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走。
这一次,琅邪王没有再阻拦她。
直到她的脚步快要消失在院子的门口了,他忽然冲上去,从背后,将她死死地搂住,声音那么急促,“甘甜……如果我不再找其他女人了……一个都不找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那时候,月色十分朦胧。
甘甜是面对着月亮的,忽然间,泪流满面。
“甘甜……我喜欢你……我发现,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肯给我生儿子,我就绝不会找别的女人了……我答应你,一个女人都不找了……你相信我,我答应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反悔的时候……”
他这一辈子,也从不曾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过任何人。
更从不曾这样向任何女人表白过。
此时,他的双手便是一把巨大的枷锁,让任何人都无法挣脱。
那不是一个轻浮浪子在对人说无聊的话,对女人无聊地献殷勤,说假话,而是一个男人,在对一个女人,是一个丈夫,对妻子说出的承诺。
那不是一个轻浮浪子在对人说无聊的话,对女人无聊地献殷勤,说假话,而是一个男人,在对一个女人,是一个丈夫,对妻子说出的承诺。
那时候,甘甜竟然也迷茫了。
许久许久,她都忘了挣脱那双铁箍一般的大手。
对于这样的拥抱,她其实是一点也不陌生的,甚至一段时间里,非常非常的习惯,比她和夏原吉加起来的时光,更加亲密得多。
那一段岁月,是用来欺骗的。
在寂寞无聊的时候,聊以自慰。
也曾经有人这样对待我!
当然,得必须掐出后面那可怕的三天。
只要掐掉了那饥渴交迫的三天,那一段,非常完美。
直到身子被扳过来--直到那火热的嘴唇再一次欺压上来。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允许她挣扎,那么牢固地将她禁锢,就像订在墙壁上的一幅画。忽然很想很想,在她的身上烙印自己的痕迹。
素女,甘甜……
间谍,奸细……
一度那么纠缠的画面,变得如此的模糊。
只想,无论是甘甜也罢,素女也罢,都要在她的身上烙印自己的痕迹,让她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女人。
yù_wàng,再一次战胜了理智。
她的身子再一次被他搂住。
往里面,那是床的方向。
是床。
女人一旦失去了身子,意志便会被瓦解。
就是这样啊,因为软弱,因为贞操,因为怀孕的威胁,因为各种生理上天然的软弱和缺陷……所以,一旦身子为一个男人所有,多么坚强的女人,也强硬不起来了。
那时候,她甚至感觉到琅邪王的大手,先拉扯着自己腰上的那块包袱……
要把一切碍事的东西统统都抛掉--就如她的羽翼,要被彻底地斩断。只要斩断了,便成为了俘虏,任他为所欲为。
就是这一瞬间,清醒了。
真的清醒了。
她猛然用力将他推开,脚步不稳,气息也不稳:“放开我!!!”
“甘甜……甘甜……”
他的喘息,比她更激烈十倍。嘴唇上,还缠绵着她的甜蜜的味道。。。
“跟着我……你今后,全心全意跟着我……”
全心全意?
怎么才算全心全意?
记得朱元璋攻克元朝时候,有一个叫做危素的大臣拒不投降。朱元璋为他的气节所感动,礼贤下士,终于感动了这个大臣,让危素为之效命。
危素曾做过元朝的参知政事、礼部尚书,主持过宋、辽、金史的编修。明朝攻占了元大都后,危素曾经跳井以殉元朝,被僧人救起没有死成。
后来,朱元璋授予他翰林侍讲学士,弘文馆学士,曾经让危素为自己撰写《皇陵碑》,朱元璋看后不满意,弃而不用,自己亲自撰写。
朱元璋对这位颇有才华的老儒始终不太信任,心里总不忘他是元朝旧臣,多次贬低甚至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