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族氏大殿的议事大厅里,尤家祖孙三代齐聚一堂,不过众人的表情实在不怎么好,有的慨叹,有的伤感,有的愤恨,还有的肃穆凝重。<
李良离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尤家的定婚大典也进入了尾声,除了最后一关的棋局,其他项目已经全部结束。当然,有“铸魂后期”的大修士坐镇,阿猫阿狗是绝对不会闹事造反的,就连大族牟氏都收兵歇菜了,其他部族敢捣乱吗?
不过,不敢捣乱可没说不敢拍马屁呀!在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百余部族的数十万外族之人,像是发个疯一样的跟尤家拉关系,什么说好话捧臭脚的,嫁闺女倒贴钱的,认亲戚送大礼的,拜公主当马仔的,五花八门连绵不断,甚至差点没把尤家堡的大门给挤破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尤家堡的库房外面堆起了如山般的礼物,库房里面则装满了数十个储物空间的黄金、白银、魔石、材料、药草等等,别说用来发展城寨了,就是想建一个像模像样的国家,怕是还能有不少的富裕。
“大哥,姐夫真的不回来了吗?”沉寂的大厅里,与李良关系最好的拖油瓶尤剑,左右扫视了一下神色各异的众人,然后向尤皓问道。
“我不知道。”尤皓神色凝重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哼,那个姓李的臭家伙,他要是敢不给老娘回来,我就揍死他!”尤尤皓,有些哀伤地轻轻低下了头,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委屈,便挺起了胸膛,恼怒地大声嚷嚷道。
“九姐,姐夫都不回来了,你揍谁去呀?”小家伙斜眼瞅了她一下,有些不悦地说道。
在小家伙的心里有一个怪异的想法。不仅是他,还有虎子和铁小子,那就是李良之所以离开。都是尤兰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任性胡闹,经常欺负李良,怎会让他产生离开的想法?
更何况,李良经常把离婚挂在嘴边上。只要按不住发飙的尤兰,他就会以此为借口,偷偷遁走是非之地,假如没有李良离开这一出儿,或许那只是个玩笑。但真实发生了,也就让小家伙他们几个误会了。
“我,我,我去找他,上天入地,海角天涯,我一定会找到他,然后狠狠地揍死他!”尤兰闻言有些慌乱地说道。
她心里也担心李良真的不会回来了。可性格中的那份倔强。还是让她选择了硬撑死扛,只不过在她话语出口之后,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她的生命已经与软弱贪财,看似憨厚。实则狡诈,成天就知道捣鼓些小玩意的家伙。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了。
“得了吧!就你那臭脾气。姐夫回来也得让你再气跑了!”小家伙恼怒地对她说道。
“我,我把他绷起来,我看他往哪儿跑!”尤兰依旧坚持着说道。
“还绷起来呢,除了揍人,绷人,你还会干啥?平常的时候,姐夫对你多好呀!陪你看星星瞅月亮,给你讲故事说笑话,还给你铸炼魔器,炼制丹药。再看看你!这些年都做过什么让姐夫高兴的事儿。哼,姐夫要是不回来了,我恨你一辈子!”小家伙闻言,“腾”的一下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尤兰的面前,扯着脖子嚷嚷道。
“我,我……”被小家伙如此质问,尤兰的坚持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只能流着眼泪,不停地颤抖。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小剑,你少说两句,良哥他选择离开,与九妹并无什么关系的。小兰,你也别气恼了,他一定会回来的!”看见二人都有些激动,身为大娘的樊宁急忙站起身来劝慰道。
“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尤皓闻言双眸一亮,冥冥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又不敢确定,便开口询问道。
“哎,你们呐!”大娘樊宁摇头轻叹了一声,然后拉着女儿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向众人解释道:“良儿与我们相处十余年,其性格脾气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时候做过那种没头没尾的事情?现在定婚大典未了,他又怎会撒手不管呢?”
“还有,据我观察,良儿并非那种急智之人,确切的说,恐怕连一个聪明人都算不上。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所以他做起事来格外的严谨,格外的细致,也格外的小心,绝不会遗漏些什么的。”
“定婚大典筹办至今,细细想来,那一个个被刻意篡改的环节,一处处莫名奇妙的布局,一条条稀奇古怪的规定,都包含了良儿的一番苦心。比如说那个报名费,咱尤家就缺那点银钱和魔石吗?还有那十几条的报名资格,别说是五十岁以下之人了,怕是百年苦修之士,也没有几个可以符合的。”
“可他偏偏就如此安排,如此设置,这又是为什么呢?真的全都是为我尤家留下永固根基吗?我想,恐怕不是。良儿筹办这个定婚大典,无论是苛刻的条件要求,还是种种布局谋划,实际上还在考验着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特别是那盘至今还没有显露出来的棋局,更是只有他一人可以破解的难关。”
“所以嘛,我敢断言,良儿他一定会回来的!不过,以后会不会再走,那就要看兰儿、香儿、佳儿,还有晴儿的了。呵呵,儿女之情最是扰人,天地之间只有女人可以拌住男人的腿,也只有女人可以抓住男人的心呐!”大娘樊宁,一边平淡优雅地说着,一边轻拍女儿的嫩手,似在倾诉,也似在教导。
“呵呵,娘,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