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杨鸢洛醒来的时候还是没见着墨祁煜,有些担心,毕竟这时候非比寻常,她生怕墨祁煜出什么意外,便喊了人问了。这才得知墨祁煜昨日深夜喝得烂醉,入府就直奔书房,一夜就宿在那了。
也不知道知晓知画有没有给他煮醒酒汤,杨鸢洛索性一早煮了带人送了来。
进了书房看见墨祁煜伏在案上,在一张纸上勾勾画画。杨鸢洛放慢了脚步,也没惊动他,轻手轻脚的把醒酒汤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回头看了他一眼刚好墨祁煜抬头,吓了她一跳,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好像要吃人。
“你来干什么?”墨祁煜手里没停,又低下头。
“你不是一夜没睡吧?”
“算是吧。怎么了?”墨祁煜正经了一会儿又恢复本色,一脸调笑道,“爱妃莫不是一晚上不见就想念本王了?”
“我给你送了点醒酒汤来,刚煮好的,你先喝了吧。”
杨鸢洛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打算接他的话茬,把醒酒汤递到他手里,墨祁煜看了看她手里的碗,还是接过来喝了。
“那你忙,忙完了休息一下,我就先回去了。”
杨鸢洛刚要起身,墨祁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一大早你还没起来,月丫头就叫人说让你准备准备,晚上却皇宫赴宴。”
“赴宴?”杨鸢洛挑眉,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墨惜月不过就是想借此机会给她一个光明正大进宫的理由。
“你们昨天都聊什么了?”
“那个装着地图的机关盒已经解开一个锁了,今晚,我们的行动就是解开另一个。”
天黑之前,杨鸢洛和墨祁煜到达了皇宫,一进凤栖梧里面的气氛热闹极了。
墨舒阳格外热情的起身迎接,“皇叔,皇婶,你们来啦!”
杨鸢洛似乎是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幸亏墨惜月此时从里间走出来,“他是没有人陪他玩了,所以巴不得皇叔和皇婶来呢!可千万别搭理六哥哥,他都是要出去云游四方的人了!”
“云游四方?”杨鸢洛挑眉,有些震惊的看着墨舒阳,“六皇子莫不是还打算行走江湖当个大侠?”
墨舒阳呵呵一笑,挠了挠头发,“那倒没有……就是在这边待的实在无聊,我又对朝堂之事没有兴趣,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罢了。皇叔和皇婶可不要见笑。”
“见笑倒没有,想当年本王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很快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墨祁煜摸了摸下巴,又问道,“怎么今天就想起来在你这殿里办宴会了?”
墨惜月瘪了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墨祁煜,“皇叔,您莫不是嫌弃月儿这里地方小又寒酸吧?”
墨祁煜一看她这表情,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天知道他不过是随口一问,谁知道倒把这小丫头惹到了。整个南储的皇宫谁敢说墨惜月这个凤栖梧地方小又寒酸,恐怕除了皇上的昭阳殿,皇后的昭化宫,也就没有谁的住处比墨惜月这里还要豪华了,连他的湘王府都要喟叹不如。
正想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在门外响起,“皇上驾到。”
墨天昶进了凤栖梧,屋子里的人跪了一地,墨天昶伸手扶起了离他最近的墨祁煜,“都平身吧,今天家宴不必讲那么多的礼节。”
“谢皇上。”
众人起身落坐,墨西决从外面走来,见到墨天昶刚要行礼就被墨惜月打断,“三哥哥,不必跪了,父皇刚刚说了不必行礼。”
墨西决看向墨天昶,他微微点了点头,墨西决才坐下。
太子前脚踏进凤栖梧,只听有个声音在叫“不必跪,不必跪,父皇说了不必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