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圈转,弧形而出,弧形而回,凝神静气,太极剑意,蕴含其中,体内真气鼓荡,沛然无穷,一剑使来,混混沌沌,纷纷纭纭。
道道剑气激射而出,青锋宝剑剑尖陡然现出一道湛蓝光芒,吞吐不定,绝然超乎物外,又不离太极之圈。
任由武藏宫一刀势如何凌厉,刀芒如何霸道,却也不能逼近云飞剑圈之内。
只听的他二人身侧,嗤嗤之音大作,衣衫猎猎作响,显然真气催到了极致。
武藏宫一见这招奈何不得云飞,心中募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意,身子掠出三丈之远。
云飞暗暗诧异,不明所以,但也只是淡淡的瞧着他,心中波澜无惊,长剑微微斜指,因为云飞已然胜了,虽然他还没有胜,但在他眼中这武藏宫一却已经输了。
围观的江湖群雄,东瀛倭寇,心中忽然一跳,不知他为何退却,心想“难不成已然分出了胜负?”
武藏宫一忽然说话了,“阁下果然厉害,倘若不是我退得早,现时恐怕已经败了。”
“你现在已经败了,不但败了,还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阁下倒是有信心。”
“本来就有,更何况对手是个强盗小偷,倘若我连一个侵入家门的小贼都打不过,我也不用去那华山论剑了。”
“呵呵。”武藏宫一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不错,是我败了,但我也胜了。”
“哦?”
“得阁下所助,有幸使我武道更上一层。”
“上去了?”
“上去了。”
“哦,瞧瞧?”
“呵,请阁下品鉴。”
云飞忽然觉得眼前换了一个人,像是一个迫切归家的老者,云飞明白,这倭人确实突破了,可他突破月球上,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武藏宫一并不着急朝云飞劈出一招,只是缓缓拿起佩刀,在手中轻轻的磨砂,似是在瞧自己的老友一般。
他轻轻的扶着刀锋,月色借刀光折射在老者脸上,脸上带著种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谁也看不出那是兴奋?是悲伤?还是感慨?
可是如果你看到他的眼睛,你就会看出他只不过是在怀念,是在向往。
怀念以往的过去,向往那以归去后的时光?
他笑了,朝云飞深深的鞠了一躬,刀锋斜上,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却突然挺直。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一种悲凉,一种锋芒。
脚下扬起一捧砂砾,武藏宫一身子忽然跃了起来,轻飘飘的递出一刀,这一刀似是有了灵魂,得有了光芒。
他已然是将全部的生命,全部的灵魂,注入到这柄刀中,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却还是要递出这举世无双的一刀。
顿时间,云飞忽然怒了,倭寇果然是这般的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原来,就这这一瞬间,云飞感到了一股杀意,原本一块谁也不会注意的阴影之下,闪出一个人影、
是个侏儒,然而现在谁也不敢忽视这样一个侏儒,只见他手中激射出数道乌芒,紧接着手中闪出一抹幽幽的蓝色,也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诡异。
还未及身,云飞便已然感到一股森然的杀气,这个侏儒正是伊贺佐藤,手中那一抹蓝色,正刺向云飞的心脏,这绝对是之名的一招,,准确、狠毒,迅速,无情,倘若换个人来,定然送命,因为他们料不到,东瀛武士忍者,竟然还有如此的造诣。
伊贺佐藤心中也是一番畅快,他从未递出如此完美的一刀,身法、气息、刀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在他眼中云飞已然成了一具尸体。
原本在山下观望的中原群雄,登时怒了,这倭寇果然是这般的不要脸面,卑鄙无耻。纷纷持出兵刃,大声喝骂。
军营之内的戚大帅,也是变了脸色,但并不是因为云飞此时的处境,倒不是他不担心云飞,而是此时军营之内,竟然潜入了数十位倭寇忍者。
这些忍者,自然全都是为他而来,一个个悍不畏死,悄然潜入军营之内,虽然有所准备,但不想倭寇竟是如此的疯狂,竟是派了如此之多的忍者。
还有几位,竟然是躲过军士的巡逻陷阱,潜伏到他身旁,倘若不是云飞请来的好酒剑客,剑法无双,一剑刺出便了解了数位忍者的性命,他或许也要受伤。
戚大帅笑道:“多谢令狐掌门,剪除此贼。“
令狐冲笑道:“这东瀛倭寇,不能堂堂正正的战阵,便就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暗害大帅,成不了什么气候。”
戚大帅眉宇间似是闪过一丝担忧,问道:“也真不知道云飞少侠,现在战况如何。”
“大帅莫急,不过是几个东瀛倭寇罢了,那个叫什么武藏宫一的倭寇,刀术倒还有几分可瞧,那个突袭的忍着,嘿嘿……”
似乎是为了验证令狐冲所说,伊贺佐藤忽然觉得眼前剑光闪烁,他似是觉得仿佛漫天星斗直压过来。
忍不住引首相天,发出一声龙吟也似的长啸。
刹那间,风起云涌,云飞凭虚御风,飘飘欲仙,衣发抖擞,根根如箭,身形湛然溶入月光,宛若琼雕玉塑。
伊贺佐藤心中一紧,心中竟是发颤,手中的那一抹蓝光,便再也刺不出去。众人不去管他缘由,只听得云飞长笑一声,长剑催出阵阵寒芒,剑气冲霄,剑尖上光芒吞吐,稍稍掠到,便是筋断骨折,血肉横飞之噩。
一时间,伊贺佐藤被削的血肉模糊,他眼前化成了黑暗,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