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在这团圆之夜,本应该是家家户户相聚团圆之日,然则,就如诗中所说,这世间总有不如意的。
河北,黑木崖,一间装饰华丽的楼阁之中,有一张绝美的容颜,依偎在窗台之上。只是她用手托着雪白的面庞,一双眼眸呆呆的望着圆月,似乎心中还在惦念着什么。
忽然,屋外有一丝响动,少女收回她那似水的双眸,冷冷的说道:“什么人。”
外面有人答道:“禀告圣姑,属下秦伟邦求见。”
任盈盈冷哼一声,说道:“你找我何事。”
那秦伟邦答道:“回禀圣姑,东方教主有请,说是今个是八月十五,团圆的日子,东方教主唯恐圣姑您在此冷清,念及老教主,再独自伤心流泪。故此啊,派我前来请圣姑您去赴宴呢?大家伙都等着您呢?”
任盈盈沉吟一番说道:“不用了,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便不去了,你回禀东方叔叔,叫他勿挂念我,教中的大事要紧。”
这秦伟邦在任我行掌教之时,乃是江西一地的一个小头目,论资历论武功,本是当不上这魔教的十大长老之位的,但因为他与那杨莲亭素日里关系甚秘,此次又投靠东方甚早,故此也就升上这十大长老之位。
他对任我行与任盈盈心中并无多少恐惧或者敬畏,只因的东方不败对任盈盈身上宠爱,故此来请,此刻听闻任盈盈冷言向拒,当下也不再请,告了声罪,也便走了。
…………
武当山下,楚府之中,此时却不见毫无半点的欢乐,反而人人面色焦急。原来,楚府的太爷与老爷,也就是楚云飞的爷爷与父亲,至今未归。
原本早就应该回来的,却是到了今日还未曾到家,老早派出去打探的家丁小厮,也是毫无音讯回来,八成是除了什么岔子,楚老夫人实在是没了法子,只得连夜派人上山去通知云飞。
云飞得知消息之后,连忙托人禀告师傅,之后便趁着夜色下山回了楚府,在探问清楚之后,云飞暗悔,原本自己今日见自家没人上山送礼,当时也没有多想,后来事情太多就给抛之脑后,想不到竟是出了意外。
云飞一边安抚府中的老夫人及母亲,一边寻思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难不成是被山贼所劫?或者仇家所害?
后来云飞的母亲说道,前些日子自己舅家来信,说道父亲他们已是往回赶路,楚老爷子也曾来信,说是在他途中似乎是得了一个什么了不起的物件,正赶回来当为贺礼。
云飞暗道:“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什么奇珍异宝?路上的山贼见财起意?又或者其中还有什么暗中黑手?”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自然恼火不已。
苦苦坐等,不是办法,既然可能是在福建等地出了事故,那便沿路去探查一番。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念及此处,云飞哪里还安奈的住,别看云飞平日里沉着稳重,但是此事事关自己最亲近之人,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连忙手书一封,唤人送到山上。云飞自己就要扯马而去之时,却被一人拦下,定睛一看,原是薰儿。
薰儿此前一直陪在老夫人身边,云飞此时心中已经有些急躁慌乱,见薰儿挡在自己身前,有些气急道:“不在老夫人身边陪伴,挡住我做甚。”
薰儿听闻云飞急恼,连连摇头,扯住云飞说道:“云飞哥哥,你此时千万不能乱,你若乱了,这个偌大的楚府也就乱了,薰儿笨,帮不上多大的忙,只能过来嘱咐哥哥,路上千万小心。”
云飞闻言一愣,长出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子,这些时日你要代替我照看好老夫人与我娘亲。”
薰儿答道:“薰儿知道,云飞哥哥的娘亲自然就是薰儿的娘亲,更何况平日里老夫人与夫人对薰儿最好了,薰儿岂能不知报答。”
云飞微一点头,摸了摸薰儿的发髻,便跨马而上,疾驰去了。
路上,云飞被晨风一吹,倒也稍微冷静一些,自家父亲他们,平日里乐善好施,也不曾听闻有甚仇家,要说路上的山贼,也不大可能,单单冲武当派的名头,就少有人惹。更何况老爷子还请了随行的拳师。
老爷子来信中,说是得了一样了不起的物件,难不成是这间物件起的纷争?又或者是魔教中人,要知道这魔教在江西、福建等地都有分舵。
云飞越想越乱,先前的当务之急,便是赶到舅舅家中,问问父亲他们到底是发生何事。
云飞一路风驰电掣,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偶尔朝人打听,却也一无所得,过了十数日,终于到了福建一带。
福建之地,山高林密,其中的门派,便要数福建的南少林了,寺中高手无数,前些年的红叶大师,更是名传江湖,那《葵花宝典》不就是自寺中被华山派盗走的么.
云飞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两眼抹黑,接连几日都无有线索,这日云飞寻至福州城,跨入城中,这里也是三街六市。云飞口渴,见一小小茶坊,正在路口,便入茶坊里来,挑一位置坐下。
店中的茶博士问道:“客观,吃甚茶。”云飞答道:“你这小店能有甚好茶,随意泡一壶便是了。”
茶博士听云飞口气颇有不耐之色,也不争辩,只管泡了一壶香茶过来,放到云飞面前,又上了几碟蚕豆,干果。
云飞问道:“老丈这处可有一行姓王的大户。”
茶博士说道:“此处姓王的人家也不再少数,但若是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