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刘知县不是一般人,有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他细细的琢磨了一下,就想明白了这番流言里隐藏的深意。
就在这时候,素问是贺大夫之死真凶的消息已经在云州城坊间流传甚广。他领悟了洪迁的心意后,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出手时机。如果他识趣的话,就应该趁着流言还未彻底泛滥的时候,将那群强盗认定为杀死贺大夫的真凶。
想清楚了这些,刘知县马上就行动了起来。事不宜迟,他能利用的时间并不多,必须抓紧当前最好的时机,不然机会可就要从手边溜走了。
打定主意后,刘知县立刻就派人将素问请到了县衙。他这么做,其实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现在坊间对素问不利的流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若他想要直接把素问从嫌疑人名单里摘出来,就必须采取某些具有强大冲击力的做法。
想来想去,刘知县就想出了直接把素问请到县衙的做法。这样一来,云州城所有人的注意力肯定都会集中过来,到时候揭晓答案才会取得最佳效果。
被请到县衙后,素问直接受到了刘知县的接见。她这回来县衙实际目的虽是洗脱嫌疑,但表面打着的旗号却是提供线索,所以问话的过程还是要走一遍的。为了把戏演的天衣无缝,她还真做了精心准备。
面对县衙的询问,素问逐一进行了解答。她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将那群强盗中几个重要人物的特点供述了出来。
凭借她提供的线索,县衙认定强盗为凶手的证据显得更有说服力了。对于刘知县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意外之喜。他本来还在担心无法及时破案,却不料素问果真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虽然强盗们现在依然在逃,但起码贺大夫被杀案的凶手有了着落。
除了将贺大夫之死的罪名安在强盗们头上外,素问还报出了百花楼的惨案也是他们所为的事实。作为曾经被强盗绑架的人质,她听到一些意外消息也是正常的。
至于强盗们的杀人动机,这说起来就简单了。百花楼有匿名者向县衙报告了强盗们的行踪,致使其行凶时被官兵伏击。他们恼羞成怒,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百花楼的身上,以至于曾经服侍过他们老大的王琴雅香消玉殒。
说实话,有先前的安排,动机这一块刘知县自己就能想出来。当初虽是素问和莫易暗中提供的消息,但对外的说法却是有群众举报。
将素问请过来,刘知县本来只是想走走过场的,却不料辖区发生的三起命案却都有了着落。这一下,他肩上的负担轻了许多。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他们剩下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追逃那群行踪全无的强盗。
问话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圆满的落下了帷幕。与来时一样,刘知县亲自把素问送出了县衙。
一走出县衙,素问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打量目光。对于这样的待遇,她其实早就预料到了,所以表现的颇为坦然。光是看到她现在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就可以看出县衙并没有为难与她,这至少证明了她不是被当做嫌疑人抓来审讯的。
与刘知县简单交谈了几句,素问这才乘上自家的马车回了安和堂。她来时有衙役护送,回去时自然同样有人从旁保护。
就在回去的路上,素问到县衙走了一趟的消息就迅速传开了。不管是从她去时的样子看,还是从她回时的排场讲,明显受到的都是贵宾的待遇。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反对她那一派的猜想瞬间不攻自破。
毫无疑问,素问肯定不是贺大夫被杀案的嫌疑人。准确的说,至少在县令刘知县的眼里,她不是这件案子的嫌疑人。
有了这么一次县衙之行以后,云州八卦人士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素问身上。他们自觉与素问没那么熟的关系,所以自然不好直接当面询问。尽管无法追问素问的有关县衙一行的感想,但可以从侧面打听相关的事宜。
在这样的念头促使下,安和堂的学徒成了他们打听县衙一行的最好人选。在素问看不见的角落,他们都会八卦兮兮的询问具体情况。
对于这些人可能的反应,素问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她提前交代了一下安和堂的学徒和甜蜜蜜的员工,使他们在被人问起这件事时不至于说错话。果如她所料,云州八卦人士果然把探听的目标锁定了素问手下的学徒和员工。
有提前做好的思想准备,当被人问起这件事来的时候,素问手下的学徒和员工都回答的滴水不漏,一口咬定她是被县衙的刘知县请去协助破案了。
没能探听到有价值的线索,云州八卦人士只能期待进一步的消息。既然他们都说素问是协助破案去了,那县衙肯定要有所交代,不然没办法回应社会上的质疑。只有拿出案情的进展,那些反对素问的人才能真正的相信去县衙协助破案的说法。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刘知县就发出了一份公告。他虽然没明说这份公告是为了回应社会质疑,但实际上却是起了这么一个作用。
通过这份公告,刘知县说明了素问协助破案的进展。根据素问的证词,他们已经确认了贺大夫之死的真凶。除此之外,他们还确认了百花楼惨案的凶手。这两件案子的凶手都是绑架素问的那一批强盗,作案动机则被他们一语带过。
说来也巧,百花楼惨案和贺大夫之死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受害者全都被一刀断头,落了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光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