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蔓冷眸微眯,看着面前面前的年轻秘书,冷生置气。
秘书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是被江怡蔓的话吓到了。
“是吗?”
一道低沉的嗓音随着办公室的门打开而响起。
庄承尧的视线落在江怡蔓的脸上,一旁的秘书却一脸心惊胆战的站在边上,看到出来的庄承尧,有些担忧的开口:“庄总……”
“没事。”庄承尧摆手,秘书瞧着并没有动怒的,这才放心的离开。
……
庄承尧的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江怡蔓的鼻子很敏感,空气中的只要有一丝的味道,她都能感受的到,在走向庄承尧的时候,她的眉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蹙起。
办公室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庄承尧随意的在沙发前坐下,取了茶几上的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依靠在沙发的动作透着几分的慵懒,真皮的黑色质地的沙发,随着庄承尧坐下的动作而陷下一些。
江怡蔓的眉梢耐不住的拧起。
对于庄承尧喜欢抽烟的这个毛病,越发的感到挑剔起来。
“怎么又抽烟,你不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吗?”
江怡蔓耐着性子开口,转身去开窗户,微凉的风带着几分潮意的灌入,将办公室你的烟味驱散了不少。
“怎么来了?”
庄承尧偏头看着走向自己的江怡蔓。
眯着眼看着她,脑海之中却不由得闪过梁乔的模样。
其实江怡蔓的模样比起梁乔来说,更显得精致一些,皮肤白皙,因为保养的好,甚至并不比那些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来的差。
“你来青阳也不和我说一声,你这样我会担心。”江怡蔓坐在庄承尧一米开外的位置,原本想着靠近一些的,可是那股呛人的烟味,却让她有些受不了。
“是吗?”庄承尧笑着看着她,眸瞳漆黑,“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对别人有感觉。”
“承尧!”
这一次,江怡蔓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的低喝了一声,涨红的脸一点点的化为苍白,“我可以等……”
其实,在江怡蔓嫁给庄承尧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还算得上相敬如宾。庄承尧不是没有碰过江怡蔓,至少,在结婚之后的几个月,一直过得还算和谐。
只是,江怡蔓却一直不懂,为什么在之后的,庄承尧会突然对她性冷淡,甚至连碰都不碰她。江怡蔓原以为,庄承尧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心里揣测不安起来,若是真的如此,那么她这辈子岂不是要毁了,那时候的她也才二十九岁,若是这一辈子,庄承尧都如此,她岂不是要守活寡。
也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的梁乔,最终演变成,生下了一个不属于自己,却是自己老公的儿子。
江怡蔓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梁乔大腹便便的模样。
心口憋闷的慌,不管她是否真心的爱庄承尧,身为她老公的庄承尧和别人生了儿子,对于她而言,同样就好似一根刺,只是,这根刺是她亲自挑选的。
“若是我一直都不好呢?”
庄承尧抬头头瞧着她,黑眸深沉看不出情绪。
“我可以一直等……”江怡蔓的脸色微显一丝的苍白,却还是柔声说,“承尧,我爱的是你,若是真的不行,我们也可以好好的过一辈子的……”
“可是一辈子很长,怡蔓,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这么过一辈子?”
庄承尧脸上的神情淡漠,他是一个极为精明的男人,沉敛的气息,让他看上去稳重却又深沉。
江怡蔓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正如庄承尧他自己说的,一辈子很长,而她真的做好将自己的一辈子都交付在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身上吗?
哪怕是欺骗自己,江怡蔓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她咬着牙,看着面前面无波澜的庄承尧,心底有些呕血。
她不曾一次的给庄承尧找过女人,可是他从来不曾碰过一下,可是却碰了梁乔。
不可否认,从一开始,梁乔便是她送到庄承尧的怀中,送到了他的床上。
第二天,当她知道梁乔的确失/身给了庄承尧的时候,江怡蔓其实还是开心的,只是,当她发现,庄承尧对她依然没有感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好像突然看到的阳光,却发现,阳光根本照射不到自己的身上那般。
“承尧,你是不是还对那个女人有感觉?”
江怡蔓瞧着面前的庄承尧,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丝后悔。
“……”庄承尧不吭声的瞧着江怡蔓,看着她转为铁青的面庞,他却是坦然自若。
他的沉默,对于江怡蔓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她惊愕的看着庄承尧,心底升起了无数个想法,几乎无法扼制的开口:
“庄承尧,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来青阳开会的?”认识江怡蔓的人都知晓,江怡蔓其实是一个极为强势的女人,无论是对于父母,还是对于自己的事物,她的独占***都很强烈。
“你想多了。”
庄承尧伸手捻灭了手中的烟蒂,又抽出一根烟,点燃。
袅袅的烟雾缭绕腾起,久久不散,终究还是忍无可忍,江怡蔓伸手一把扯落了他唇瓣上叼着的烟,伸手丢进了搁在茶几上的咖啡杯中。
连同着那杯刚泡好的咖啡,一并消亡。
“我没有想多。”江怡蔓并没有忽略庄承尧突然蹙眉的动作,并且本能的将他的一系列动作归纳为他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