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四,你在胡诌些甚?皇阿玛乃是寿终正寝的,这一条,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尔这般胡言乱语,究竟是何居心?”
十四爷这么句大逆不道的话语一出,老十六可就憋不住了,愤然站了起来,手指着老十四,怒不可遏地便呵斥了一句道。
“放屁!皇阿玛自小打熬出来的好身子骨,若是没小人作祟,怎可能就这么去了,你说,是不是你老十六下的毒手,今儿个,不给爷说清楚,爷就扒了你的皮!”
老十四就是存心来闹事的,不怕事不大,就怕没人理会的冷场,而今,老十六既是冒出了头来,老十四可就有了靶子,但见老十四一边怒骂着,一边有若疯牛一般地向老十六扑了过去,看那架势,竟是打算给老十六来上一通子老拳了的。
“十四弟,你这是要作甚啊!”
“十四弟,莫要乱来!”
“十四弟,不可莽撞啊!”
……
老十四这么一盛怒扑出,一众爷们顿时便全都慌乱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可就是没人出面阻拦,哪怕是就站在老十四身旁的四爷与八爷,也只是在原地瞎叫唤着,可却是连手都不曾伸出,显见就是故意在放纵老十四的胡闹。
“十四叔,还请息怒!”
这一见老十六要吃亏,弘晴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再者,他已然是察觉到了三爷已到了后殿与正殿的交界处,之所以没露面,想必是怕无法控制住局面,在这等情形下,本也就该轮到弘晴上场好生表演一番的时候了,这便身形一闪,人已是急速拦在了十四爷的面前。
“滚开!”
老十四这会儿就是想闹事,哪可能会给弘晴面子,但见其一声怒叱之下,不管不顾地便挥出了一拳,势若奔雷般地袭向弘晴的胸膛。
“十四叔累了,还是先歇息下好了。 ”
老十四这一拳乃是盛怒而击,力道十足,真要是打中了,就算弘晴身强体健,也难免受伤不轻,只不过弘晴早已有了准备,又怎可能让老十四得手了去,但见弘晴一边温言地劝说着,一边却是毫不客气地立掌为刀,于电光火石间切向了老十四的脉门,掌刀一出,呼啸顿起,真要切中了的话,老十四这支胳膊也差不多该废了去了。
“好胆!”
老十四看似盛怒无比,其实心中却是一派的冷静,所谓的盛怒不过是装样子给旁人看的罢了,这一见弘晴下手如此之狠,瞳孔当即便是一缩,怒叱了一声,手一沉,拳招已变,试图躲过弘晴的掌刀之拦截,目标直指弘晴的小腹。
“何苦呢?”
老十四这一下变招当真耍得极为漂亮,若是换了个人,指不定就让其得手了去,可惜他遇到的是弘晴,这就注定了老十四的悲剧下场,这不,面对着来招,弘晴只是淡漠地摇了摇头,一声感慨之余,掌刀突然一变,五指曲张之下,已化刀为抓,只一抄,便已若闪电般地扣住了老十四的脉门,内力稍一吐,顿时便令老十四整条胳膊都麻木了去。
“哎呀!”
老十四只觉得手腕一麻,整条胳膊都已是不听使唤了的,酸麻难耐之下,忍不住便疼呼了起来,再要用力摆脱,却见弘晴手腕又是一振,一道大力袭来,老十四魁梧的身子当即便被振得有若筛糠一般,浑身的力气瞬间便没了影踪。
“弘晴,你这是在作甚?还不赶紧放开你十四叔!”
“不得无礼!”
“放肆,尔可还有尊卑上下之分么,嗯?”
……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的交手变化了几下,可其实不过只是一瞬间事而已,待得众爷们反应过来之际,老十四已是有若病鸡一般地落在了弘晴的掌握之中,四爷、八爷、九爷等人震惊之余,也尽皆都急了,一个个不管不顾地便呵斥了起来。
“陛下驾到!”
任凭四爷等人吼得再响,弘晴也不为所动,漠然着脸,死扣住老十四的脉门不放,但凡老十四想用力之际,弘晴便即抖腕子加以镇压,可怜老十四虽也有一身的好武艺,偏偏脉门被扣,却是半点都发挥不出来,一张俊脸已是生生被憋得个白里透青,正自羞恼无已间,却听后殿处传来了一声喝道,旋即便见一声素白的三爷已在李德全等人的簇拥下,缓步从后殿转了出来。
“臣等叩见陛下!”
这一见诚德帝已到,一众人等都不敢再闹了,尽皆跪倒在了地上,而弘晴在跪倒之前,又是一用暗劲,强压得老十四也站不住脚,愣是被整得软趴在地,那等跪不似跪、趴不似趴的样子,要说多狼狈便有多狼狈,偏偏气息又被弘晴逼入其体内的内力震得大乱,便是想骂人也骂不出声来。
“晴儿,你在作甚,还不赶紧放开你十四叔。”
弘晴的感觉是正确的,诚德帝其实早就到了,只是那会儿十四爷正闹得凶,诚德帝愣是被唬得不敢露面,此际见弘晴将老十四治得死死地,心里头当即便滚过了一阵解气的惬意,只不过并不曾带到脸上来罢了,但见诚德帝环视了一下诸般人等,最终才将视线落在了弘晴与老十四的身上,眉头一皱,假作不悦状地便呵斥了一嗓子。
“是,儿臣遵旨。”
诚德帝既是放了话,弘晴自不敢不从,不过么,也没轻饶了老十四,在临收手之前,又是一道内力强突入老十四的体内,震得其上气接不的下气,老半晌都稳不下来。
“十四弟,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朕期盼已久啊,皇阿玛这么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