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朱大夫目前所在的地址,刘知县立刻就发出了逮捕令。 拿着逮捕令,县衙的捕头就带着一群捕快冲进了保安堂的后院。差役们冲进去的时候,朱大夫正和保安堂的东家在举行密会。由于捕快们的搜捕事发突然,他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无视了屋里的其他人,捕快们直接奔朱大夫而去。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被捕快们团团包围了。出示了县衙抓人的证明,朱大夫当即就被捕快们带走了。在这个过程中,旁观的人却没一个敢出面说句话。
没用多长时间,朱大夫就被带到了公堂之上。直到这时候,他还没搞清楚他被抓过来的原因。看着一脸茫然的朱大夫,素问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待会儿答案揭晓的时候,他的神色肯定会特别精彩。
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百姓一样,朱大夫对衙门同样有深入灵魂的恐惧。被十几双眼睛注视,他当即就吓得全身发软。
待他行礼完毕,刘知县便冷着脸开口问道:“朱大鹏,本县派人抓你过来,你可知原因为何?”
听到这个问题,朱大夫心里不由一颤。他最近确实在准备干一件坏事,难道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念及此,他心里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猜想。他这回是与保安堂的东家贺大夫合作,绝不可能发生阴谋败露的事情。
在云州城的地界,贺大夫可是当之无愧的医霸。除了刚刚死去的华老太爷,此地没有任何人能与他抗衡。能成为云州城的医霸,贺大夫当然有相当硬的靠山。若非如此,他早就被心存不满的同行给弄得身败名裂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贺大夫会负责打通各个衙门的关系。正是有他如此周密的安排,他才敢干出陷害安和堂的事儿。
脑海里回想了一遍,朱大夫始终没理出一个头绪来,口中只能呐呐的回道:“草民愚钝,不知大人抓草民过来的原因,还请大人明示。”
听到他的回答,刘知县面色一沉,厉声呵斥道:“大胆刁民,干出采买假药材的事儿,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朱大夫马上就被吓得身体哆嗦了一下。在这一瞬间,他脑海立刻陷入了一片空白的状态。
见到他的反应,刘知县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厉声呵斥道:“说,那些假药材是不是你故意买进来的?”
听到惊堂木的响动,朱大夫又被吓得抖了一下。好在这一回他总算是回过神来,脑海里没有再如之前一样一片空白。
重新获得了思考能力,朱大夫终于明白了被抓过来的原因。他目光在公堂上扫了一圈,马上就发现了站在公堂边上的素问。结合刚才听到的原因,朱大夫立刻就猜出了素问的身份。尽管他猜了出来,心中一时间却不太敢相信。
据他所知,华老太爷故去后,华家现在只剩三名女眷。在这三人中,年纪这么小的就只有华素问。陷害华家的阴谋败露,难道都是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华素问干的?面对这样的可能性,朱大夫只觉得难以置信。
见他迟迟没有答复,刘知县再次拍响了手中的惊堂木。这一下,他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了过来。
想起刘知县刚才的问题,朱大夫立刻惶恐的回答道:“回县太爷的话,草民冤枉啊。那些药材都是华大夫之前买进来的,跟草民没一点关系。”
听见他的回答,素问眼中闪过了一抹冷芒。果然如她所料,朱大夫果断的把所有脏水都泼到了华老太爷的身上。可惜他们的布局还没有完成,这便使得她拥有了反击的机会。若是再晚几天发现,她或许真的就无计可施了。
听了朱大夫的供词,刘知县猛的拍响了手中的惊堂木,同时厉声呵斥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朱大夫却还是咬牙坚持道:“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您就是对草民用刑,也改变不了那些药材是华大夫买进来的事实。”
闻听此言,刘知县脸上的神色就有些迟疑。莫非朱大夫真是被冤枉的,他可能真跟这些药材无关?
见到刘知县脸上的迟疑之色,素问立刻就跪了下来,抬头一脸决绝的说道:“大人,民女有话要说,请大人准许。”
刘知县往堂下望了一眼,眼中透露出一丝疑虑,然后才迟疑着说道:“华小姐有话直说,本县准了。”
得到允许,素问马上就严肃的开口说道:“大人,民女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朱大夫,不知可不可以?”
刘知县考虑了一下,觉得不会出什么纰漏,方才犹豫着开口答道:“既然你有问题要问,那本县就准许了。”
“多谢刘大人!”素问朝堂上行了一礼,当即便转头朝朱大夫问道,“安和堂的药材采买是不是一直由你来负责?请回答是或不是。”
听到这个问题,朱大夫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是众人都知晓的,然后才开口答道:“是!”
没有丝毫迟疑,素问又接着开口问道:“除去这一次不论,华大夫有没有做过买进假药材的事儿?请回答有或没有。”
迟疑了片刻,朱大夫终于面带纠结的开口答道:“据我所知,华大夫以前是干过这种事情的。”
听到这个答案,刘知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华大夫可是云州城数一数二的名医,居然能干出以次充好的事儿来?与刘知县相比,素问则表现的十分冷静。她早就料到朱大夫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