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锋见次暗号,便也找借口跟着离开了。
拉普兰卡斯迪奥)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深远,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
“啪!”
“你干什么?”
白诺冷眼望着晋锋,见对方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也不阻止,直到他将自己推进单间按在墙上,这才怒斥质问。
“静静,你这是在跟我赌气吗?”
晋锋“幽怨”地说。
“明知道输掉这场游戏会死,你却偏偏……你这是诚心让我心疼啊……”
不待白诺开口,他便将下巴垫在了白诺的肩上,然后几乎是贴着耳朵低吟:
“我有必胜的办法,刚刚为何要用契约压我?”
热气贴着脖子钻进衣领中,白诺一挑眉,嘲讽道:“我哪里敢和自己的衣食父母赌气……安菲拉小姐也好,焦大会长也好,您何大总裁有那么多种选择,何必吊死在我这颗……”
及此,他突然压低声音:“我也有必胜的办法。”
“一旦某些因素被固定,结局就是必然,赢得游戏的关键在刚开始的排序和选择吧。”
晋锋一听他这样说,心中明了,眼前顿时一亮:“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需要跟八组的人商量,至于陈精……”
“我来搞定。”
“你?”白诺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晋锋。
晋锋轻笑一声:“不就是配合着你演场戏吗?陈精这种人,好糊弄得很,关键在于说服安凌然和尤利娅。”
说着说着,他突然低下头,轻舔眼前人细腻的侧脸,灵巧的舌尖划过耳窝,画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白诺肉麻地打了一个激灵,登时将趴在身上的人一把推开。他用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稍稍平复一下心情才用平板的声音说道:
“浪费的时间够多了,既然该说的已经说完,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有赢得游戏这一件事。”
抚平凌乱的衣领,白诺打开卫生间的门,一脚迈出。
“静静!”
他回头:“还有什么事?”
“刚刚我是真的担心你,我死没有关系,万一你出了什么事,那个小丑说话的腔调可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白诺转过身来,见对方神色仍旧颇为担忧,心情也是一沉:“参加游戏的事情无需多言,既然我说能赢得游戏,就一定会把补血袋和水民衣拿回来。”
“这件事情你来做我来做有什么区别?我不希望你是为了跟我赌气而拿自己的性命……”
“我说过多少遍,我不是想跟你赌气,邵忠!”
晋锋望着他的目光,清澈而无助,一瞬间,仿佛是一只受了伤,却仍旧拉着犁咬牙干活的老水牛在望着他,让他心中一软。
“邵忠,你担心着我,将心比心……”
“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
还有一些话,白诺并没有说出口。
——在主仆契约的保护下,就算他死了,也有晋锋帮他偿命,如果以他的名义报名,相当于两个人参加这场游戏。
——而如果让晋锋报名,他死了便是死了,就算有必胜的策略,可人心莫测,此次计策必须有安凌然等其他三人的配合,如若稍有差池,晋锋便会万劫不复,这种情况实在不是白诺希望看到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晋锋总是想不通?
明明两个人在出发之前就说好了的,要做并肩而行的战士,谁也不能把谁丢在战壕里,自己冲锋陷阵。
将心比心,你担惊受怕不愿意我受到一点伤害,难道你死了,我的心就不会疼?
白诺把这些念头迅速从脑海里清除出去,当务之急,不是纠结于个人的心境,赢得游戏才是重中之重。
“邵忠,”
“在!”
“有件事……你倒是可以帮我。”
“你说什么我都会……”
“一会儿你就别吃饭了。”
“啊?”
“啊什么啊,那么多薯片,我一个人吃得过来吗?”
“你是……叫我去吃……可是游戏规则上说……”
“噗,”白诺看到对方目瞪口呆的蠢样,心中阴霾一扫而光,“规则上说取回来的薯片必须吃掉,可没规定是谁来吃啊?我去取,你来吃,现在不许吃中午饭,留着肚子给下午的游戏做准备,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晋锋:“……”
白诺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
船舱底部,一只鲜血(亹)淋漓的手扒住拴在栏杆上的救生圈。血(亹),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掉进漆黑如墨的海水中,可挂在船槽上的女(亹)人却未发出一声痛呼。
“丑-申-卯-子-亥-酉……”
一只秀玉兰花手快速结着道印,红唇轻吐咒术,只见几十米高空下的海平面竟然随着道印的结成开始波澜起伏,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待四十四个手印打完,她猛喝一声:
“……壬-子-亥-酉,水龙弹,给我涨!”
一个“涨”字喊出,从小小的漩涡中竟然应声窜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水龙,水龙蜿蜒盘曲而上,一时间清啸龙吟,快若残风,以势如破竹之猛势顺着那双秀手所指,狠狠冲上天际。
秀美一蹙,施法之人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隐隐透露出一股失望之情。
“又失败了……”
果然,那头水龙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像被某种屏障阻隔了一样,一头撞进大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