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剑钟震说道:“云飞少侠,此事我掌门师兄并不得知,你既然得知楚老爷子在我山门之中,如何不登门拜访,说清事理,我等还会为难楚老爷子?难不成非要夜闯我山门,杀害我丁师兄与门下弟子么?况且你在我山门中安插人手,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这几句话,他说的字字诛心,夜闯山门,安插谍子,均是江湖上的大忌,一个不好,便就是整个门派的争斗。
云飞森然长笑一声,冷哼道:“嘿嘿,将我父亲关押在地牢之内,不见天日,倘若不是我冒险相救,也不知道我父亲还能熬到多少时日,左掌门,倘若我得知你有一丝善待我父亲的迹象,我又何须夜闯贵派山门,至于安插人手,嘿嘿,更是无稽之谈,太行三虎乃是急功好义之人,倘若不知他们想告知,我江湖中人,又如何得知你嵩山派的丑恶嘴脸。”
紫霄宫内的诸人,也纷纷点头,暗道:“云飞言之有理。”
左冷禅目色一撇,殿内便有一人出声道:“随然嵩山派囚禁你父亲,但并未害他性命,况且方才汤六侠也说的清楚,害你父亲之人,乃是闽南七煞与魔教中人,云飞少侠的怒气实在是撒错地方了,但你也不好夜闯山门,杀人门中弟子,在座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前辈,冲虚道长与方证大师更是过命的交情,你若是禀报他们,以他们的威望,嵩山派如何还不放人,云飞少侠,此事你却是做的错了。”
徐铭冷哼一声道:“这位朋友是谁,怎的说出如此令人可笑的言语,以汤六‘侠’的性子。为了维护师门清誉便可囚禁楚老伯五年之久,倘若方证大师与我掌门师尊为了此事拜访嵩山派,谁有可知,他不会杀人灭口,来一个死无对证呢?嘿嘿,你没听说,闽南七煞其中六煞死在我云飞师兄手中,逃去的一煞,不就被人杀人灭口了么?”说道‘杀人灭口’这四字时,徐铭望向汤英鹗。
汤英鹗见了,面色一变,急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汤英鹗虽然在江湖中并无什么侠名,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卑鄙小人,还请诸位江湖前辈与诸位同道作证。”武当派诸人听了冷笑不止。
这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不相让。
左冷禅一直到这时并未吭声,冲虚道长也是闭口不言,二人均是为了避嫌,将目光递给方证大师,意思让他决断。
方证大师口诵了一声佛号‘阿弥托福’,说道:“这汤六侠为了避免两派交恶,但处置的并不妥当,毕竟是囚人父母。”此言一出,嵩山派诸人面色大变,各个暗持兵刃,唯恐武当派诸人突然出手,剩余的十三太保也是纷纷看向左冷禅,听他决断,似乎只要他一点头,便要杀将出去一般。
武当派众人见了面不改色,也是纷纷持剑在手,只等一会大战一番,其余的江湖同道,也各自划分阵营,与武当交好的,此时自然不会示弱,纷纷站到武当派众人身后,以壮声势。其中与武当一向交好的峨眉,崆峒,点苍等派,还有一些小门小户,与江湖散客豪侠。
而嵩山派请来助拳之人,却少了打扮,只有零星数人,乃是与嵩山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旁门左道。
其余之人,便退到大殿内的另一角,其中的好事之人,心中不住暗道:“这就要打起来么?嵩山派可是要吃大亏啊。”
“冲虚道长太极神剑名震江湖,但是左冷禅一带武学宗师更是不凡,听说最近还练就了名为《寒冰真气》的霸道武功,二人同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啊。”
前来的五岳剑派众人,此时也好不为难,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一个个面面相觑。
定逸师太见了,说道:“大家都同属于名门正派,嵩山派的师兄弟,虽是做的有所不妥,但也绝不至于争斗起来,这样只会让魔教得利,诸位切不可做让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身居嵩山派之后一人说道:“嘿,方证大师你虽然与冲虚道长是过命的交情,但这事关江湖正道,还希望你能秉公处理。”
武当派众人听了,便有那脾气暴躁之人,出声喝骂,被云飞拦下来。
方证大师却不生气,微微一笑,道:“这位施主言之有理,汤六侠虽是处置适当,但事出有因,好在并未伤害了楚员外的性命,云飞夜闯山门,固然不对,但也是至孝之人,情有可原。这江湖上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若化干戈为玉帛,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方证大师江湖地位甚是尊崇,云飞父亲虽是年长,称他为楚员外正好合适,也不显得少林寺片帮。
九曲剑钟震说道:“我等虽然并未善待楚员外,但并未伤害其姓名,但云飞少侠,可是夜闯我山门,不仅仅偷袭杀害我丁勉师兄,还杀害了我门中的数位弟子,此事我等不服。”
云飞听了长啸笑一声,冷然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方证大师所说既然你等不服,你要如何?”
九曲剑钟震道:“武当派虽然名震江湖,好手如云,但我嵩山派也不是孬种,虽是你人多势众,但我等也决不被你等所迫。久闻云飞少侠武艺超于,在下不才,愿与你一战,生死各安天命。”
云飞哈哈一声道:“求之不得,你要战,那边战,切瞧瞧你的九曲剑,到底有几分斤两。”话音刚落,便听道一声剑饮。
云飞长剑一出,大殿内顿时剑拔弩张,双方分分兵刃出鞘,登时刀光剑影,好不吓人,眼瞧着一场大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