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卷录影带你到底要看多少遍?”坐在沙发上的江直树十分不满地瞪向身边的老妈,对电视机里正反复播出的某个画面而懊恼不已。
“哎呀!这个实在是太好看了!瞧瞧你和湘琴有多般配啊!哈哈哈哈……”他妈十分得意地笑着,连头都懒得转一下,依然睁大着眼,对着电视中自己儿子背着宝贝湘琴的画面,大为赞赏,“好好看!真的是太经典了!这个特写真的是太棒了——!”
江直树当场受不了地翻了个大白眼,随后暗自咬牙,“一个月以来,你看,难道还不够?”
“不够!不够——!就算再看一百遍都还嫌太少!哈哈哈哈……”只见阿利嫂把头摇得象波浪鼓一样夸张,又对着另一边的袁有才笑去,“阿才啊,你真是个摄影高手!象这张特写简直就是抓拍得绝对经典!哈哈哈……”
“哪里?哪里?嫂子你太夸奖了!要说拍得好还不如说是你指点的好呀!呵呵呵呵……”袁有才“谦虚有礼”的回答,立刻使得对方更加得意昂然起来。
江直树只能自认倒霉地摇了摇头,继续假装看杂志。
“妈,我肚子饿了啦!快点吃饭了好不好?”另一侧的江裕树及时地转移话题提出抗议。
“好啦!好啦!”对方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电视机,随后起身朝厨房走去,“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饭了!今天爸爸出去应酬不在,我们就早点吃了吧!啊,对了,湘琴怎么还没下来啊?”
“还不是躲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江直树咕哝了声,赶紧关掉了录影机,把遥控器扔给了弟弟。
“啊?她躲在房里干嘛?”
“谁知道?”
瞪了眼冷漠无情的儿子,阿利嫂不解地跑到楼梯口朝楼上喊去,“湘琴啊——!宝贝——!赶快下来吃晚餐喽——!”
三分钟之后,我无精打采地打开房门慢慢走下楼。
“哎呀!湘琴!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脸色好差喔,是不是生病了?”随着阿利嫂的大呼小叫,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了本小姐的身上。
“那个……没什么了啦……我只是在……做功课……”尴尬之余,我只能涨红着脸敷衍地笑了笑,心里不由地暗暗数落那些该死的老师,没事干嘛布置那么多累死人的作业啊?真是活受罪!
“瞧你一副窝囊相?肯定是做不出啦!哈哈哈……”沙发上的江裕树笑得人仰马翻。
“闭嘴啦——!”
臭小子!不说话会死啊?干嘛掐本小姐的“死穴”?
“哎呀!不要太当真了啦!湘琴!”身旁的阿利嫂赶紧笑嘻嘻地安慰道,“其实,也不必太勉强自己的!”
“呃……”看着对方一副精打细算的神秘表情,我的脸上满是不自在的黑线。拜托!伯母,不要老是打本小姐的主意好不好?本小姐绝对清楚你的那些鬼主意啦!
“再不加把劲,就真的不行了呢!”就在我苦于应付阿利嫂的时候,一边适时地传来了江直树的冷言冷语,“因为再过一个月的考试,足以决定是否能考上大学!对f班的人来说,是决定一生的大问题吧?”
“呃???”面对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当场怔了怔。
这个十分冷血的臭小子!有必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真是欠扁!
还有,死老天爷!你到底居心何在?难道真的要本小姐再高考一次?
啊——!本小姐要马上回老家了啦——!555……
就在我懊恼着自己悲惨命运的同时,另一头的袁有才立刻没脸见人般叫了起来,“真是丢脸啊!湘琴——!你说你那么笨!到底象谁啊?”
轰隆隆——!一个闷雷打在了本小姐的头顶上。
我窝着一肚子的火朝那个自称为是我老爸的家伙狠狠瞪去一眼,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还不都是你的遗传——?说我笨的时候,先想想自己了啦——!哼……”
“哈哈哈哈……”可惜,还没等本小姐抱怨完,江裕树那个臭小子就径自笑倒在了沙发上,“这个……简直就是那句什么名言来着?什么笑什么?”
“五十步笑百步!”他身边的哥哥江直树很有默契地给予提醒。
“对对对!五十步笑百步!绝对地经典了啦!哈哈哈……”
看着他们兄弟俩一副公然取笑本小姐的可耻样,我的怒气在瞬间被提升到了最高点,急忙恶狠狠地向他们反击道:“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们两个绝对是那个什么来着?狼狈为奸!对!一丘之貉!超级八公!嚣张跋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有……还有……”
“还有其他的形容词等你想出来了再说吧!”江直树倍感无聊地牵了牵嘴角,完全不当回事似地掉转头去看自己的杂志,而一旁的江裕树则笑了个人仰马翻。
混蛋——!这这这……这两个超级讨厌的鸟人!
我当场被气得差点吐血!
“哎呀!湘琴,别跟他们两个一般见识了啦!”阿利嫂及时地掐断了“导火线”,安慰着朝本小姐使了个眼色,随后又十分起劲地向大儿子笑去,“哥哥啊!既然你自己不必念书,那就帮帮湘琴的忙,再给她复习一下好了啊!”
“不要——!”
“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江直树全都异口同声地阻止了阿利嫂可笑的提议,吃惊之余意外地互相对望了眼,然后又各自赌气地别开脸去。
“呃?怎么都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