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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义庭将赵昆明挤走,这时便大刺刺的坐在向安波身边了。
只是向安波神色严峻,冷得跟王桂花有得一比了,这时甚至连酒杯也没拿,端坐在座位之上,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很不给冯义庭面子。
冯义庭见状不免戏谑的笑道:“向安波哪向安波,我俩毕竟同学一场,莫非你这个家伙,现在投得明师、修到了神功辉煌腾达,就不认识我这个老乡加同学了?”
大家都乐了,只有向安波仍然十分严肃,淡淡的又说:“不敢当冯道友,我刚刚说过,丁思竹己经抛却尘念一心向道,因此过去的事情权当是过去,何必再去回首?”
赵昆明这才明白冯义庭跟“丁思竹”有这层关系,愕然瞪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听了叹道:“哎,丁师妹所言极是,既然这样,我们两个算是半陌生人,至少也得喝一杯,从此以后向安波就改叫丁思竹了,为这个事情,也该庆祝庆祝?”
冯义庭油腔滑调不无诙谐的样子,除了赵昆明大家听了都乐了,丁思竹听他这么说没法,只能仍然板着个脸拿起酒杯,举起来跟冯义庭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大家都鼓起掌来,一边的丁思兰也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上次在崆峒,家师因为对冯师弟有些误会,因此我师妹才会起了些执念。冯道友莫怪。”
其实何止有些误会,要知道当时妙空只差不想将冯义庭给干掉了,正因为这样。才会有丁思竹这时看到冯义庭不敢有何表示的原因,天知道妙空是怎么嘱咐她姐妹俩的。
丁思兰犹豫了一下,接着又说:“冯道友,上次我们大师姐有冒犯之处,我们姐妹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才好。”
冯义庭听了笑道:“丁师姐言重了。丁思竹虽然从此不是向安波。可我们毕竟相识一场,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借题发挥,心存怨念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今天既然在这遇到丁师妹,大家重新相识,从此都是同修,一起向道!”
冯义庭说得在理。大家都是点头。丘长明显然是不知道这师姐妹二人,跟冯义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时见冯义庭态度诚恳,便站起来举杯说道:“好了好了,所谓一笑泯恩仇,过去的事情大家都别再提了,来、来、来我们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大家于是都站了起来。一起举杯喝了一个。
大家喝了一轮之后,就见廖容尘站了起来。对冯义庭说道:“冯师弟,上次在崆峒家师言辞稍有激烈,其实也是对事不对人,还请冯师弟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是同道,可别因此生分了才好。”
冯义庭听廖容尘这么说来,不免感觉他心胸开阔,对他浮起一些好感来。
两人于是又喝了一杯,冯义庭这才再次站了起来,对大伙说道:“大家慢慢喝,其实我至所以听到大家的动静过来,是因为我跟家父还有同学的父亲,在隔壁跟同学们也在这儿吃饭,于是找机会过来跟各位师兄弟、还有丁师姐丁师妹打个招呼。”
赵昆明听了,这才说道:“既然冯师叔在这儿,不如我们过去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丘长明师兄弟三人听了也说:“正是,我们过去看看,给冯师叔请个安!”
冯义庭听了赶紧婉拒道:“呵呵不必了,其实我是听到姚师兄的剑鸣之声,找了个理由偷偷过来的,并没有惊动他们,大伙真过去的话倒有些不便!”
众人听了这才作罢,冯义庭于是又倒了杯酒,对大伙说道:“我再跟大伙喝一杯,这就得过去应酬,还请大家原谅。”
大家点头,这时一起站了起来,只有向安波犹豫了一会,这才期期艾艾的站了起来。
大家于是一饮而尽,冯义庭笑道:“请恕冯某不能陪大伙继续了,不过既然来到上海,冯某无疑应该作东。如不嫌弃,明天我再请大伙怎么样?”
大家听了便相互预约一下,只是各自的行程另有安排,这才委婉谢绝了他的好意。
冯义庭这才站起身来,临走的时候对向安波和丁思兰二人笑道:“丁师姐丁师妹,你们慢慢喝,冯某先行一步,日后有机会再聚聚!”
丁思兰点头,这时看了看师妹,却见她端起茶杯佯装喝水,只当没有听见冯义庭的话。
冯义庭见状,不以为然的又戏谑道:“丁师妹,最近怎么变得严肃了许多?其实当初冯某也传过你些许技艺,算起来我还是你半个师父呢!虽然现在不敢这么托大,至少也算半个师兄?你若是再不给师兄一个好脸色,到时冯某可得去跟你师父理论了!”
向安波见他没皮没脸,又像在老家那样油腔滑调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心中虽然一下快活了许多,但仍然板着脸望着别处,淡淡叫道:“谢谢冯师兄。”
冯义庭这才笑了,于是辞了大伙,出了包间的门便去了。
冯义庭走了之后,向安波盯着他所去的地方,眼睛中浮起一缕不舍。
说实话,冯义庭一直是她的最爱,只是因为置身玉真门,受其师妙空严加管教的原因,这才强自按捺住对他的感情,这时看到冯义庭走了,心中立刻浮起惆怅。
看到冯义庭走后,赶紧坐过来的赵昆明这才好奇的问道:“真是想不到啊,原来丁师妹跟冯师弟竟然是同学,而且,当初你们还是邻居啊?”
向安波正被冯义庭搅得心乱如麻,哪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