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天一听,面色一变,他听属下禀报说自己属下被人拦住了,对方自称太子,这让他捉摸不定,此时见面,只觉得对方与太子年龄相仿,但他没见过太子,也不认识,当即道:“不知阁下何人?”
“哼,若是平民百姓的话,将军是否要治在下的罪?”杨鸢洛也不答话,而是饶有趣味的开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国有国法,军队中人脾气暴躁再说难免,但阁下打伤军士,恐也难辞其咎。”池云天心思活络,转眼将责任抛得一干二净,语气不卑不亢。
“看来将军也是个明白人啊。”杨鸢洛笑了笑,对寄绪使了个眼色。
寄绪赶紧上前,拿出圣旨道:“将军,此物可认识?”接着又拿出虎符还有令牌道:“还有此二物!”
池云天一见那明晃晃的由两个卷轴卷起的圣旨,面色大变,随即又看到那虎符和令牌,面色彻底的变了,整个人变得恭敬起来,匆忙行礼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大人请。”
“走吧。”寄绪点点头,冷冷的开口。
池云天略有犹豫,看向杨鸢洛道:“不知大人是?”
“怎么,难道要当街颁发圣旨?还是去府中说话吧。”杨鸢洛笑了笑,摇摇头。
“甚是!”池云天点点头,这要当街颁发圣旨的话,一方面若是有军情容易泄漏,另一方面要自己等人当街跪拜,也太丢脸了,池云天果断不乐意,当即毫不犹豫的随着杨鸢洛道:“属下有怠慢之处,还望大人恕罪。”
带来了虎符,不是主将也是副将,这就不得不让池云天多家恭敬。
“无妨,走吧。”杨鸢洛也没有想把池云天怎么样,怎么说接下来还要靠对方用兵,相互敌对也不好。
“好。”
池云天办事很干脆,一行人匆匆回到将军府,那门口的守卫自然认识杨鸢洛和寄绪二人,此时见自家将军都对他们很恭敬,面色惨白。
杨鸢洛也不在意,寄绪则没那么好说话,停步冷哼道:“昨日拦住我等,今日怎么不敢拦了?”
池云天一愣,疑惑的看向守卫。
那守卫吓得面色煞白,冷汗直冒,匆忙跪下道:“将军恕罪,昨日这二人前来,被小的拦住没让进。”
寄绪则冷哼道:“昨日我与殿下出示令牌,尔等说此乃一块铁牌,是又不是?还说此乃军情重地,无关人员不能擅自入内,让尔等禀报池将军,尔等竟说我二人擅闯,是又不是?”
“是是是!”守卫忙不迭的点头。
池云天面色彻底的黑下来了,此时他总算明白了,今日自己也是遭到无妄之灾,原来是昨日这守卫惹怒对方了,难怪今天对方脾气十分不善,甚至故意闹事,当即气的眉毛都快站起来了,怒喝道:“拖下去,军法处置!”
“小事而已,将军不必动怒。”杨鸢洛摇摇头,不置可否。
池云天十分尴尬,昨天的事到今天他还蒙在鼓里,现在真不好交代了,不由笑道:“二位恕罪,下属有眼无珠,实在该罚。”
管你呢,你这军队越乱越好,灭国了才好,杨鸢洛心头不以为然,反正是敌国军队,她也懒得多问。
来到正堂,寄绪毫不犹豫的拿出圣旨道:“青城守备军将军池云天接旨!”
“吾皇万岁!”池云天毫不犹豫的跪下来。
寄绪开始念起圣旨来,无非是任命太子厘陌为总指挥,由池云天为主将,命全军备战,不日进攻南储。
这道圣旨来的十分突然,事先没有丝毫消息,池云天虽然心头疑惑,但最终还是接下圣旨。
“见过殿下,没想到殿下突然来访,吾等多有怠慢,还望恕罪。”接过圣旨,池云天自然知道了杨鸢洛这冒充的身份,不由匆忙见礼。
一国太子,储君身份,将来的一国之君,饶是池云天,也不得不敬畏有加。
杨鸢洛丝毫没有冒充的脸红,点点头,道:“无妨,为了严明身份,还请将军拿虎符细细辨认。”
虎符是军队将领统军的最高信物,每支军队都有虎符,一面虎符分两半,一半由统军大将保管,一半交与皇上,皇上命人调动军队,就会拿虎符去调动。
寄绪将虎符给了池云天,池云天忙说不敢,但还是验证了一下,结果确认无误,不由松了口气,苦笑道:“没想到殿下竟然孤身前来,属下等人确实有眼不识泰山。”
“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还望将军往后多约束军士才好,不日将会挥军南下,还望将军早日安排妥当,抓紧时间备战。”杨鸢洛是巴不得现在就开打,但也知道这池云天没那么好糊弄。
“是,属下自当命军士抓紧布置,殿下这一路辛苦,属下这就命人安排殿下歇息。”池云天当即恭敬的开口。
“也好!”杨鸢洛知道,对方恐怕是想确认一下真假了,也不点破。
“殿下请!”
随即杨鸢洛与寄绪二人任由人带着前往后堂休息。
杨鸢洛一离开,池云天不由抹了一把冷汗,这太子来了,自己等人还怠慢的如此严重,万一对方去皇帝那告状,自己麻烦就大了,好在这件事过去了,不过他也觉得多惩罚一下下属,多加约束。
沉重的压力尽去,池云天望着杨鸢洛的背影,眉头皱的死死的,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中。
“将军,将军。”一旁的心腹大将孙有才见池云天愣愣出神,不由喊了两声。
“有才啊,你说这殿下来的是不是太奇怪了点?”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