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得到了确认,贺大夫就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听大人说,你们轻易不会来向我寻求帮助。若是你们来了,就说明定然事情有变,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面对贺大夫的疑问,老二没有丝毫迟疑,就把这两天他们兄弟几个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番。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将哥几个一起去百花楼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们毕竟是身体正常的壮年汉子,去逛个青楼实在有情可原。
听说云州发生的这两起案子都与他们有关,贺大夫着实被吓了一跳。尽管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但跟一群杀人狂魔打交道却还是第一次,心中难免觉得忐忑。
心中虽然惊骇,但贺大夫表面却未显露出丝毫异色。他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了,自然不会轻易把情绪外露。他只是露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似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浑不在意,完全看不出他心中有丝毫负面情绪。
听他说完,贺大夫马上就一脸严肃的开口问道:“依照你们的猜想,莫世子已经发现了你们的真实身份,甚至还做出了反击?”
听他问起这件事,老二立刻就一本正经的开口回答道:“是的,我们确实这么认为。我们兄弟几个刚刚到达云州,就被百花楼的*子摆了一道。通过后来的审问,她也承认了她是莫世子眼线的事实。有她临死前的证词,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事情的真像?”
听了他的解释,贺大夫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笑呵呵的开口说道:“依老朽之见,那*子的话并不可信。这一回的事情,你们十有**是搞错了。”
面对他的结论,老二颇为不服,马上出言反驳道:“贺大夫,你这话可有什么依据?要知道为了确保这个答案的准确,我们兄弟还对那*子用了酷刑。在那种情况下,莫说是一个青楼*子,就算是我们这样的人也未必能守口如瓶。”
见他面露不满之色,贺大夫立刻笑着开口说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对云州的许多事情都不了解。若你们知晓了那*子的身份,就不会坚持这样的看法了。”
听他这么说,老二马上一脸狐疑的开口问道:“那*子不就是个青楼姑娘,难道还有什么有来头的身份?如果她真有什么来历的话,又怎么会沦落到青楼任人玩弄?看她接客时的举止仪态,好似并不像以前曾见过的名门千金。”
闻听此言,贺大夫忍不住哈哈笑道:“千金,谁说她是名门的千金了。老朽刚才那么说,其实是说她跟莫世子有一定的瓜葛。”
听他这么说,老二马上就一脸好奇的追问道:“跟莫世子有瓜葛,难道她是侯府婢女出身?她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才被发卖进青楼为娼的?看来这种想爬床的丫鬟,不管是在京城还是云州,都一点不少见。”
贺大夫听了,笑呵呵的答道:“说她跟莫世子有瓜葛,其实并不确切。准确的说,她跟莫世子之间的瓜葛是通过华素问联系起来的。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子正是华素问的堂姐。”
听说死去的*子是华素问的堂姐,老二立刻就面带不满的说道:“她既然是华素问的堂姐,那就更有可能帮着莫世子陷害我们了。跟华素问比,我们毕竟是素未谋面的外人,怎么说也不会向着我们。”
闻听此言,贺大夫忍不住哈哈笑道:“错,你们这回正好搞错了。她虽然是华素问的亲堂姐,却绝不会帮着自家便宜堂妹对付外人,反过来还差不多。”
听到这样的答案,老二露出一脸意外的神色。在他看来,这件事显得太不可思议了。就算自家人之间有矛盾,那也不可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哪怕没帮着自家人对付外人,起码也不会给自家人添乱。
看见他的反应,贺大夫马上就笑呵呵的开口解释道:“那*子一家贪婪成性,一心想着吞并华家财产。华素问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自然不肯答应,还想办法对那*子一家进行了打压。”
听了他的介绍,老二终于明白了这一对堂姐妹之间的恩怨。面对一个觊觎自家财产的堂姐,华素问当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这样一来,她们双方之间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即便不是势如水火,估计相差也不会太远。
搞清楚了两人间的关系,老二马上就明白了王琴雅那么做的动机。毫无疑问,她一口咬定幕后指使是莫易,十有**就是为了栽赃陷害。
弄明白了这件事,老二立刻就一脸懊悔的说道:“诶亚,真是可惜。早知道那*子是华素问的死敌,说什么也要留她一条小命,说不定还能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可惜现在为时已晚,那*子已经死了,实在是失算。”
看见他追悔莫及的样子,贺大夫急忙笑呵呵的出言安慰道:“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往前看。如今你们找到了老朽,接下来定然能一帆风顺。”
听了他的劝慰,老二心中顿觉释然。现在一切木已成舟,他就算把肠子都悔青了,到头来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把目光放长。他们这次虽然错失了王琴雅这么一枚难得的棋子,却因祸得福收获了贺大夫的助力,总的说来并不算太亏。
认真的点了点头,老二就一脸郑重的开口说道:“贺大夫,我们已经接上头了,干脆直接启用第二套方案如何?”
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打了几下,贺大夫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许久才下定决心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