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尽管对赫达极为的不待见,可其毕竟是挂着尚书衔的提督,既是出面求情,弘晴还真不好一口拒绝的,可又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了塔、阿二人,自不免便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
“请王爷开恩!”
这一见弘晴面显犹豫之色,本已是死了心的诸将们可就又有了勇气,齐齐高声地求肯着。
“拖回来!”
弘晴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之后,到了底儿还是没在固持己见,而是一挥手,语气不耐地断喝了一嗓子。
“喳!”
听得弘晴这般吩咐,丁松等人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了诺,将早已被吓得面色煞白不已的塔、阿二人再次拖回到了堂上,毫不客气地摁倒在地。
“塔宁河,阿思哈,尔二人违抗军令,罪当斩首,今,既是诸将为尔等求情,本王便网开一面,饶尔等一死,然,活罪却是不可免,本王在此判尔等受军棍五十,削去本职,发配后勤部,从普通一兵做起,尔等可服气否?”
弘晴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声线阴寒地便下了最后的判决。
“末将认罚。”
“末将……,罢了,罚就罚罢!”
面对着弘晴的冷厉断喝,塔宁河侥幸逃生之下,倒是老老实实地认了罚,可阿思哈显然还是不甚服气,张嘴欲辩,只是被弘晴冷厉的眼神一瞪,当即便没了勇气,也只能是垂头丧气地认了栽。
“认罚便好,拖下去,行刑!”
二将既是认了罚,弘晴也就没再多啰唣,拿起惊堂木,再次一拍,已是高声下了令。
“喳!”
弘晴此令一下,压制着二将的一众王府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耽搁,齐齐应了诺,拖拽着二将便往堂下去了,不多会,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声便已是响了起来,堂上诸般人等闻之尽皆骇然不已,但却无人敢再多言进谏……
戌时末牌,夜已是有些深了,喧闹的军营早已是彻底安静了下来,绝大多数的官兵都已是沉入了梦乡之中,然则弘晴却并无半分的睡意,依旧在书房里秉烛夜读着,神情看似平和,可眉宇间却明显有着几丝的阴霾在,很显然,弘晴的内心并不似表面上那般的平静。
“王爷。”
一阵脚步声轻响中,丁松已是疾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几个大步抢到了文案旁,轻唤了一声。
“嗯?”
听得响动,弘晴当即便抬起了头来,探询地轻吭了一声。
“蛇已吞了饵。”
面对着弘晴探询的目光,丁松并未多言,仅仅只是说出了句有些个没头没尾的话来。
“嗯……,撤回所有人手,不必再理会此事,去罢。”
尽管丁松说得含糊无比,可弘晴却是一听便懂,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先是长出了口大气,而后方才声线平和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弘晴既是这般交待了,丁松自不敢多加耽搁,紧赶着应了一声,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呵……”
弘晴之所以如此迟了尚不曾休息,等的便是丁松所言的这么个消息,而今,事既了,弘晴自也就不想再在书房里多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即就此起了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之后,拖着脚便向卧房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