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的信!”
“哦!好!”正忙着和老朋友讨论赛事的江万利接过信打开一看,变得惊喜起来,“哎,阿才,是同学会邀请函耶!”
“什么同学会?”袁有才立马被吸引了,凑过去看个仔细,“哎!高中的呢!”
“对啊!真的是高中同学会的!办的地点还在什么渡假村耶!8月30日,还要住一晚喔!”
“哎,不错喔!”
“阿才,你要不要去?”江万利边读信边问好友。
“当然去啊!说真的,我们算一算有十几年了……十几年没办同学会喽!”袁有才思索着,随后笑道:“哎,你会不会想看那些同学变成什么样子了?我乱想的!”
看着对方变得十分感兴趣的表情,江万利顿时斜眼坏坏地笑了起来,“哦?你想看那些同学?”
“对啊!对啊!”
“我看你只想看某一位同学吧?就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个翠花!对不对?”
“哎呀!你怎么这样想?”听着对方的调侃,袁有才抓着脑袋笑得更大声了,“当然会想看啊!哈哈哈哈……还有你啊!”
“我怎样?”
“坐在最后面,瘦瘦高高的那个班花!啊?”只见他戳着江万利胖胖的手臂,笑得很是风骚,“我是翠花,你是班花!哈哈哈……那个叫陈清蓉的班花,你还在装糊涂啦?”
“呃……对对对……清蓉!清蓉……哈哈哈……不要给小孩子听到了……”江万利一脸陶醉地与他爆笑不已。
“嗯哼——!吃蛋糕了——!”就在这时,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阿利嫂一声警告的咳嗽,两个男人的笑声猛然打住。
“那个,阿才,其实我们也不一定要去嘛!对不对?”看着老婆一脸严肃的模样,江万利立马更改“口供”。
“喔!老爸,你完了!”
“什么完了?小孩子家少插嘴!”对方立刻挤眉弄眼地朝小儿子暗示。
眼看着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屁孩开始真实与谎言的“游戏”,阿利嫂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转了转眼珠子,赶紧笑眯眯地对着丈夫那边乐呵呵地说道:“其实你们要去也可以呀!这次的同学会在渡假村举行嘛,你们就顺便去玩两天好了!啊!”
她突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令两个男人当场傻眼。
江万利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婆一脸温顺、体贴的样子,顿时激动的嘴角不停地开始抽动起来,有些得意地与袁有才互望了一眼,急忙又恢复镇定的表情,再次寻求保证,“妈妈?你……你真的同意我们去?不会不高兴喔?”
“不会啦——!”他老婆笑得象阳光一样灿烂,举双手赞同道:“大家都这么久没见面,也该聚一聚啦!哈哈哈……我们吃蛋糕吧!”说完就径自朝小儿子使唤去,“弟弟,我们要切蛋糕了,去把哥哥叫下来!”
“呃……那些奶油看起来好恶心!你确信我们可以吃吗?”
与此同时,刚把呕心励血完成的“杰作”端出厨房的本小姐,面对着江裕树的“指控”,不由地沉下了脸。
“叫你去就去!罗嗦什么东西呀?”
“……”
最后,在阿利嫂的“威逼利诱”下,全家人都安坐在客厅里,幸福地享受着这“丰盛”的下午茶。
两个做父亲的,始终围绕着同学会的话题,兴奋不已。
江直树优雅地喝着红茶,摆出惯有的冷漠,其身边的弟弟江裕树则始终对着自己面前的那块“蛋糕”犹豫着不敢下手。
“老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啊?你到底有没有在找房子啊?”我趁机向袁有才提出“抗议”,只见对方十分意外地怔了怔,随后显得十分尴尬。
“呵呵呵……那个么……爸爸一直忙着店里的事,所以有些疏忽了……我一定会多加留心的啦!你不用担心……”
“拜托!我们不能老是寄人……不……老是打扰伯父伯母啊,对不对?”我原本想说寄人篱下的,但是又立马改口,因为话题已经严重到引起所有江家人的注意了。
只见阿利嫂第一个暴跳如雷地向我“发火”:“湘琴——!怎么这样说呢?这儿已经是你的家啦!你们父女俩想都别想从这儿搬出去!”
“老婆,不要太激动啦……”
“呃……”对方的表态立刻令我无言以对。
“可是!妈——!要叫我住哥哥的房间住到什么时候?”江裕树比他妈还生气地当场大叫起来,并且不忘咨询身边哥哥的意见,“哥哥对不对?”
“嗯!”只见江直树依然懒散地点了点头,随后加上份量十足的注解,“我每天听隔壁房间的梦话和鼾声,也听得很痛苦呢!”
“什——么——?”
“什么——?”他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江裕树和我的哇哇大叫。
“哇——!原来笨蛋湘琴还会打鼾呀——?”眼见着江裕树那个小胖子变戏法似地掏出了作画本当场“唰唰唰”地记录起来,我的脸上立刻闪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尴尬,急忙不爽地朝江直树瞪去,“你少胡说八道了啦——!本小姐怎么可能……打鼾——?诽谤!我要告你诽谤——!”
“越是心急就越表明你自己心虚!”
“什么——?你,你,你……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