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到了春日,可是在这北方,却一点春意都瞧不到,树梢上,屋檐上仍旧是挂着些许冰晶儿。 云飞骑着白马,独行在早春之上。
有道是,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一路往北而行,既然是知晓了张德居的所在,自然没有再耽搁的理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君子,为了薰儿,为了自个,张德居这老贼不死也得死,这老贼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物,到老来竟是躲到西安隐居,中隐隐于世,老贼也够谨慎小心的。
‘白马蓝衫客’,现如今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谁不关心他的消息?据传闻,楚云飞在江湖中有着不少的崇拜者,不信?你切去打听打听,多少官宦小姐,江湖侠女,把云飞当成她们的梦中情人,云飞虽然未必欢喜,但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一路行来,云飞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起先还想,莫不成是左冷禅的盯梢,但左冷禅哪有功夫再来招惹自个,除非是他亲至,否则那个来了不是挨打的份。
出了湖北,每到一处,必然已有人为他准备好饮食住宿,美酒香茶一样不少,云飞前去追问,客栈的老板也不明就里,只是说前些日子就有人定下了。
云飞暗道:“这又不是自家的分店,莫非是薰儿?”转念一想,却又不是,这一日,云飞行到山间野地,忽的一声,行出一队人来。
朗声问道:“对面的可是武当派的云飞少侠?”
云飞仰头答道:“是啊,诸位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那汉子道:“这就好了,云飞少侠,我等已经在此等了好一阵子,快,快,拿过来。”这汉子话音刚落。便有十数个青衣汉子两旁行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只朱漆匣子。
领头的那汉子道:“某家听闻云飞少侠欲往陕西一行,想您车马劳顿,故在此备下美酒佳肴,请云飞少侠赏用。”
云飞淡淡道:“陕西刀堂?好像我与贵派并不相熟。也不知是哪位相送。”
领头的汉子道:“想不到我陕北刀堂的名号能入您的发耳,当真是祖上烧高香了。云飞少侠武艺高强,名震江湖,日后必然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在下告辞,告辞。”说着躬身行礼,率领一众大汉径自去了。
云飞道打开匣子一瞧,只见有的匣中装满了精致点心,有的是熏鸡火腿之类的下酒物,还有两壶美酒,暗道:“这样一来,我与原著中令狐冲有甚两样,江湖中能有这般能量的也只有她了,只是任盈盈大小姐不会真瞧上我罢。”
当下也不客气,将一只只朱漆匣子的匣盖揭开,拿起点心吃将起来,如此这般,云飞每到一处,必然有人奉上美食佳肴,至于那金银财货之物,云飞一概分文不取。
且行几日,便到了西安城下,抬头瞧瞧着古代城墙,摇摇头大步而入,心道:“我是来杀人的。”
将到西安,便有一番淅淅沥沥的春雨,则了一处客栈,住了下去。
问店小二道:“这西安城中可有一姓张的员外?”
店小二道:“客官,在这西安城中,这姓张的员外,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百十个,我哪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云飞暗骂自己糊涂,又道:“还请你将掌柜的叫来。”
店小二一听急了,道:“客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您……”
云飞打断道:“放心,我寻你掌柜的有其他事情。”
店小二这才不情愿的找掌柜的出来,云飞拿出一件事物,在这掌柜的面前晃了晃,那掌柜的立马变了一副脸色。
道:“不知是公子驾临,还请公子恕罪。”
云飞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有清静的地方?”
掌柜的忙到:“有,有,楼上请。”说罢,连忙将身子闪在一侧,神色间颇为恭敬拘谨。
在一旁的店小二瞧的奇了,暗道:“这位公子好大的派头,便就是城中的官儿来了,也不见自家掌柜的这般脸色。”
掌柜的喝道:“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吩咐后厨准备拿手的好菜,再泡一壶好茶上来。”
到了楼上雅间,云飞道:“徐掌柜,此处客栈开了几时。”
徐掌柜连忙答道:“有个四五个年头。”
云飞道:“那我问你,这西安城中可有一姓张的员外?”还是刚才问店小二那句话,可听在徐掌柜耳中却不大不一样。
徐掌柜心知云飞所问必有文章,连忙苦苦思索,小半响不曾出声,云飞也不着急,只是慢慢的等着。
又过了一阵,徐掌柜才开口道:“三年前,西安城中倒是来了一位员外,身份颇为神秘,据听闻是在朝中做过大官,后来急流勇退,才来西安当做一个田舍翁。这些年,那人深入检出,并不张扬,但他的那个独生子生性好色,与西安城中的一些膏腴纨绔,欺男霸女,每每夜宿在西安城中的烟花之地,听闻还逼死过几回良家父女,我几经打探,只知道那家的老人姓张,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云飞点头道:“好你先下去。”
到了第二日,云飞在西安城中闲逛,也游荡到那姓张的员外府外,四下瞧瞧,便见数人自府中出来。
云飞眼尖,瞧见一人,便已经笃定此家必定是那张德居一家无疑,当即便转身去了,自张府中行出的众人,自然不会去理会云飞这等闲工夫,一个个骑着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