了敌将对自家主公的污蔑,冷哼了一声。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寂静。
众所周知,颜良文丑乃是兄弟,更是袁绍心腹大将,一直以来从袁绍白手起家,到现在为止,可谓劳苦功高,他们二人在军中更是声威如海。
文丑最愤怒的就是别人说他丑,曾经有一个辽东的大世族嫡子看到文丑之后,吓得大骂不止,当街侮辱文丑天下第一丑,竟然还敢露面。
文丑当即愤怒不已,三步饮血,斩掉了那个世家子的脑袋。
那个时候袁绍的基业才刚刚开始,夹缝求生,文丑所为将会给袁绍带去大麻烦,不久之后那世家之人果然上门要人,要杀了文丑报仇,甚至要袁绍当面道歉。
在那种时候,最明智的作为就是服软,毕竟他们初到辽东不久,而辽东世家根深蒂固,得罪了他们,在辽东势必寸步难行,袁绍的确道了歉,但是并没有交出文丑,说是择日带着文丑到府上赔罪。
可是,没过多久,那世家全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尸骨无存,之后他们的财产等一切被袁绍得到了,并且还是明目张胆有理有据,拿着那个世家家主亲笔信,辽东其余世家无话可说。
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可做,但是没有证据谁又能说什么,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当面提及文丑样貌之事。
此时,关靖竟然当面讽刺文丑,众人不禁一下子定住了。
果然,文丑脸色一下子大变,双眼中充满了怒火,杀意纵横盯着关靖,冰冷的声音响在众人的耳边。
“你找死!”
文丑当即拔剑,对着关靖。
冰冷凛冽的剑芒让室内一寒,而首当其冲的关靖更是似乎置身寒窟,瞪大了双眼充满了恐惧,面色惨白,一时间竟然被吓得无言以对,呆滞当场。
“哼!”
公孙瓒看到关靖被文丑气势压住不得动弹,脸色难看之极,不由得冷哼一声救了关靖,接着道:“文丑将军赎罪,士起口直心快却并无他意,我想文丑将军也不至于怪罪!”
文丑血红的眼中充满疯狂的怒火,身边的颜良不由得拉了一下文丑,毕竟这都是袁绍的计划,可不能被文丑破坏了,这还不是撕开脸面的时候。
“哈哈,公孙将军说的没错,大丈夫胸襟开阔,怎会斤斤计较。”
文丑听到袁绍发话,这才怒哼一声坐了下来,可是饮酒的场面再也恢复不了开始的样子,本来辽东就是苦寒之地,此时更显得冰冷寒意。
关靖脸上扯了扯,没有说话,这一次他可谓是丢尽了脸面,可是面对强势的袁绍阵营,他们并不能抵挡,弱者只有承受的机会。
“袁太守说笑了,饮酒作乐,自然心胸畅达无话不说,士起言语有失,他之过!”公孙瓒皮笑肉不笑,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袁绍不会无缘无故请他喝酒。
袁绍见状,大笑道:“好,公孙瓒将军如此说,当真豪杰也,那绍就开门见山了,眼见严冬将至,绍得知将军粮饷缺乏,有意帮助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公孙瓒心中冷笑,暗道果然来了。
“太守大人热心,公孙瓒感激不尽,只不过瓒虽五彩却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知道太守大人想要以什么作为交换,瓒家小业小,怕是受之有愧啊!”
“哈哈,公孙将军说笑了,白马义从天下无双,怎会家小业小,绍之意在于辽东,辽东本是我汉人疆土,可是现在诸族都在辽东扎根,绍心中也有一腔热血,驱逐异族责无旁贷,但是异族势大,不知道建军可否帮助我?”
公孙瓒眉头一皱,不知道袁绍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帮助他,仅此而已?于是,猜测道:“太守是要我效忠你?”
袁绍一愣,之后便道:“呵呵,要是你会投靠我,至于等到现在吗?”
公孙瓒迷茫了,既然袁绍不是想自己投效他,那究竟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就算逐出了那些异族又怎样,不是还有公孙度,还有自己吗?
似乎看出了公孙瓒的疑惑,袁绍道:“公孙将军,其实都是因为这个严冬,草原诸族已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