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炎这家伙,每次都是我撞到了才提醒我!
这走路想事情的坏毛病真的好改改,我揉着有些微痛的鼻梁,有些抱怨的抬起头。刚要开口就立即闭上了嘴巴,把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只因面前挡路的不是一般人,刑警一枚。这人的眼神带着打量意味,瞧着我眼睛叽里咕噜的瞄着这里的众人一脸陌生的样子,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下随即淡了下去。我想可能是房间里的因为低气压关系,毕竟在这样的气氛下不适合说笑。一脸严肃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您就是死者的同事?”
我拎着水果篮扫了眼病房里的众人,竟然都是女人,应该是男女双方的至亲或者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陈欣和孩子,不是应该生了吗?
没有一个认识的,瞧着几个老太太哭的眼睛红肿,就知道肯定是得到不好的消息了。
但我还是要装作一无所知,礼貌的问好把果篮放在一旁,弱弱的问道:“死者?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欣怎么不在?”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民警替他们回答了我的问题:“产妇还在产房待产,医生说因为产妇的情绪不太稳定,有些难产的征兆,还在观察中。”
我咧了咧嘴,难产,那可是女人的生死鬼门关诶!哪怕就是现代这样精湛的医术,也还是会因为大出血造成死亡的。
我用责怪的眼神瞥了眼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刑警,他还真会挑时间,人家生孩子你跑来刺激产妇。
他微微挑眉,移开了视线有些无奈。身后的老太太走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姑娘啊,你说你是我们家安旭的同事是吗?那么阿姨请求你,请你一定要帮我们,他死的好惨啊!”
我当然知道他死的惨了,他的鬼魂现在还在我家里呢!面上还是继续装无知,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
“您说什么呢?安旭出事了?我们也就两天没见面而已。”
老太太痛失亲人,精神恍惚,眼睛已经哭得通红了。
刑警大人扶着老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收起手里的做笔录的本子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安慰了几句之后专业的一礼,使了个眼色给我先一步离开了。
陈欣不在,面对这些哭哭啼啼的家属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好意思的鞠了个躬找了个借口逃了出来。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靠着门听到了面再度响起的哭声,心里莫名的发堵。好好地一个家就这样子毁了,究竟是谁这样残忍?
“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与其难过,不如我们帮他把真凶找出来更有意义。走吧,那边的那位警察先生还在等着你呢。”冥炎在面对里面的悲伤时并没有显得多么同情,而是有些麻木。或许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斯通见惯了,我也是一样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这一次不一样,死的人是我的朋友,我要面对的也是朋友的家人,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抬起头望着那站在电梯门口处的男子,有些犯怵的走了过去。面对杀手楚琪的时候心里虽然害怕,但也只是紧张提心吊胆而已。但是面对警察,我还真有些不喜欢,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我爸妈的死吧!叔叔每天带着我东奔西走的打听关于我爸妈案子的进展,虽然我已经忘了大概的事情了,但是他们给叔叔的那张冷漠市侩的脸我至今还记得,所以他们给我的印象一直都很差,哪怕我知道这和眼前这个人没有关系。
他身材挺拔,很有精神,国字脸正气十足。尤其是再搭配他身穿的那一身警服,更是显得英气勃发,增添了几分帅气。
“殷小姐,不知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好了解一下死者的日常生活。你也看到了,那几位家属个个都有些精神失控,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实在是问不出个什么。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去他的班上调查一下呢。”现在他的一脸的和气,有了笑容之后人也变得有亲近感了。
但也是只在其他人看来,我却是打心里戒备着他,不信任他。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提出了我最想问的一个问题,“警察先生,你要问我的话真心是为了帮助安旭吗?如果你们只是为了例行公务的走个形式,那么还是明日去我们班上调查吧,那里七嘴八舌的话题多一些,毕竟我的一面之词帮不到什么。”
“这话从何说起?刑警侦查案子向来都是认真调查不容有失,你这样说是何意?”这位警官达人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头,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很不解的盯着我,用眼神探究着什么。
就算是刑警也是人,人多了我或许还畏惧他三分,但现在就他一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有话直言的说:“我对警察有些偏见,所以印象中一直还保留着那种轻视的眼神。所以您别见怪。我知道下面有个不错的谈话地方,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我请。”
冥炎也很意外,他没有想到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刑警交谈。站在电梯里的时候,看了眼我身边的那位刑警大人对我说:“那个警察先生一直在偷偷的打量你呢?有不满也尽量别拿无辜出气,别忘了我们出来的目的。”
喉咙有些紧,轻咳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冥炎。到了楼下,那个刑警队长把笔录交给了自己的同事,和他们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目送他们开车离开后,小跑着过来,“没有其他人在场,这样你会不会就不用那么拘谨了?相信我,我也不希望死者的灵魂得不到安息,从做人的角度来讲,人人都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