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秦峰睡得香甜,嘴角流下一丝晶莹,还不时努努嘴,好似梦见了美食,吃得欢。
“邦邦”屋外不合时机地传来一阵敲门声。秦峰粉嫩的小手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有点恼火打扰他的美梦,光着脚愤怒地跑去拉开门。
“少少少爷。”一脸惶恐的书童祁阳结巴了,一直以来他跟着小少爷就知道少爷的脾气,睡觉打扰他的后果很严重,可是他又不能不来。
“嘿嘿,祁阳啊,又是你哟,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你知道后果”秦峰阴险说道。
祁阳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以前因为不懂少爷的规矩,打扰了少爷的美梦,听少爷说,好像是破坏了少爷和什么周公女儿的私会,被少爷警告了一次。至今他依稀记得少爷那时的阴险表情,还有那句话。
“要是以后打扰我睡觉,嘿嘿,我就送你进宫当官去。”当时的他还以为那该多好呢,可是接下来的动作差点叫他逃跑。少爷做了一个刀割的动作,还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猛然醒悟的自己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打扰少爷了。
可是今天,我是被逼的啊,呜呜。祁阳苦着一张脸,不自觉捂住下身支吾道:“少爷,不是我的错啊,求求你放过我,以后我一定记住,不会再犯了。”
说完祁阳心里暗道:以后要是自己再被吩咐在少爷睡觉的时候去叫少爷,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得找个理由开溜。
秦峰看到一脸呆滞的祁阳,不怀好意的一笑,对着祁阳的耳边“吓”的一声大叫。
不想祁阳声音更大,动作都出来了,“啊”的一声直接被吓倒在地,狼狈不已。 心有余悸的祁阳四处望望,发现少爷乐得前俯后仰,心里一乐,知道自己过去了一关,但是脸上表情却更加委屈。
笑够了的秦峰看着怨妇一样的祁阳,又乐了。心里的不满也消失无迹,笑骂道:“别装了,又不是不知道你,说,什么事?”
祁阳一下子爬起来,刚刚脸上的委屈不知到了哪嘎达去了,笑嘻嘻道:“老爷叫你去大堂拜见郑大家。”
秦峰一听又泄下气来,苦逼着一张小脸,他自然知道要去干嘛,这是叫自己去给那个老顽固问安,请早茶呢。
哎,这年代那些个名人啊,都是这样子,喜欢摆着名士的谱,还没有自己秦朝时的直接豪爽,没趣。
但是自己还是得入乡随俗,更何况这是父亲的安排,还是得去向郑玄请茶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声名远扬的人在社会上的地位还是不错的,受到几乎所有人的推崇,尊敬,毕竟在大汉,这天下也可以说是士族的天下。
而郑玄家族虽败落,可是学问究极天人,受人敬仰。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记起来等着了,哪像自己啊。活生生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这个时代,名气一种特别通行证,尤其是云游四海时,所到之处必会受到不凡的待遇。像他这种名声在外的大家,就是所谓的世家士族子弟都推崇有加,礼遇异常,不敢轻视。
君不见东汉有狂士祢衡,曹操爱才众所周知,得知他后决定召见祢衡。但祢衡瞧不起曹操,自称得了狂病,不肯前往,后来总算去了,但在言语之间得罪了曹操。
曹操心里冒火,便让祢衡当鼓吏,在自己大宴宾客的时候让他击鼓,借以当众侮辱。不料,祢衡竟利用当这个差的机会,击一阵鼓骂一阵曹操,还在曹操面前脱了衣服击鼓。
结果,受辱的倒反是曹操。曹操本想杀了祢衡,但又怕留下害贤的坏名声,只能忍下心里的愤怒。派他去荆州劝说刘表来降,实际上是企图借刘表之手杀他。
不料,刘表仰慕祢衡之名已久,把他奉为上宾,并把他当作高级顾问,每次议事或发布文告,都要征求他的意见,他不表态便不作决定。
但是,祢衡在刘表那里的时间也不长。日子一久,他傲慢地对待刘表,使刘表无法忍受。于是,刘表将他派到江夏太守黄祖那里去。
可是黄祖心胸狭窄,受不了祢衡的狂妄,便把他杀了,但黄祖却被天下士子所不喜,受尽骂名。民间的百姓也看不起他,由此可见,名气之利。
若是可以拜在大儒名下,以后仕途必将平坦的多,也是因为这样,才有那么多人对之如过江之鲤。
慢悠悠的秦峰终于梳洗完毕,打起精神去见郑玄,他可知道那些人的脾气可不小啊,虽然自己前段时间表现的不错,今天可不能搞砸了,功亏一篑。
秦峰来到大堂,看见郑玄还没有来心里松了口气。向父亲行了一礼,说了句“父亲早”,然后就自己坐到座位上等着郑玄的到来。
不多时就等到了,郑玄看见秦氏父子在等他,心里有些感激和愧疚。
而秦肃一见郑玄,起身说道:“请郑公入坐”,秦峰也是一样起身,还向郑玄行了一礼。
郑玄坐下了,笑道:“老夫昨日饮酒过甚失了时间,还望家住勿怪。”
秦肃连道不敢,而秦峰眼珠一转,知道又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起身道:“夫子忙碌难得歇息,可谓‘偷得浮生半日闲’,算不了什么。”
郑玄很惊讶,笑道:“好小子,嘴巴真甜,这个‘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好,好,好”一连三个好,看得出他很是满意。
一旁的秦肃看见这情景,也是很高兴,对儿子很满意。对秦峰拜入郑玄门下更有信心,满脸微笑。
奸计得逞的秦峰马上谦虚道:“夫子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