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客厅里,江万利和袁有才全都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唉……不太好呀!”
“反正上医院就没什么好事!”
听着两个大家长不爽的咕哝,江直树放下茶杯,向他们问去,“检查的结果呢?”
“哪!在这里!”
“让我看看!”一旁的阿利嫂急忙接过报告,迫切地翻看起来,“咦——?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啊?”
“呃……?ii诱导?pq时间……?”在其身边的我同样翻着手里的某本医学书,大感头痛。
“那些是心电图的结果吧?是看有没有心肌梗塞和心狭症的检查!给我看看!”江直树一边回答,一边接过老妈手里的报告,看了几眼后认真地给出结论,“血压满高的,心脏也有些肥大,心电图显示出有些不正常,血清中的胆固醇还过高。爸爸太胖了,对心脏有不良影响!”
听着儿子的评论,江万利不由地涨红了脸,无奈地垂下头去,“医生也说了同样的话。可是……没有你那么直接!”
“爸爸,别这样,要知道你的身体是我们大家的呀!”阿利嫂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
江直树又看着袁有才的报告,给出结论:“至于才叔么,肝脏不太好!转化氨的指数过高,最好少喝点酒,很容易变成肝硬化!”
“呃……”听着对方直言不讳的评价,袁有才同样心惊肉跳地涨红了脸,尴尬不已。
“哥哥怎么都知道呀?真是厉害!”一旁的阿利嫂当场惊喜地笑了起来,小胖子江裕树更是无比自豪地夸奖道:“其实哥哥都可以去当医生了呢!因为他是天才啊!呵呵呵……”
“好说!”只见江直树会心一笑,显得很是坦然。
一直都没能插上话的我,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顿时傻眼。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装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明明是想当医生的啊!
真是假仙!
哼!害得本小姐还紧张得要命,生怕被伯父、伯母发现……
第二天,走在校园里,留农不停地在我身边叹气,“唉……”
“怎么啦?”
“阿杰他现在在跟唱片公司的老板开会,我不知道他谈得顺不顺利啊!好紧张哦!”
“哎哟!不要紧张啦!”听着对方的担忧,我笑着安慰道,“阿杰他是那种创作型的歌手,现在这种歌手很少的啦,老板一定会签他的!”
“希望真的是这样!传个短信给他打气一下好了!”
我歪着脑袋边走边看留农发短信,就在这时,肩膀上突然一沉,痛得我当场大叫开来,“啊——!好痛——!”
还没等本小姐兴师问罪,迎面同时象闪电一样快速地抛来了一句不满的谴责:“喂——!你走路长不长眼睛的啊?”
呃……?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
正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的我,非常不爽地抬起头,一看见那个满脸懊恼的裴子瑜正摆出十分嚣张的样子时,立刻来气了。
“拜托——!是你没长眼睛吧?”
“你说什么?你不知道撞人会痛啊?”
“切!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瞪着那个夜叉般的裴子瑜,我又故意挑衅道:“哼!怎么?这么快就另结新欢对江直树死心了?原来,你对他也就只有那种程度啊?”
对方当场尴尬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伴,十分生气地指责,“谁说我对直树死心了?”
“切!少装了啦!上次化装舞会的时候,在那个没有营业的餐厅里,你不是被……”
“什么——?没有营业的餐厅?”
“呃……啊……”眼看着裴子瑜越变越难看的脸色,我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口误,急忙试图搪塞,“不不不……没什么……”
“莫非你……一直在偷听?”
“不不……啊……我只是刚好经过那里罢了……”
看着我一脸心虚的样子,裴子瑜当即恼羞成怒起来,“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差劲了——!怎么可以偷听人家讲话——?”
“哎……我……哪有……?”
“不要睁眼说瞎话了!象你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面对着裴子瑜凶巴巴的怒脸,我终于沉不住气地大声抗议:“就……就算是……又怎样啦——?这下子你总算知道我和江直树的过去了吧?再耍心计也没有用了啦!哼……!”
“算了吧!谁知道是不是你强迫人家吻你的?”
呃……这个阴险的狐狸精!
瞪着对方一脸鄙视的表情,我当场不满地气红了脸,“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强迫人家?明明是江直树主动吻我的好不好?”
“是么?那他有说‘喜欢你’吗?”
“呃……那个……”我被问倒了,一时之间涨红着脸,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才好。
“哼!说呀!你尽管说出来呀!”
这个狡猾的狐狸!
看着裴子瑜趁胜追击、不肯罢休的样子,我除了懊恼之外,赶紧搪塞,“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就可以偷听别人的?明明是自己卑鄙,还不承认?”
“谁卑鄙了——?”
“卑不卑鄙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依我看,直树是迫不得已才吻你的吧?说不定吻完了还会厌恶地朝你做鬼脸呢!”
“呃……???你你你……你怎么知道他对我做鬼脸——?”我意外地怔了怔,当看到对方同样诧异的眼神之后,惊觉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被套出了实话,顿时完全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