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急攻数招不得建功,身子忽的一轻,借住那漠北双熊的气力,向后一飘,便跃出了包围。
云飞边退边战,这一剑架住刺来的短枪,那一剑格开挥来的巨斧。内里心思百转,心想这十数人武艺精湛,但各有不同,但进退之间互无默契,显然是刚聚到一起,并未练合击之法,这便是自己的一线生机。
再看其所使兵刃,或长或短,或轻或重,各自不一。云飞左右一探,心中便有了计较。
右手长剑一划,挥开刺来的兵刃,左手劈出一掌,扣住扫来的铁拳。脚下飞踢数脚,但也尽数被挡下。
云飞秉足一口内力,一剑五分,但见剑光闪烁,分刺先头追杀云飞的几人,几人俱是一惊,均没想到云飞在此之势,还敢抢攻,当下都是挥动兵刃隔开长剑。
云飞一击不中,立即退走,绝不停留,趁其身形一缓,口中大喝一声:“看我武当绝技,太极剑法。”
这一众贼子闻言,都是停下身来,心中皆是惧怕武当太极剑法,却不想云飞趁这空挡,扭头便走,脚踩几步,跃上了屋顶。
严三星喝骂道:“好不要脸的小贼。”
更有人挥手便是射出暗器,但是武当梯云纵本就是擅长空中的辗转腾挪,仓促间的暗器难能射中云飞。
那漠北双熊之一的白熊喝骂道:“好奸猾的小贼,你以为你能走的聊么?”
大步迈开,也是施展轻功追了出去。其余之人,哪有不追之理啊,也是纷纷跳到墙头,追了出去。
这恰恰中了云飞下怀,他心中料定这些人的轻功身法,必有高下快慢之分。便不惜自己的面皮,诳了众人。
躲开身后飞来的暗器,云飞在小镇居民的屋顶,上演了一场追逐大戏。
只见云飞,身形倏起倏落,左飘右拐。这一下落到富足大户的院中,惹的人起狗吠,那一下又在街中小巷乱转。
又或者忽然停下身来,对着身后最近之人,便是一阵抢攻,手下绝不留情,招招都是致命的招式,以伤换命。
打的这帮贼子措手不及,毕竟他们虽说人多,但是追在云飞身后的却也就三两人数。此番下来云飞竟是还轻伤了两人,气的诸人在后哇哇大叫。那黑熊更是喊道:“小子有种的别跑,回来与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云飞哈哈一笑,说道:“爷爷谁叫我。”
黑熊答道:“我叫你爷爷。”
云飞扑哧笑出来。“知道我是你爷爷,还这么不孝顺。”
黑熊哇呀呀一声的,在后面喝骂:“小子你凭的牙尖嘴利,爷爷我不与你多说,日后切莫落在我的手中,不然……嘿嘿。”
云飞笑道:“不然你叫我祖宗?我可不要你这么不孝的子孙。”
那黑熊闻言脸上竟是气白了。
云飞跑了一阵,竟是瞧见小镇的官府所在,心中一喜,便跃入那官府之内。
那黑熊早已被云飞气的脑子发直,直接便是闯了进去。与其相随的白熊等人,略一思索也是追身进去。
哪知道云飞这厮,进去之后,却不吱声,三转两转的便失了踪影。
只剩下黑熊等人在院中吵嚷,却是将官府中人吵醒。便有人喝骂道:“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感到官府前来撒野。”
黑熊本就是怒不可遏,闻言嘿嘿一笑,扑身上前,便将那人撕成两半。
这一下似是炸开了锅,府中的官差衙役,仆妇小厮,一阵哭喊,便有人喊道:“快去有请知县大老爷。”
这小镇上的许知县,本就是个贪官,平日里贪污受贿,冤假错案不计其数。此番闻得贼人入府更是胆小如鼠,唯恐强人取他项上人头,躲在屋内瑟瑟发抖。
这黑熊也是起了性子,寻不到云飞竟是在院中杀起人来。只见他抓住一官差,还未来得及下手,那人便哭喊道:“小人知道那人在哪,还望好汉饶命。”
黑熊说道:“你知道他在哪?”
这官差说道:“还请好汉饶命,请随我来。”原来这厮竟是吓傻,以为这帮强人是来杀官,便将他们领到那县官的驻地。
说道:“他就藏在此处,还望……啊。”
黑熊一掌便将其毙命,飞脚踹开房门,进入屋内喝道:“云飞小子,出来受死。”
见无人应声,见到床铺上似是有人,便扑身到前一阵老拳出手,可怜那场上县太爷,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乱拳打死。
黑熊掀开床帘一看,竟是一个老匹夫,登时大怒,伸手竟是县太爷的脑袋生生拧了下来,提出房外。
这时白熊领着众人也到了,见其手提一头颅,便问道:“此人是谁。”
黑熊恼道:“不知晓,刚是以为是云飞这小贼,谁知打杀错了。”
说罢随手抢这头颅抛入正院,引来一阵惊呼,有眼尖胆大的一瞧,便利声喊道:“强人将县太爷杀了,大家快跑啊。”
登时更是大乱,哭泣声,吵闹声,呼喊声乱作一团。
白熊闻得,心知闯了祸患,虽说平日里瞧不起这些官差,也时常打杀一些小衙厮。但是这番竟是闯入官府杀县太爷,这无异于造反的大罪,虽说不一定就丢了性命,但是中原之地是待不成了,当下拉这黑熊就走。
云飞原本藏在暗处,见其要走。变跃了出来,喊道:“尔等恶贼,杀了县太爷便要跑么?”
那黑熊见了云飞,便挣开白熊,挺身便朝云飞扑来。
云飞冷笑道:“我还怕你不成。”
涮涮涮涮挥出四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