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丁思兰,追上师妹丁思竹后,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说道:“跑什么丁思竹?虽然师父警告我们不许理会昆仑派的弟子,但这样也太过分了?”
她说完之后,欲言又止。只是在心底想道:“你可知道,要没有这个冯义庭跟他师叔,你现在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出来历练?”
丁思兰想到这儿,赶紧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怕有人听到自己心事那样。
然后,她召出祥云,将师妹拖进祥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又说:“看你那个三马棒也打不出个话来的怂样,真是恨死人了……谢谢也不会说,倒是跟那俩赶尸的挺对脾气!”
丁思竹没有吭声,她被丁思兰拖上祥云之后,仍然默默无语,一动不动。
丁思兰说着说着一愣,这时愕然瞪着师妹说:“你怎么了?哭什么?”
丁思竹还是无语,她师姐看着她,终于叹了口气,这时狐疑的说道:“你不是练功把头给练坏了丁思竹?记得你才跟师父入门的时候,不挺喜欢说话吗?”
丁思竹仍然没有说话,于是丁思兰也沉默下来,叹了口气轻轻嘀咕道:“怪脾气,突然有什么哭的,你可真是奇怪……”
丁思兰确实很奇怪,她纳闷的打量着哭泣的师妹,弄不明白什么让她如此激动。
祥云高速飞行在天空,看着脚下的山川和河流,丁思竹抬起手来掩住脸,突然便痛哭流涕,仿佛是伤心之极的样子。谁也不明白是什么令她如此伤心,如此绝望……
丁思兰打量着如此伤心的师妹,由最初的不解变成愕然和吃惊。最终有些担心起来,她慢慢将祥云按落,停在一条婉延的山道上。
她将丁思竹拖入怀中,有些抱歉的说道:“怎么了师妹,你……哭什么?别哭了,你怎么了思竹,师姐不该说你,你别哭、别哭好吗?”
丁思竹倔强的挺直着腰,不停的抹试着涌出的眼泪,根本就不理会师姐。
丁思兰看到师妹如此伤心。莫名其妙的也有些难过起来,她哽咽着将丁思竹紧紧拥入怀中,不停的说道:“别哭、别哭师妹,告诉师姐出什么事了,好吗?”
一个人慢慢从道路的前方走了过来。然后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遥望着她们。
丁思兰突然感觉到异样。因为。有人正放肆的巡察着自己的神念和意识!
她吃惊的抬起头来,立刻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青衣人。
她的神色凝住了,呆呆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中年人,慢慢松开了丁思竹。
丁思竹这才抬起头来,抹去眼角的眼泪,顺着师姐的眼光看了过去。
这是一个衣着古朴的中年人。一脸的短须让他显得苍桑而守旧。
不知道是胡须还是刻意的严肃,远远望去,她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但是丁思竹突然感觉,自己站在这个人面前。有种无法掩饰的暴露感。
她很清楚,这个人正肆无忌惮的巡检着自己的意识。
这是一种高阶修行者,对低阶修士无法抗拒的**检视。
对修真者来说,这是一种极其无礼的举措,丁思竹迅速从悲伤中清醒,开始有意识的掩饰自己的意识和神念。
丁思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师姐一直在恐慌,她呆呆望着那个修士,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才听她喃喃的说道:“甘……问岭?”
甘问岭慢慢朝她们走了过来,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走近她们,然后打量着丁思竹,直到双方因为距离不能再近,停了下来。
丁思竹看上去是个比较倔强的女孩,她紧皱着眉头也不退缩,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对方。
丁思兰突然笑了,她陪着笑对师妹说道:“师妹,你别紧张,这位甘问岭甘前辈,其实是我们师父的朋友……师妹!别催‘浮离刃’。你跟甘前辈动手,师父可不饶你……再说,我们也打不过甘前辈的。嘻嘻……甘前辈哎,你板着脸好严肃噢,好像警察抓小偷似的别这样嘛!别吓着我师妹了,她胆子小脾气也怪呢!”
甘问岭还在打量着丁思竹,并且放肆的检视着她的意识。
“你在怕我?”甘问岭突然转过头来,依然毫无表情的盯着丁思兰问道:“为什么?”
丁思兰松了口气,她不无委曲、而且不安的说道:“你去南海,当着我师父的面,责问我是不是拿走了极阴沙,知道我师父之后怎么责骂我吗?”
甘问岭还是不动声色,这时开始将神识转移,查看着丁思兰的反应。
丁思兰可怜巴巴的望着甘问岭,这时小心的又说:“当初在镇仙观中,我苦苦哀求你给我分点极阴沙,但你执意不肯。然后,你紧接着便来到南海,当着我师父的面,说观中丢失了极阴沙……仿佛我便是那个下手的小偷,我、我能不怕吗甘前辈?”
“你凭什么这样!”
一边一直沉默的丁思竹,突然生气的大叫起来:“你既然认识我们的师父,算起来就是我们的长辈了!凭什么如此无礼的巡视我们的意识,像个长辈吗?”
甘问岭愣了一下,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不太相信的打量着丁思兰。
“不可能。”远远的,一个男孩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他说:“甘问岭是镇仙派金阳老祖的四弟子,算起来是我们大伙的前辈了。天下谁不知道甘前辈天性耿直清正,可以说是修真界楷模,我辈弟子的典范,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丁思兰迅速掉过头来,愕然叫道:“赵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