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见令狐招式一变,也不格挡,右手突刺,令狐冲若往前进招,必定先被云飞点住虎口穴。只得中途变招横扫云飞胸前,云飞哈哈一笑,手中木筷与令狐冲的木筷相交,令狐冲只觉得击在一块棉花之上,不得受力。云飞一撩,一震,便将令狐冲右臂震开。云飞本可趁机将其手中木筷击飞,伤气小臂。只不过云飞欲见识一下华山剑法,并不抢攻。
令狐冲见云飞剑法高超,不敢小觑,当下凝神静气,缓缓渡了几步,一招天绅倒悬直指云飞,招致云飞身前三尺之处,蓦地里斜向左侧,猛然回刺,云飞手中木筷,伸缩自如,臂膀一提,手腕下压,筷子尖头便躲开令狐冲剑招,并下次他手腕。令狐冲躲闪不及,只得被云飞刺中,接着手腕一痛,筷子便掉在地上。
云飞笑道:“令狐兄,承让承让,只是这美酒你我二人共饮可好?”
令狐冲本就是生性豁达随性之人,自己虽说是比剑输了,但却并不恼怒,有闻言云飞邀他饮酒,也含笑说道:“求之不得。”
云飞将酒葫芦,向他一抛,便又朝掌柜的说道:“劳烦掌柜的再上几样可口的下酒之物。”
令狐冲一口便将那半葫芦猴儿酒饮个精光,口中不住喊道:“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
又朝着云飞说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云飞先不答言,却朝着掌柜的喊道:“掌柜的上酒,要上最好的酒。”
又朝着令狐冲说道:“在下姓楚名云飞。”
令狐冲喃喃道:“楚云飞好耳熟的名字,最近似是在哪里听过。”想了半天却又想不起来。
这时掌柜的依言将店中的好酒端了上来,令狐冲尝了一口,呸了一声,面色不愉道:“掌柜的,这可不是你店中最好的酒,怎的害怕我二人付不起你酒钱?”
云飞闻言便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递给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若有好酒,还请莫要藏私,取出来也好让我二人品尝一番。”
掌柜的苦笑说道:“不是我不肯取出美酒,只是这位令狐兄弟,见了美酒就跟没命似的,一定要饮个痛快,上次便在店中嘴宿一宿,回去便让岳掌门罚他闭门思过,这次……。”掌柜的望着令狐冲。
令狐冲闻言,面色讪讪,说道:“上次是上次,这次不同往日,绝不会醉饮。”
云飞笑道:“掌柜的放心便是,我心中有数。”
掌柜的只好依言再回去取他的美酒端了上来。
云飞未尝美酒,只闻其香便知道是好酒。便对掌柜的说道:“小酒盅喝的不痛快,换大碗来。”
掌柜的便取了两只大碗摆在桌上,云飞起身满满的斟了两大碗,说道:“令狐兄请。”
令狐冲平日就好饮酒,只是华山派门规甚严,岳不群又是君子之有人陪他小酌几杯,但是绝无一人敢与他大碗对饮,此时听见云飞说换大碗来,竟顿生知己之感。
令狐冲拿起酒碗,与云飞相碰,咕嘟咕嘟碗中美酒,便都下肚。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都是好饮,爱剑之人,几碗美酒下肚,自是免不了对,美酒剑法的一阵探讨。
二人详谈尽欢,令狐冲说道:“云飞兄这剑法我是不如你,不过这论酒量,你却是不如我。来来来,你我二人干了此杯。”
云飞见状,便摁下酒杯说道:“令狐兄,你我不宜在饮,你还有师门中事。”
令狐冲闻言哎呀一声,说道:“若不是云飞兄提醒,险些忘了。”放下手中的酒碗,冲着云飞抱了抱拳说道:“多谢云飞兄的美酒,改日我做东请兄弟你豪饮一番,后会有期。”说罢起身要走。
云飞说道:“令狐兄弟莫急,我还有一事相求。”
令狐冲说道:‘但说无妨。“
云飞说道:“我奉家师之名,前来送上请柬一封。还请令狐兄同传一声,我明日登门拜访。”
令狐冲说道:“这哪里算是劳烦,举手之劳。明日我在山脚恭候大驾。”
云飞连道:“不敢不敢。”
令狐冲说道:“你我二人何须客气,只是冒昧的问一句,尊师是?”
云飞朗声回答:“家师武当冲虚道长。”
令狐冲吃了一惊,说道:“竟是武当冲虚道长。”顿了一顿,忽的又说道:“你就是那江湖中最近盛传的白马蓝衫客楚云飞?”
云飞见其一脸的异色,说道:“正是在下。”
令狐冲说道:“想不到你才这般年岁。啧啧,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家师平日里没少赞叹你这位少年英雄。”
云飞说道:“哪里当得起‘君子剑’岳掌门的谬赞。”
令狐冲朝外看了看天色,见得日暮黄昏,天色已暗。便辞别了云飞朝华山而去。
云飞见令狐冲远去,便也出了酒店,去投了一家客栈休息。
此时路上行人,神色匆匆,各个店铺小贩也纷纷关门收摊,唯有远处一店灯火辉煌,人声嘈杂。云飞想来此时仍是这般喧闹的不是青楼妓院,便是赌坊了。
重生此事,还未进的一看,当下心中好奇心大起,牵着白马便走了过去。
带走到门前,便闻的其中呼喊之声不断。或兴奋,或吵骂,或欢喜,或哀愁。抬头一看,门边挂着一木牌,上面写着赌坊二字。
云飞将马交予门前的小厮,便走了进去。
刚进房门,便见的一开阔大厅,厅中莫约有数十人,分成几人或十数人一桌,一个个面红耳赤,双目死死的盯着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