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琅邪王站在门口。

“王爷有何贵干?”

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她的衣服上--

她换了一身绿色,是一种深邃到了极点的绿,几乎成了墨色。无比的俗艳,无比的宽大--可是,看起来,却无比的舒服,无比的放松。

只可惜,是绿色!

他特别讨厌的绿色。

不知从何开始,他非常讨厌绿色,尤其是看到女人穿红着绿,他就像给她一耳光。

可这个女人!

她偏偏换了一身绿衣服。

绿衣服,绿衣服!

夏原吉送给她那件华丽到了极点的绿衣服--她虽然在上路的时候已经收起来了,让段雪梅等一行一起带回去了。

可是,竟不料她又挑选了一件绿色的衣服。

而且,是刚刚新买的。

到底是哪个家伙如此不识趣?

女人的衣服五颜六色,为何偏偏挑选了这么一件绿的?

琅邪王恨不得把那个负责采买的家伙,一刀给劈了。

绿色,变成了一片乌云。

就像一顶帽子。

你明知道帽子是绿色的--可是,又能怎么办?

他的目光,从深邃到浓黑……逐渐地,变成了一种野兽般的颜色。

甘甜微微吃惊,不由得后退一步。

“怎么?王爷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他急促,有点喘息:“不满意!”

“为……什么?”

“小王不喜欢……”

他往前一步,甘甜再退一步。

后面再无退路,是床。

床很宽很大。

被单,褥子,枕头,全部都是新的,散发出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就如旁边的大花瓶里,掌柜的安排下人插满的晚香玉。

琅邪王但觉浑身在膨胀。

这一路上,罕有女人,但是,他对那三个送上门来的女人,真的没什么兴趣--或者说,兴趣转移了方向。

甘甜的身子几乎已经贴着床沿。

他的大手伸出,懒洋洋地将床的柱子顶住。

一个弧度,正好把她圈在怀里。

“王妃……你也是不是该尽一点义务?”

甘甜立即意识到了这个“义务”的含义。

琅邪王咄咄逼人:“怎么?难道你和本王的合约里,不包括这个‘义务’?”

他的热气吹在她的嘴里。

还带了酒味。

他喝了酒,但没喝醉。

可是,酒壮色胆。

而且,这是自己的王妃--无论是名义上还是法律上--都应该洞房花烛了,不是么???

虽然迟了点,但是,琅邪王不想对这个果实无动于衷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甘甜看着他眼里熊熊燃烧的欲火--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朝思暮想……真要得到了,又觉得平平无奇。

颂chù_nǚ--但是,遇到漂亮的非chù_nǚ,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勾引到手……而且,男人的骨子里,更加喜欢哪些放荡的,有无数男人喜欢的女人……

古板的,一本正经的女人,很快会让他们失去兴趣--贞操,其实是最没有长久吸引力的东西。

不堪一击。

关了灯,天下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关了灯,天下男人,却各有各的不同。

甘甜的脑子里,飞速地闪过无数的念头--琅邪王!

无论是夏原吉还是琅邪王,都非她想要的配偶--至少,现在,她并没有兴趣想要和他们任何一个人……

但是,琅邪王的目光如此黝黑,嘴里的热气如此明显--而且,她是他的王妃。

怎么办?

琅邪王的手臂弯过来,将她的退路彻底封死。


状态提示:王妃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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