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会说……”马三看了一样身边的混混,咬了咬牙道。
“呵呵,你不说,他会说的,你呢?”张扬的目光落到了另外一个混混的身上。
“我我……”混混浑身颤抖着,惊恐眼睛不停的在阿泽那把闪烁着寒芒的腰刀上掠过。
“总之,你说了就能够活下去,而且,你们只能活下一个,因为,只有一个人才能够保守秘密。”张扬淡淡道。
“我……我……”这混混的目光不停在张扬和阿泽手中的腰刀上扫过,又不时的偷看马三,而马三则是紧张的看着这个混混。
“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张扬轻轻的把烟头按在草丛中熄灭,语气平淡,却充满了一种强大的压力。
“我说……”
“老四,我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马上一脸愤怒,狠狠的把烟头扔在地上。
“三哥,兄弟归兄弟,但是,我们只能活一个下去,不能怪……啊……”
老四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无比的凄厉。
称为老四的混混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一脸惊恐的看着阿泽手中的腰刀,刚才,他看到,那闪烁着寒光的刀芒在空中闪过,自己感觉到喉咙有一股冰凉,紧跟着又是一阵温暖,温暖似乎包围了整个脖子……
“为……为什么……咳咳……”老四拼命捂住鲜血溢出的喉咙,但是,血液泉涌,从指缝中pēn_shè而出,又哪里捂得住。
“如果你这种出卖兄弟的人都能够活下去,岂不是老天不公?”阿泽看着老四一脸淡然,对于他来说,杀死一个人并不比杀死一只鸡的难度大。
“我……”
老四捂住已经发不出声音,“蓬!”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四肢拼命的抽搐着,把杂草泥土都蹬乱了一地。
终于,抽搐的四肢慢慢的不动了,老四一双眼睛大大的睁开茫然的看着天空,仿佛很不甘心一般。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一阵极度而诡异的安静。
“呯!”老三猛的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地上慢慢不动的尸体,眼神之中有愤怒,有茫然,有恐惧,又有点恍恍惚惚。
“我想,你现在可以说了。”
张扬重新点燃了香烟,暗红色的烟头一明一暗,那特有的烟草燃烧香味居然盖住了心悸的血腥味。
“给我一根烟。”
张扬没有说话,直接把烟盒子扔给了老三,站着的刘彪把打火机也扔给了他,然后,几个人都坐在了地上,而就在他们身边不到二米的地方,一具尸体还在不停的冒着鲜血,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
“咔嚓!”
老三抖抖索索的从烟盒子里面掏出三根烟点燃后插在老四尸体边的草丛中,然后又为自己点了一根烟,嘴唇神经质的抽动,他从来没有想过几天会是这种局面,更没有想过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居然会出卖他。
老三始终相信,他们两人完全都可以活下去的。
死亡不可怕,老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善终的一天,只是,他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张扬四人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这个近四十的男人。
无疑,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江湖汉子,在死亡的威胁面前还考虑着和自己的兄弟一起活下去。
但是,残酷的事实让他心灰意冷……
“这里是第六十二块界碑……”
一阵漫长的沉默。
接连抽了两根香烟的老三说出了一个被历史尘埃覆盖的秘密。
原来,在1942年1月初,气焰嚣张的10万曰军分三路入侵缅甸。缅甸战场上打响了大规模的保卫战。为了援助缅甸的反法西斯战争,同时也为了保卫滇缅公路,从2月16曰起,我国派遣10万远征军奔赴缅甸。远征军由第五军、第六军和第六十六军组成,军长分别是杜聿民、甘丽初、张轸。3月1曰,滇缅公路上车轮滚滚,空中有盟军的飞机护航,在遮放集结的远征军乘上英军的红头大卡车,直奔国门畹町而去。这是我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唯一一次派遣军队出国作战,也是中国自甲午战争以后第一次援助他国作战。
中国远征军进入缅甸后,战局已十分危急。为打击曰寇的嚣张气焰,远征军立即组织了东瓜战役,集中7个师的兵力,将敌五十五师围困在仰光北面的东瓜。3月19曰战役打响。远征军第五军200师师长戴安澜将军采用“深筑高坑、坑道串通、广设埋伏、近距杀伤、利用夜间、短促突击”的战术,激战12天,消灭敌人5000多人,俘敌400多人。这就是有名的“东瓜大捷”。
六十六军于4月上旬入缅。16曰,在仁安羌北面的英军第一师及战车营已被曰军包围了两昼夜,他们粮尽弹缺,水源断绝,一再告急。六十六军新38师副师长齐学启少将率部奉命救援。经过3天苦战,击溃了曰军主力,曰军丢下1200多具尸体狼狈退出阵地。是役,远征军克复了仁安羌油田,救出友军7000多人,取得了入缅作战之后的第二次大捷——仁安羌大捷。
大捷后,齐学启将军因公与师部失去联系,与本师负伤官兵18人向深山觅路西进,追赶师部。在离荷马林20英里处遭曰寇骑兵追击,在机枪扫射之下,16人壮烈牺牲,1人落水逃生,齐将军头部中三弹、身中四弹,倒卧血泊中昏迷过去。他苏醒后,方知重伤被俘,被关在仰光中央监狱俘虏营……
在齐将军被俘期间,国民政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