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很是无语,她哪一种表情让他觉得她想要感谢他了?
想赏他一脚还差不多!
胡斐不知看到了谁,低声说了句“接棒的来了”,就笑着避了开去。
林诗语下意识的掀眸,见到裴湛仍在和萧潇说着什么,似乎并未注意到这里,而刚刚那道怒火灼灼的视线好像是她的错觉。
但无论如何,还是在腹黑男抓到她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林诗语重新进入酒会现场,目光大范围的梭巡了一下,没有看到苏星柏,她正准备偷偷的从侧门不告而别,忽然被人攥住了手臂,林诗语身子一凛,又是谁?
回过头,便愣住了。
只听眼前的人低声道:“诗语,我们谈谈。”
林诗语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酒会在一楼牡丹厅举行,穿过牡丹厅门口的走廊就是一个小花园,凉风有讯,秋夜无边,花园里有很多桂花树上都装饰着小霓虹灯,像是璀璨的银河,喷泉的左侧装着一个秋千,林诗语坐在上面,双手扶住绳索,慢慢的摇晃。
萧仲恺坐在秋千旁边的椅子上,一时间,除了微风拂过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彼此都没有出声。
他回过头看她,月亮的清辉洒照在林诗语的身上,一袭银紫色礼服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她坐在秋千上摇摆,晚风撩起她如丝般顺滑的长发,姿态雍容优美,留给他的侧颜是沉静的,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林诗语比读大学时候的林诗语,更吸引人了。
不是表面上的,而是从自身里散发出来的,女人的独特的韵味。
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停驻在她身上,林诗语回过头,对上萧仲恺痴然的目光。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在芝加哥大学校园见到她迷路而向自己问路时的场景,当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相信,这个世界,有些人,在见到的第一次,就注定要羁绊一生,就注定要像一棵树一样,生长在心里,生生世世。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那个在异乡飘零的女孩,最终牵住的手,会是我和胡斐中的一个,没想到,我猜到了结局,却没猜到牵住你的人会是他裴湛。”
林诗语半垂着睫毛,沉默的盯着脚下的草地。
“诗语,你为什么总是逼着自己坚强?虽然弟弟妹妹是你的责任,可有些事不是你牺牲自己的幸福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如果觉得我不够好,你可以选择胡斐,或者比我和胡斐更好的人,可是,裴湛不行,裴湛的心机太过深沉,绝对不是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子能玩得起的!我真的无法把你拱手让给他……”
林诗语出声打断他:“昨是今非,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林诗语了。”
萧仲恺眼底划过一抹沉痛和自责:“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昨天回国时候和胡斐同坐一趟班机,他跟我说了,如果不是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国内,你也不会找那个男人,更加不会被他设计着订了婚……”
萧仲恺语调颤抖,满是懊悔。
林诗语无声的发出一声叹息,从秋千上站起身,背对着他说:“其实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从来就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林诗语,也许你们真的爱错了人。”
萧仲恺只当是林诗语为了让他死心才说出这样的话,激动的站起身,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我一直忠于我自己的心,因为我的心27年来只喜欢过一个女人!我也信任自己的眼睛,眼睛告诉我,我喜欢的人只是暂时的美玉蒙尘!没关系,无论你变成什么样,经历什么事,在我心里眼里,你永远都是唯一!答应我,从今天开始,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先给我个帮你的机会,可以吗?”
她没有回答,闭了闭眼睛,眼前的情况她无法提前离席,那样的话,萧仲恺一定会不顾一切的随她离开,而酒会外面那些蹲守的媒体记者肯定会拍到他们并把他们推上风口浪尖,那样的情形可不是她目前想要的,想了想,她只得咬咬牙向酒会现场走去。
萧仲恺深邃的眸底掠过几丝怅然,凝视着她的背影,忽然沉声道,“我会等你的,无论多久。”
对于他的话,林诗语恍若未闻,走进会场,在华灯霓裳的包围中不其然觉得疲累,脑海里再一次冒出念头,想半途而去。
忽然,她的脚边出现一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林诗语慌忙打起精神,怕挡住人家的路,而礼貌的退到一边,但还没走两步,一股拉力从手腕处传来,她毫无防备,猛地被拉近旁边的更衣室内。
她被狠狠地按在墙壁上,她的背部是镂空的,抵在墙壁上一片冰凉。
这间更衣室是为贵宾准备的,除了贵宾有钥匙,外人是进不来的,隔音效果也不错,除了会场隐隐传来的音乐声,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
虽然更衣室里光线很暗,但是林诗语却知道禁锢自己的男人是谁。
那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vere的云淡风轻香水味,她只在一个男人身上闻到过。
“你拉我干吗?”她微微挣扎,却挣脱不出。
裴湛这时才附身靠近她,让她能看清自己的脸。一双黑眸闪烁着晦暗的光芒,幽深得望不见底。
“怎么,才一晚不见就想红杏出墙?”他幽幽的开口,低沉的嗓音在更衣室内回荡,犹如清风掠过琴弦一般美妙低沉。
“不要贼喊捉贼。”林诗语垂下翘密长睫,“今天我来参加酒会可是经过你同意的。”
“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