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群雄纷纷落座,左冷禅又道:“承蒙诸位瞧得起左冷,来参加我五岳剑派会盟大会。”
此言一出,台下便有人出言附和,“左盟主客气了,在下分内之事。”
左冷禅又道:“近些年来,江湖中颇不平静,武林之中出了不少大事,青城派被人灭门,峨眉派也叫那东方不败这个恶贼重创,在此期间,魔教之人更是丧心病狂,连连偷袭我五岳剑派,北岳恒山的定闲师太,定静师太,两位师太武功高强,见识不凡,实是我五岳剑派中最最了不起的人物,老夫生平深为佩服,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也遭到那林平之的偷袭重伤,南岳衡山前些日子早遭受袭击,哎……”说到此处左冷禅一阵唏嘘。
台下有人道:“以左盟主看来,魔教该如何抵挡。”
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为五派盟主,亦已多历年所。就此事我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得魔教势大,如果五岳不能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遂决定将我五岳剑派合并为一派,协力同心,共讨魔教。”
话音一落,登时便有数百人齐声叫道:“恭喜五岳剑派合而为一。”
“五岳归一,大势所趋,左盟主当这五岳派掌门最合适不过。”
“五岳合一。 我正道武林又多一大派,实在可喜可贺。”
“是啊,是啊,恭喜,恭喜!”
这些人话音嘈杂。七嘴八舌,十分热烈。左冷禅微闭着双眼,迎着时至正午的阳光,听着这些赞美之词,显然十分受用。
就连峨眉,昆仑两派,也有人出来赞成此事,这倒叫人好生意外。
众人语音稍歇,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来叫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么我莫某人却不知此事?”
此言一出,自然是不同意并排之举的了,众人见是衡山派的莫大先生,纷纷心道,这莫大一向韬光养晦,装聋作哑,今日居然能第一个有所作为,可当真不容易。
左冷禅微微一笑,瞧向莫大道:“莫大先生荣任衡山掌门之位数十年,一直不曾有所作为,反而是你衡山派,门中弟子勾结魔教长老,残害我嵩山派师弟,左某为五岳盟主,念及诸派情谊,一直未曾对诸派门户行事严加干涉,莫大先生你还要如何。”
左冷禅先时语气平缓,但到了最后一句时,却是显得咄咄逼人,倘若莫大还要不识好歹,便就与他清算旧账。
莫大微微皱头,前些日子,他与云飞商议,衡山派有心思庇护在武当门下,也不怕左冷禅用强,只是刘正风曲洋一事,实在是不好解释,当下与云飞对视一眼,说道:“左盟主,在下虽然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衡山派,但也绝技不敢让他断送在我手中,更何况五派合并成一派这等大事,左盟主并未与其余各派商议,贸然作此决定,莫某万万不敢从命。”
左冷禅细细思量莫大话中的涵义,虽是明言拒绝,但语气并不决绝,还有一股子商议之情,棱模两可之间,倘若压服了其余几派。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莫大先生,你衡山派距离四川较近,你可得思虑清楚了,莫要被那东方不败打上了山门,那时后悔,可便迟了。”
莫大见他如此威胁,“既然如此,要在下答应并派,也无非不可。只有一件事情,左冷禅须得答应,否则莫大便是立时葬身于此,也不敢断了门派传承。”
左冷禅心中一喜,道:“莫师兄但说无妨。”听他同意并派,言语之间,就连称呼都亲切三分。
“东方不败武艺绝高,一人单剑,便可挑了仅在武当少林之下的峨眉,不知左盟主可能挡得住他东方不败?”
“要说有十足的把握,诸位或许谁都不信,但左某今日放话在此处,倘若日后与魔教决战,左某必然力敌东方,至死方休。”
见莫大不再言语,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转头瞧向泰山派,道:“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
天门道长刚刚出言拒绝,泰山派中便有数人跳出来反对,登时在江湖群雄面前,就要上演一场同室操戈的场面。
就在众人一时为难之时,左冷禅安插的后手,自然显露出来,只见的群雄之中站出一个人来,莫约六七十岁,没有鼻子,脸孔平平,像一块白板,识的此人是谁的群雄,纷纷惊呼;“这莫不是那大恶人,白板煞星么?”
只见他出言相恶,“你这牛鼻子老道,也忒的烦人,人人都说你天门武艺高强,在我看来却是狗屁不通。”
天门登时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来,管我泰山派之事。”
白板煞星冷哼一声,抬头咪着一双细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好半晌,他才懒洋洋说道:“天下之事,老子爱管就管,管你是那门那派,老子看你不爽自然要教训一顿。”
天门把剑一亮,“我倒要瞧瞧你如何教训我。”
“白板煞星”的恶名响了二三十年。但真正见过他、吃过他苦头的人,能活下来却也没有几个。是以他的形貌在江湖上流传并不算广,但此人劣迹斑斑。实在罄竹难书,在江湖之中倘若没有听过这人掌故的人物,当真可称得上是孤陋寡闻了。
故此天门道长也不敢大意,凝神戒备,只见这白板煞星倏地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