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哭的不能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将棺木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余韵跪在墓地前,一把一把的捧着雪洒进去,直到棺木渐渐消失不见。
雪地很冷,却不及余韵血液一半的冷。
她痛哭的声音渐渐转变为呻吟,她的腹部很痛很痛……
深深的红色在她跪地的身周慢慢的染开,融化了白雪,也染红了白雪……
张嫂尖叫一声,急忙将余韵扶起!
血不停的往外流着,白色映着红色,分外的刺眼……
不要……不要……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她没有什么能在失去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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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时,映入余韵眼帘的,是司璃落微红的双眼。
“你怎么在这里?”余韵问,嗓音却沙哑一片。
“余余……”司璃落俯身抱住余韵。
她想起那钻心的痛,问:“我的孩子还好吗?”
司璃落紧咬住牙关,他不会对她撒谎:“孩子没了。”
“是吗……”
余韵睁眼看着天花板,平静的回答。
也许孩子也在怪她,怪她宁愿跟着冥尘熙走,也不要他。
所以,先一步惩罚她,跟着冥尘熙去了。
这样也好……那里有冥尘熙,有他的家人,也有她的家人,比起在这孤零零的世界上和她一起,他会过的更好……
余韵手轻抚过小腹,眼里晕了丝绝望的笑意。
孩子,你知道爸爸他们在哪吗?若是在路上迷路,只要叫一声,他们一定会先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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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向晨、陈烨霖、南明哲他们醒了过来。
余韵去医院看望他们,平静的告诉他们,冥尘熙已经走了。
从他们不敢置信和深深悲痛的脸上,余韵不想多言语。
下葬那天,她用满地的鲜血祭奠了冥尘熙,那个紧紧连接着她和冥尘熙的孩子,一同将她的灵魂带进了轮回路。
她了无牵挂,从那天葬礼结束后,没有在留一滴眼泪。
暮月与夜幕不能一日暂时接管了一切的事务,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所以,她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封信。
余韵很感谢司璃落,他为她在国外的一家修道院里找了一份工作。
那个国家很美,是希腊的首都,雅典。
走的那天,送她的人只有司璃落和老管家。
司璃落紧紧的拥抱她,告诉她如同想回来了,就告诉他一声。
余韵浅浅笑了下,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司璃落也清楚的知道,所以他抱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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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何时起,雅典的曼代奥拉修道院里,多了一名乌发少女。
她不穿修道院的服装,是每天第一个到修道院祈祷的人。
金发碧眼的哇国人,以为她是虔诚的基督信徒。
因为每天清晨她都准时清扫教堂,她很少开口说话,总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着。
每次祷告时,她都站在最后一排,闭着眼,神情无比的虔诚。
在这个异国他乡里,余韵没有朋友,不认识任何人,却有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