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生二人进宫面圣谢恩的同时,洪府双喜临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不管是在读书人云集的酒楼,还是在市井小民聚集的茶摊,这条消息都已经成为最热门的谈资。
韩府,一座两层高的闺阁里,韩冰清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掷在了地上,口中则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该死的贱人。原以为蹦哒不了多久,没想到贱人现在竟然被陛下封为县主。自从贱人出现后,我已经三番五次被落了面子,难不成日后还要永远矮她一头?”
一想到这种可能,韩冰清就觉得怒火中烧。她乃是宰相千金,又是京城才女之首,岂能甘心被一个医女永远压一头?
不行,她决不能就此任命。哪怕不能获得县主的封号,她也必须想办法找回场子来。问题是现在这种局势对她很不利,无论是才华还是身份,她都没有将素问彻底踩在脚下的可能,又该如何进行反击呢?
为了寻出应对之策,韩冰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一定还有办法,事情绝没有发展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苦苦思索了一番,韩冰清脑海中忽然闪过李守信的面孔。想到李守信与素问同乡的身份,她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充满算计的笑容。有李守信在,她一定能轻而易举的将素问当前风光无俩的风头压下去。
打定主义,韩冰清就抬头对旁边静若寒蝉的丫鬟吩咐道:“收拾一下,我要去给爹爹请安。把那件鹅黄色的衣衫挑出来,今日我打算穿这一件。”
转眼之间,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这一天一大清早京城的舆论场就热闹了起来。听说昨晚有举子举办宴请,席间众人谈起了洪府双喜临门的事情。由于洪迁是这一次科举的主考,算是这一届上榜举子的半个老师,所以众人基本上都表示了与有荣焉的态度。
在这样一番和谐的氛围中,南状元李守信却语出惊人,说皇帝新册封的县主华素问曾倾心于他,当初还表白过,最后却被他一口回绝。
用他的话说,他喜欢的是内敛含蓄的温婉女子,对这种主动倒贴的行为十分不屑。像这样的女子,他绝不会多看一眼,哪怕这女子是个仙女。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还举出了现在的未婚妻做例子,以表明自己喜爱的是这种自尊自爱的女子。
此言一出,席上众人一片哗然。他们中有不少都把素问当做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岂容他人如此污蔑。
面对众人的质疑,李守信表现的不屑一顾。用他的话说,反正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他们爱信不信。如果他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人打听。别的不用说,他与素问是同乡的事情一打听便能知晓。
消息一流传开,素问就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汇报。面对李守信的无耻抹黑,她当场就被气乐了,眼中则闪过一抹寒芒。
平心而论,原主之前确实曾喜欢过李守信,但那也只是单纯的暗恋罢了。除了暗中接济过李守信的生活以外,绝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情,表白什么的绝对是无稽之谈。由此可见,李守信这厮肯定是在蓄意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