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通畅，我只觉得每说一个字都那么困难，眼前的视线也微微泛白，我努力想要将视线移向古山，想看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却只勉强看到他的一片，雪白的一角。
我不懂，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非要哥哥的命，他明知道，哥哥是我最亲的人，是我最想守护的人之一。
“帝君，神女快坚持不住了！”
心猛地一缩，神女快坚持不住了，神女快坚持不住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呵······
那声音是来自天边的一声急喝！那是千里传音，我很清楚，来人也许在距离这里万里之遥的地方，但声音确是通过法术传递到了这里，最重要的是，那声音不是别人的，是踏歌，一直守在凤漪的踏歌，因此，我并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一定是出事了，不然淡定的踏歌不会这么焦急的传音。
“古山尔敢！”压抑紧张的气愤中，帝沋率先疯狂了，再次加大了抓着我的力道，开口已经没有了刚刚疯狂，虽然声音依然镇定，且洪亮有力，却带着微微的不安，恐惧，与害怕。
近距离听着，感受着帝沋不平常的心脏跳动，我心里微微疑惑，帝沋在害怕，很害怕，“你若敢动我就捏碎她的魂魄！”
说着，帝沋复又将我抓的更紧了，我觉着，帝沋此刻抓着我，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颗就命稻草，却突然发现，水大了，稻草太小，太弱了，不能足够支撑他。
整个人快要被他捏碎了，大脑也一阵一阵的泛空，我几乎不能呼吸了，全身都好难受，尤其是心口，但我却笑了，轻轻地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呵呵，我早该想到的。
古山只是看着我，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余光看着古山，我感觉心空空的，不再像先前那个尖锐的疼了，“古······山······是凤······是凤漪······对······对不对······”
用尽余生的力气，我努力的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古山，“帝君，我······我无论······无论如何······都······都不······都不会将······将哥哥的······灵······灵魂交······交出去······的。”尽管很费力，但看着古山，我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强忍着被帝沋紧抓着的痛苦，我看着古山，努力的勾了勾唇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对着他笑，只是心里看着他想笑，便也就这么做了。
古山没有回答，看着我，紧皱着眉头。
内心里，我感觉自己似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没有明白，想着，我复又笑了笑，拼尽全力对帝沋道：“帝沋······放······放开我······现······在只有······只有我能帮你······”
话落，我明显感觉帝沋抓着我的力道再次加大了，浑身黏糊糊的，湿湿的，我知道，帝沋那样用力，我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了，我想，现在的我一定是浑身是血吧。
似是不信，帝沋抓着我的力道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加重了，身上的血越留越多了，我感似乎全身都湿了，强忍着，我冲着帝沋笑了笑，道：“帝······帝沋······我······我跟着······古山几年······我知道他的······他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