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赵老爷匆忙起身,笑道:“自然,自然,请二位跟我来。”
兰相濡微微一笑,礼貌的作揖:“麻烦了。”
赵老爷边走边道:“你说说看,如何才能去除尽这座府邸内所有的鬼气呢?”
兰相濡语气颇为严肃:“驱除鬼气的最好时机是在正午,那时候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
赵老爷点头:“原来如此。”
商以沫则是在听闻兰相濡要去看天师黄符的那一瞬间,心肝儿抖了抖。
警惕的压低声音对兰相濡道:“你究竟想做什么?”竟然想去看那天师的黄符!
他难道忘记了自己也是一只鬼么?
不对,重生之后的幽灵应当算是妖吧?
她可是最怕那些黄符的了,每每看到都心生莫名的敬畏,他竟然还要主动去看?
这厮不会真把自己当人了吧!
兰相濡模棱两可道:“不看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两人跟着赵老爷沿着一条极窄的长廊折转进一座阁楼的门外,一路之上静谧的异常,令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赵老爷脚步停在了阁楼大门之外,指着这间阁楼所有的柱子道:“你看,就是那些。”
商以沫一眼望去,突然猛烈咳嗽了起来。
天啦,这座楼不就是她昨晚闯进去遇上桑桐的那座吗。
周身油漆掉的差不多了,数了数,一共七层,上边牌匾上烫金字依旧流光溢彩,似是“神遗”二字。
果然是年代异常久远的楼阁!
昨晚没有看清它长得如何,今日一见,当真令人惊骇莫名。
整座楼阁的所有柱子上都飘着一道道黄符,每道黄符上都画着极其晦涩难懂的符文,只要有风吹过,那一道道黄符犹如招魂幡似得摇曳在风中。
兰相濡眼神略带诧异:“昨晚你真的进去了?”
商以沫用一副被呛到的表情看着他,惊悚道:“是啊。”早知道她就不进去了。
兰相濡道:“这种符咒专门用于镇/压恶鬼,对妖是不起作用的,不过这些咒符不知在何时已经失效了。”
商以沫突然抬手拉住他的衣袖,表情很是真诚:“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被杀害在这座府邸中死的不明不白,要么被桑桐骗的团团转,但或许能活的长久一些。”
兰相濡似笑非笑:“放心,有本殿下在,谁也奈何不了你。”
商以沫不自觉的脸一红,小声嘀咕道:“到底谁最近处在‘体弱多病’期。”
“老爷,昨晚那只妖精闯进来了。”管家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平地一声惊雷。
商以沫忙往后退了几步,与突然出现跑过来的管家保持距离。
兰相濡看着前方,微微蹙起了眉心,嘴角略略抿成了一条线。
似是看透了什么,又似是在思考一个艰难的问题。
赵老爷则是一听管家的话,立马丢下了兰相濡与商以沫,大步往庭院外走去。
商以沫心上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跟在赵老爷的身后,大步流星的往庭院外跑去。
兰相濡急忙扯住她的衣领:“你跟着去做什么?”
商以沫抬头望进他的眼睛:“线索如蛛丝马迹一般,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让人很是惶恐难安。”
兰相濡表情淡淡:“所以?”
商以沫悠悠道:“首先我们若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有真假,我们必须要相信一个人所说的话!”
兰相濡听着有些惊奇,难得她如此有主见:“说来听听。”
商以沫认真道:“现在我们必须要确定究竟是桑桐对我们说了谎,还是这个赵老爷满口胡话!”
兰相濡道:“分不清究竟谁真谁假,所以你决定相信他们两个的所言,然后去证明谁说了假话,谁说了真话?”
商以沫崇拜的看着他:“不愧是殿下,理解的这么犀利!”
兰相濡似笑非笑,举步往外走去:“我比较在意桑桐所说的那句她不能说谎究竟是真还是假。”
商以沫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点头:“其实我也蛮在意她所说的这句话到底几分真的几分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赵大爷所说的话,十有八九就是假的了,但也不代表没有意外发生,比如赵大爷或许真的和曲寞一有关!
兰相濡转头看她,叹了一口气:“其实你还是挺聪明的。”
商以沫受*若惊:“难得殿下如此夸奖我!”
兰相濡:“……”
跟随着赵老爷走到一堵白墙跟前,商以沫表情一阵风云变幻,这不会是昨晚桑桐翻墙出去的那堵墙吧!
只不过现在他们自旧楼阁到这里走过来只花费了没几分钟,但是昨晚她与桑桐却花了将近一个晚上才走出了那个该死的迷途阵法。
管家道:“这面墙上的符纸已被破坏,那妖精的法力越发厉害了。”
赵老爷稳了稳心神:“昨晚何时闯进来的?”
管家嘴唇颤抖,像是想起了一件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老奴不知。”
商以沫左思右想,桑桐昨晚大致是在她出客房出去游荡的那段时间闯进来的。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走在某条狭窄的回廊里也看到了那张恐怖的脸,若不是突然出现的那声惊叫,她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发出惊叫的人难道是桑桐?
是她救了她么?
兰相濡突然出声道:“你们在这面墙上贴上了驱妖符?”可为什么对商以沫和他无效?
赵老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