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如果和侧妃隐藏的好,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连累到自己吧?
何昭仪闭眼之前还这么想着,殊不知,她越想方设法的要把自己摘出去,有的人就越想要把她牵扯进来。
就像杨鸢洛,原本她想要的只不过是毁掉墨西决,像他曾经毁掉她一样,可是却全然没有想到,最终却将自己卷入一场有一场的阴谋。
她好,有人就因为她太优秀了想算计她;她败落,有人觉得她没有用处了想算计她;她聪明,有人就因为她太聪明了知道得太多而算计她。就连她信任的人,以及信任过的人、亲近的人,也都在算计她,防不胜防。
杨鸢洛从皇宫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回府,心中极乱,开始慢慢的一点点捋顺自她重生以来发生的事情。
她本以为自己活了两世,看透的太多了,所以,她才是掌控世界的那个人。
可是却不料,最后自己还是被牵着鼻子走,一步一步,像是陷入了沼泽,无法全身而退。yù_wàng就像是一个黑洞,永远也填不满。
让墨祈煜坐上那个位置,真的是正确的吗?
杨鸢洛不知道,最初有这个想法,不过是因为意气用事,她想摧毁墨西决,墨西决想要那个皇位,所以她就偏偏要帮别人夺得那个皇位。
后来的一点一滴,似乎都和自己最初的预料不一样了。墨惜月的加入、厘陌的掺和、湘王府与皇后交恶,这些都让这件事变得不再那么简单纯粹。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呢?
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杨鸢洛没办法半途而废,而且现如今湘王府四面皆敌,打开那个箱子、找到南储国脉,这就是他们所能把握的最大的命脉,会让所有人都忌惮、害怕,这样才能保命。
下定决心,杨鸢洛赶在午夜前回了王府。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唯独观澜院一同往常,是最晚熄灯的一个院子。
墨祈煜不会在观澜院,可是杨鸢洛知道,他不是在书房就是在清城苑呢,去或者不去,一念之间。
杨鸢洛还是硬着头皮去找墨祈煜了,正如那句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杨鸢洛不论的站在谁的角度考虑,都应该去找墨祈煜,把那个箱子打开。
他还没睡,知晓和知画很懂事,也都在外屋陪着,见到杨鸢洛来了,知画一喜,像看见了活菩萨似的,“参见王妃,王爷在里面看书呢。”
知晓也跟着行礼,猛点头,补充道,“看了一天了。”
杨鸢洛失笑,“去跟王爷通报一声。”
知晓一听撒丫子就跑进里屋,留知画一个人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懊悔自己动作太慢。
知晓掀开帘子,只见墨祈煜坐在那张梨木大案前,通红的烛光映的他脸上也是微红,如同染上了醉色。
这两日墨祈煜喜怒无常,知晓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王妃来了。”
墨祈煜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半晌,似乎是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这才皱着眉道,“请她进来。”
“是。”知晓见他皱眉头却松了一口气,这两****可算终于看到了王爷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其他表情了,还真是不容易。幸亏她反应的快,跑得也快,不然就是知画进来看到了,回去肯定又要和她絮絮叨叨的炫耀一番。
杨鸢洛进门的时候墨祈煜的姿势和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他没主动说话,可是这回毕竟是杨鸢洛主动找人家的,自己放下点面子也是应该的。
可毕竟杨鸢洛不是那种温言软语说话的女子,一个从一群男人堆里,舔着刀尖上血过日子的人再温柔娇嗔又能温柔到哪里去?
所以她脱口而出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连个委婉的弯都不会转,“我找你有点事。”
墨祈煜抬了抬眼皮,却没有正眼看她,装模做样的拿着那本书看着,嘴里随意道,“说吧。”
有上一次的事情在先,杨鸢洛实在是不想话还没说几句两个人就吵起来,纠结了很久才喏喏地开口,“今日我去了皇宫。”
墨祈煜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杨鸢洛可以说下去。
虽然他表面上极其冷静淡然,可是墨祈煜心中却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来回,无数次猜测杨鸢洛现在的心情还有她到底想说什么,她又为何会突然主动来找自己。
也许两个同样极其要强、倔强的人相处方式都是这样,互相揣摩猜测着,会累,但也是最和平的方式。
“我想过了,这件事情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
墨祈煜呆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这件事情”是哪件事情,脸顿时黑了一半。关于凌夕瑶的事情,他不想提,可是杨鸢洛却偏偏要翻旧账。
“我调查她所关系到的不只是秘辛和八卦,我也不是那种无聊的人。”杨鸢洛看他脸色不好看,顿了顿,却还是说了下去,“南储国脉你应该知道的。”
话音刚落,墨祈煜另一半脸也黑了,转过头来,盯着她的眼睛,“你调查我母亲就是因为南储国脉?”
杨鸢洛一凛,抿了抿嘴唇,“准确的说,我是得到了一个箱子,上面有你生母的名字,调查之下才发现她与你之间的关系。至于你觉得我对她不敬,我只能说这并非我的本意,在我调查之前并不知道她的生平身份。”
墨祈煜后面的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看到她的嘴唇停下来之后,错愕的问道,“箱子?”
杨鸢洛皱眉,有些迫切,“那是一个双锁的乌木描金漆盒,里面放着的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