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懒得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把玩着甘蔗。
见她这架势,古驰只得苦垮了一张脸:“祸……三嫂,你就跟我去吧。如果你这次不跟我去,三哥还以为你跑到这荒郊野外会……那啥呢,要是他一误会,肯定会派叶圣言来抓你回去的。”
林诗语撇撇嘴,丢下甘蔗,拿起圣经,径直坐到床边,一副虔诚的基督徒模样。
古驰仍不甘心的劝说:“如果你不跟老叶回去,三哥也会亲自来找你的。要知道,三哥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有耐心……”
这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林诗语终于抬头,白了古驰一眼。
古驰缩缩脖子,唇角下压:“唉好吧,三哥对你是与众不同,才会最近变得比我有耐心点,但是,你也不能恃宠生娇啊,要知道三哥出国这两天那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你说他回来了你不去接机,这说得过去吗?这人得有点良……”
“ok。”
后知后觉的古驰正忙着给林诗语上纲上线,又控诉了几句,才忽然反应过来,惊讶的看向林诗语:“你刚才说什么?”
林诗语抿了抿唇,没理他。
古驰眼珠转了转,拿手耙了耙头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已经听到了,你说‘ok’。唉,莫非这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来来来,三嫂快收拾收拾,我去退房,我们还赶得及回清泉墅换身衣服再去接机。”
这次古驰是一个人过来的,可能是不想让人知道林诗语的行踪。
路上,古驰开车开得飞快,看得出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换身好行头奔到他的三哥身边。林诗语坐在副驾驶座,一路很沉默,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发呆。
古驰时不时的会转过头来看向林诗语,欲言又止。林诗语不是没感觉到,只是懒得理会,更好奇古驰会憋到什么时候。
果然,没过多久,古驰终于还是开口:“对了,三嫂,我听说三哥生日那天你是被海叔带去老宅的,哎你不是很能打的么,怎么不对海叔出手呢?我敢保证,就算你把海叔打趴下,也是不打紧的。再说了,你都是三哥的人了,外婆怎么能那么对你呢?是不是四夫人那个娘们挑唆的啊?你昨天骗我说是找杜若蘅,结果却跑到这里住着,是不是心里怪三哥没有帮你惩罚四夫人,就想给三哥施压啊?”
林诗语缓缓回过头,看了古驰一眼,不答反问:“裴湛是怎么交代你带我去机场的?”
古驰怔了怔,有些哀怨的说:“说务必把三嫂请到机场,否则我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跟着你也不用回去了;二是打断一条腿爬回去。唉,这都打断腿了,还不让我坐车回去,三哥真是够狠的。”
最后一句,自然说的没有底气。三哥摆明是惩罚他曾张口闭口的叫林诗语祸水的旧事,看来古话说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还得加一句——谁惹我衣服,我断他手足……
林诗语浅浅的勾着唇角,果然像是裴湛的语气。
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裴湛不过吓吓他罢了,也只有古驰这一根筋真的会想‘打断一条腿再爬回去’的后果。
这段时间柳姨说了很多有用没用的废话,不过柳姨对古驰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就如她说的:古驰是个单纯的人,认可你的时候,那就是自家人。一路上,古驰对这个已经被他认定为三嫂的人说了很多,简直不放过任何一个赞美裴湛为裴湛说好话的机会,而林诗语却听的多回答的很少。
后来,粗线条的古驰也发现了不对劲:“三嫂,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诗语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胃疼腹痛,将车窗降了下来,风吹在脸上,她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风吹过林诗语的长发,古驰闻到一丝淡淡的酒味,皱着眉问:“你喝酒了?”
她点头默认。
“喝了多少?”
“一瓶红酒吧。”
“什么?一瓶?”若是别人一瓶红酒也不算什么,可林诗语上次在名雅会馆只几杯酒就醉得吓人的场面他还有些印象,这女人酒量很浅,不算沾酒就醉,可也不是个有量的。
“呃,你不会酒精中毒吧?”古驰脸色也有些白,这祸水的脸色,太吓人了,不会在半路上发病吧?
车子刚驶上清江大桥,忽然,林诗语拍了拍古驰的座椅:“快,停车!”
古驰也不管这里能不能停车,立刻踩下刹车,林诗语打开车门,迅速跑到桥栏杆边。
吐过之后才算好了些,用古驰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可也许是因为站得猛了些,眼前忽然一黑,她整个人向着桥栏杆外倒去。
幸好,在最后一秒,一直有力的手臂将她捞回怀里。
古驰有些手足无措:“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唉,这还是单身好,女人不只是祸水还是麻烦,坐会儿车也会这么麻烦。”
林诗语没理会他为了掩饰心慌才吐出的毒舌,有些的气弱的唤道:“古驰。”
“干嘛?”他的语气很不淡定。
“眼前金光乱冒,借你肩膀让我靠一会儿。”
“哦。”
古驰勉为其难的让林诗语将头抵在他的胸口,桥上不时有车驶过,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看到他和林诗语这种暧昧的姿势。
脸红、心跳,他推了推林诗语的肩膀:“喂,你靠好了没有?”这架势,万一被好事的拍下来了,他古大少爷吃点亏不打紧,这污了三哥的名头可就罪该万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