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听到存仁氏这么问,便搁下茶杯,作沉吟状。
他想了一会,这才说道:“说实话,晚辈很喜欢这套神饰。因此,对我来说,这个赌注实在是有点大了,不谨慎不行啊!”
存仁氏见状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据我所知,游吟者你手中可有三件神饰,而本尊却只有一件,这就像一个拥有三倍赌资的富毫,跟一个只有一成赌资的穷人相博。因此,无论是气势还是机会,都是阁下占优了,对吗?”
冯义庭听了点头,正儿八经的说:“前辈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输赢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结果,造成的后果却无法更改。你虽然只有二次机会,但是我也只能输三次啊。”
存仁氏一愣,他不解的说道:“我手中只有一枚项链,因此对我来说只有一次机会,怎么可能有二次机会呢?”
冯义庭笑道:“前辈,虽然你只有一条项链,但是你手中不是还有一枚戒指吗,如果你不慎将项链输给晚辈的话,我们还可以用戒指再博一局,对吗?”
存仁氏一愣,他随之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的机会倒是比较均等,呵呵!”
冯义庭正色又说:“说实话,晚辈打小修行,而玄门弟子是戒赌才行的。因此对于赌博实在是所知甚少,实在是很难掌控输赢,因此,晚辈对于此局实在是没有任何把握。”
冯义庭说到这儿浮起一缕难色,好像是有话不便点明的模样。
存仁氏风状。这时爽朗的一笑,说道:“游吟者,或许你不知道。赌博如博弈,在虚冥界实则是一件极其慎重而庄严的事情,只要双方认同、赌局一成立便会受全民监督,是归于任何区域的法则进行保护的。因此,本尊既然跟你以赌定输赢,自然会顺其自然尊重赌局,无论是输是赢。都会遵守事实决不反悔,这个你尽管放心便是!”
其实,冯义庭来到虚冥界之后。己经发现这个空间的人都喈赌如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过彼此相博的机会。因此上下如此,己经蔚然成风,变成此地的一个习俗了。
而且。赌博输赢的结果。都是受这个空间的最高管理机构“圣灵会”监督的,一旦有人反悔,立刻便会用法律进行约束,严重的甚至会处以极刑。
正是因为这样,估计有仁氏才会跟冯义庭决定用赌博的方式,来一定输赢了。
冯义庭听了有仁氏的话,这时笑道:“前辈言重了,其实晚辈是感觉如此才更要谨慎。所以,在来此之前我己经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无论输赢。都只赌一局,前辈你看行吗?”
存仁氏一愣,他愕然打量着冯义庭,不免有些失望,这时说道:“无论输赢只赌一局?”
冯义庭点头,他长长的叹了一声,浮起一缕无奈,老实巴交而不无郑重的解释道:“我刚才说过,晚辈确实很喜欢这套神饰,对此视为性命。不瞒前辈,我最怕的就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性将三件神饰都输给你,这对晚辈来说,或将令我痛不欲生啊。”
存仁氏听了一笑,就听冯义庭又说:“其实晚辈这次来虚冥界,是为林王兽主的兵刃、以及其他一些私事,倒没有想到会遇上前辈,并且真能跟你一博输赢。”
存仁氏听了笑道:“虚冥界有一句话说‘人生如赌局,输赢随心意’,倒是说得贴切。”
冯义庭也是一笑,他又说:“话虽如此,但是晚辈也有自己的思量,如果我控制住自己只跟前辈赌一次,这样无论输赢,我都会适可而止,不至于酿成大错。”
存仁氏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毕竟是个长辈,总不能因此表现出来。
他正在沉吟,就听冯义庭又笑道:“所谓来日方长,其实就晚辈来说,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拥有机会能够重新一赌高下,晚辈至所以如此谨慎,实则是不想全盘皆输啊。”
有仁氏听了笑道:“也罢,阁下既然有此意愿,本尊就悉听尊便。”
存仁氏显然是感觉这样有些不太尽兴,不过这个小娃娃既然肯赌就己经不错了。
毕竟在一个盛行赌博的地方,他对于赌的理解和接受,比这个规规矩矩修行的小毛孩要更好。对他来说,能先让他上钩开始赌,才能诱使他继续陪自己玩下去。
冯义庭略一沉吟,这时突然又说:“前辈,晚辈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不知道能不能说。”
存仁氏一愣,他早就赌兴盎然了,没想到冯义庭还有要求,这时不免翻了翻白眼,强自按捺着不满说道:“呵呵什么要求?游吟者尽管直说,本尊洗耳恭听。”
冯义庭笑道:“其实这个方法也不出奇,就是将输赢的结果略微改改。”
存仁氏一愣,他奇怪的问道:“改改?怎么改?”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又说:“其实简单,别人以赌赢为赢,我们就以输为赢,如何?”
存仁氏愕然,他不太相信的说道:“以输为赢……这怎么说?”
就听冯义庭笑道:“晚辈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无论赌什么,结果是以输的那一家成为赢家、也就是说,谁输了、谁就将获得对方的赌注,而赢家便交出赌注,前辈认为如何?”
这个倒真让存仁氏怔住了,他愕然打量着冯义庭,好像有些转不过弯来似的。
冯义庭笑道:“其实这样一来,赌的意义没变,只是将输赢的结果略微进行改变,如果前辈认为这种方法可行,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