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长剑一摆,一招苍松迎客。对封不平道:“封前辈,请了。”岳不群也有心思瞧瞧令狐冲与封不平的剑术修为。见令狐冲出招,也便就点头应允了。
封不平瞧了岳不群一眼,道:“你算是晚辈,你先进招。”
令狐冲却道:“远来是客,还是封前辈先请。”
封不平面色一红,说道:“小子,那你小心了。”
身子一纵,扑将过去,长剑自空中而斩,倘若令狐冲拿剑格挡,必然被牵扯到后续剑招,倘若他身子后退,封不平也有数招留手。
哪知道,令狐冲学的独孤九剑,对于剑术至理,已经有了三人洞彻,长剑反刺,剑尖一个恍惚,便刺到封不平小腹。
封不平哪里肯让,长剑虚划,一招斜劈令狐冲肩膀而去。二人长剑相交,登时数招过去,封不平仍是不得拿下令狐冲,心中渐渐焦躁。
暗道:“自己就连岳不群的弟子也拿不下,又有何面目执掌这华山派。”
仰天一声清啸,斜行而前,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
云飞瞧了,暗道:“这就是那狂风剑法?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可惜了。独孤九剑之神妙,不是他能抵挡的。”
这套剑法一经使出,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
在场的诸位江湖中人以及岳不群夫妇,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
然则,他攻的越急,令狐冲的剑法便就更加精妙,封不平见始终奈何对方不得,心下焦躁,连声怒喝,长剑斜劈直斫,猛攻过去,非要对方出剑挡架不可。
令狐冲见到了此时,长剑嗤嗤而出,所用招式,显然就是那‘破剑式’中的绝招。
只听得咣当一声,封不平长剑落地。右手手腕,鲜血横流。
封不平霎时间脸色苍白,说道:“罢了,罢了!终究是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嘿嘿,剑宗弟子竟是在剑法上败给气宗,当真愧对师傅,令狐冲小子,你这剑法绝对不是岳不群所授,剑法是哪一位高人所授?也好叫封不平输得心服。”
令狐冲道:“弟子自然师从岳先生,侥幸赢了前辈一招半式,不足道哉。”
封不平瞧了眼岳不群,说道:“岳掌门好厉害。”当下转身而走,朝那陆柏说道:“陆师兄,请你们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的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哎,告辞了。”
说罢剑宗三人急行而去,那成不忧虽是心有不甘,但是自己师兄的绝技,狂风剑法都输给了令狐冲,他就更没有报仇的希望了。
陆柏此时面色尴尬,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是朝着岳不群讪讪一笑,拱了拱手,还未来的急说话。
岳不群便道:“陆师兄,在下就不便久留你了,请便。”
说罢转身离去,剩下那陆柏面色一阵红白,片刻之后,率人离去。
待其余之人走个干净,岳不群一脸唏嘘,似乎感慨华山派剑气之事,半响说道:“此次承蒙云飞少侠出言相助,华山派上下感激不尽。”
云飞道:“我与令狐冲兄弟一见如故,此时见他师门受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而且那嵩山派之人,嘿嘿,嘿嘿嘿。”
宁中则道:“近些年来,嵩山派行事一直霸道无比,对五岳剑派中其他的四派,横加指使,干涉别派内务,此次有传言,五岳剑派合并为一派,左冷禅好大的野心。”
岳不群道:“师妹,此事暂且不提,云飞少侠原来是客,又对我派有恩,定要宴请一番。”
宁中则笑道:“是是是,倒要请云飞少侠,尝尝我们这边的特色呢。”说罢,领着一些弟子去了。
岳不群瞧着令狐冲,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他此时并未得到《辟邪剑谱》,令狐冲也并未结交魔教之人,想来是不会逐他下山了。
见身旁并未第三人。
云飞笑道:“岳掌门,你五岳剑派之事,我本是外人,不该参与,但是左冷禅之志,你我皆知,不利于江湖安宁,虽是当日在我武当山挫其威风,但恐怕更坚定其志。以我看来,左冷禅的功夫还在你之上,况且此事之后,嘿嘿,左冷禅一石二鸟,无论胜负,赢家都是嵩山派。赢了可掌控华山派,即使输了,华山派的威名,也不免叫人小觑。”
饶是岳不群城府极深,却不料云飞突然与他交谈此事,内中激荡,一时并未出声,暗道:“早就怀疑这小子另有谋划,且听听他言。”
云飞道:“左冷禅是打定了注意要五岳并派的,岳掌门该如何自处?”
岳不群沉吟半响,猜测云飞心思,道:“还能如何,拼死一搏罢了,总不能将这祖宗基业断送我手。”
云飞道:“如何相搏,左冷禅早在数年前便开始准备造势,时至今日,五岳会盟,为期不远已。”
岳不群道:“其余三派,也定然反对并派此事,况且其余三派的掌门,无论是江湖声望,武学修为均高我一筹,此事岳某自然以他们为先。”
云飞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