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向北而行,过了黄河,便跨入三晋大地。
三晋之地,太行山上,虽无开封洛阳那般的大都市,但却临近边疆盗贼丛生,故此武风颇盛。
云飞行走自山间,已是打发数波山贼马匪,这日天色将暗,乌云密布,似有**压城而来,云飞终于寻到一座山间小镇。
进入镇中,便见得青石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腰间各自都挎着刀剑兵刃,云飞牵着前些日子买的代步老马,举步而行。
行了百二十步,便有一酒肆,外头二三个伙计,摆着五六条桌椅板凳,擦拭的干净。
瞧见其中也有两三桌客人,一阵微风吹过,酒香袭来。
云飞刚走近酒肆门口,原本懒洋洋的斜靠在门上的店小二眼前一亮。
连忙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客官可还要赶路?如今天色已晚,歇息一宿可好?小店卧房干净敞亮。若您有急事,进得店来吃碗热酒暖暖身子再行不迟,看着天色夜里似有暴雨倾盆。”
云飞笑道:“你这小二哥倒是会揽生意,店中可有好酒?”
店小二嘻嘻说道:“别的不敢夸口,但咱这山西汾酒,可不是虚名。”
云飞笑道:“也罢,就吃碗好酒再说。”
云飞正喝着苦茶,磕着瓜子解闷之时,云飞身旁来了一座客人。
这三人自顾自的坐下喝酒聊天,其中一年轻汉子说道:“张三哥,兄弟之中你消息最广,可知进来所发生的那件大事?”
那姓张的汉子生了一张马脸,缓缓说道:“怎能不知呢,这回太行三虎可是闯了大祸。”
旁边的身材略肥之人说道:“这太行三虎又去截了谁家的财货?”
云飞正闲的无事,便凝神侧耳听之。
姓张的汉子说道:“截了谁家财货?嘿嘿,你绝对猜不出来。”
年轻的汉子问道:“哦?难不成他们给山西巡抚截了?”
胖子接言道:“截杀那贪官,倒也算是好汉。”
姓张的汉子摇了摇头说道:“是祁县乔家的十万两白银。”
胖子一脸的惊骇说道:“祁县乔家,他们竟是截了祁县乔家。”
姓张的汉子微微点头,那年轻的汉子说道:“久闻这太行三虎,乃是劫富济贫的好汉,这回怎去截取了乔老太爷的银货,虽说是十万两白银,可他们不要命了么?”
姓张的汉子说道:“谁说不是呢?这祁县乔家世代与太谷县形意拳赵老太爷交好,前些日子还听闻,与那恒山派的大师们也有来往。”
年轻汉子叹了口气说道:“单是赵老太爷,太行三虎就不一定能吃的下,如今,如今再加上那恒山派的威名,这太行之地恐难有立足之地了。”
姓张的汉子说道:“哎,是啊,据闻祁县乔家已经广发英雄贴,着急各路豪杰,围杀太行三虎,夺回财务倒在其在次,关键是要诛杀太行三虎以震声威。”
这时店外,忽然一声惊雷,轰隆之声过后,便是一阵啪啦啦大雨倾盆。
云飞心中念到:“已经是初夏了时节了么?”
年轻的汉子说道:“哎,这太行三虎怎就与乔家对上了呢?平白送了三条好汉性命。可惜可惜,平日并未听闻二者有甚仇怨啊。”
这矮胖之人说道:“财富动人心,那可是十万两雪花白银,仍谁知晓能耐得住性子,更何况劫道的强人,有甚可惜的。”
姓张的汉子几番摇头,意是不知其中恩怨。
云飞心中想到:“这太行三虎到底是何人物,竞得如此的热议。”内中心思百转之间。
酒肆之中又来了三位客人,两男一女,皆是披着蓑衣,手中提着长短兵刃。
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呼,:“敢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其中一人说道:“大哥三妹,这雨下的忒大忒急,你我三人不如在此歇息一晚可好?”
那领头大汉看了一眼那女子说道:“也好,就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便对着店小二说道:“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
店小二亮了亮嗓子道:“好嘞,客官您楼上请。”
云飞见着三人步履沉稳显是练武之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过了片刻,云飞所点吃食端了上来,酒肆之中也坐满前来躲雨之人。
其中有过往的客商,行路的脚夫,还有一位说书之人,正是抑扬顿挫的讲些江湖趣闻。
其中一人说道:“王老汉,怎的又讲这些,我听得耳根子都磨出茧子啦,换一段新的可好?”说罢便抛了几分碎银上去,正好落入王老汉的布袋。
众人一阵叫好,王老汉收了碎银,口中也道:“这位英雄好手法,晋中暗器大家唐先生是你何人?”
这汉子嘿嘿一笑说道:“老汉何时改打探消息的了,速讲一些新段子来。”
这说书的王老汉说道:“也罢,你们可知道江湖上最近风头最盛之人是谁?”
角落一人说道:“莫不是那日月教的东方教主?”
王老汉脸色一变说道:“东方教主,我哪敢评论,我说的乃是一位江湖少侠,白马蓝衫客。”
云飞忽闻自家名号,口中之酒差点pēn_shè出来,心中想到:“自家也有人传颂么?”心中还略有窃喜之意。
云飞正窃窃暗喜之时,身旁忽听有人道:“小哥,借个座位可行?”
云飞一愣,瞅了一眼,见是刚才那两男一女,头上还带着斗笠,云飞也不好细看,便道:“行,行,请坐请坐。”
心中稍一警惕,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