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易认错态度良好,素问这才笑着松口道:“嗯,你态度不错,就跟着一起看吧。 李守信那厮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你正好可以帮我参详一下。”
得到她的允许,莫易立刻就把头凑了过来,目光则径直投向桌上的信纸。他知道李守信捎信过来后,心中就一直好奇信中的内容。好不容易获得素问的允许,他如今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了,所以瞧的格外仔细。
见莫易低头瞧,素问立刻把视线同样投在了信纸上。对于李守信托洪迁带来的信,她心里其实与莫易一样充满好奇,想看看那厮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从第一行开始看,素问拿出了一目十行的速度。没用多长时间,她就将信纸上的内容匆匆的浏览了一遍。她看完之后,当场就被气乐了。她两辈子加起来,还从来没见过像李守信这一封如此没节操的信。
没等素问开口,莫易就一脸愠怒的骂道:“作为一个读书人,写信怎么能如此轻浮?虽然没用那些太漏骨的词汇,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谁看不出来?”
见他被气得不轻,素问赶忙故作无所谓的宽慰道:“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写的一封信,你又何必太当回事?像这样的信,我们一笑而过就好,没必要平白给自己心里添堵。要是为这个气坏了身子,那才叫得不偿失。”
听了她的宽慰,莫易心里好受多了,但还没忘一脸紧张的开口问道:“对这封信里的内容,你怎么看?他尽管没明说,但其中的情谊却是一目了然。”
看见莫易脸上的紧张之色,素问立刻一脸不屑的开口说道:“有情谊,我怎么没看出来?说实话,他这封信暗示确实是不少,但可曾有一句半句承诺?连一个公开的承诺都不敢给。这种人只有傻子才会稀罕。”
听了她这番话,莫易心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看了这封信之后,一直担心素问被信里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去,还好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拿起这封信。莫易重新扫了一遍,果然发现其中没一句承诺。他刚才光顾着生气了,还真没发现这一点。不得不说,若非有素问在旁点醒,他定然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将一封信写的情意绵绵,却又一个承诺都不敢给,想一想果然是够恶心的。
从莫易手中接过这封信,素问便伸手指着信上的一段,面带讥诮的开口说道:“看见了没,就这一段。光是看文字写的多好。不知情的还以为写信的人定是个痴情种子。”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莫易扫了一眼,马上就把这一段内观讲,这一段写的不错,有文采有深情。若是让他来写。还真未必能写出这种效果来。只可惜这一段太煽情了,此外便再无半点实质性的内容。
见莫易看清楚了这一段文字,素问便一脸嘲讽的开口说道:“看,这一段文字多感人。他一个人在浩然书院读书,夜半的时候看着窗外的月光就会想起我。”
莫易听了,马上不客气的说道:“哪里感人了,小爷就只觉得矫情。夜半的时候想起你。肯定没什么好事。下回要是让小爷碰见他,直接上去就给他两巴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有这种龌龊念头。”
见莫易气急败坏的样子,素问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然后才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就这么一个意思,你还真会总结。我本来还觉得有点儿唯美。听你这么一说,才发现果然龌龊。”
听她这么说,莫易立刻一脸严肃的出言警告道:“别怪小爷没提醒你,这种心思龌龊的人危险得很。为了你的清誉考虑,最好离他远远的。这种人接触你居心叵测。八成是想借机沾先生的光,好谋个锦绣前程。”
素问听了,一脸赞同的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他自从去了浩然书院后,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我,直至先生带我们去浩然书院拜访为止。”
莫易听了,一脸欣慰的说道:“对的,这从他这封信里就能看出来。你看看这一段,他表面上看起来是感谢先生帮他指点文章,但背后的意思却是对你有所怨言。能被先生指点,这确实是他求之不得的,只可惜这回他只是被指点的浩然书院的诸多学生之一。”
素问扫了一眼,立刻语带嘲讽的出言评论道:“这样一来,他就显得泯然众人了。正是对此感到失望,他才在信里暗暗表示了不满,想用这种方式给我施压。”
扫了一眼信纸,莫易就一脸不满的说道:“自以为是,这种人简直不可理喻。你明明没半点别的心思,他却偏偏自以为是,真是不晓得到底哪里来的信心?一个漂亮小丑而已,谁还会真的把他当盘菜?”
听他这么抱怨,素问不由感到一阵心虚。她本人确实对李守信没什么兴趣,但架不住原主曾表示过这样的兴趣。
说实话,李守信能一直坚持自以为是,大概与原主曾经给过的表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若这具躯壳里还是原主的灵魂,李守信这样认为或许没什么错。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这具身体里虽然住着的还是华素问,但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华素问了。
将心虚的念头甩掉,素问立刻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好骗的原主,李守信这点小伎俩休想占到丝毫便宜。
往信纸上扫了一眼,素问便一脸饶有兴味的随口问道:“师兄,这厮在信上说他八月要参加秋闱,听先生说他文章写得不错,通过秋闱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样急功近利的性子,将来要真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