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若是步军能打下关城,末将愿率部直捣黄龙!”
一众大将们先后都表了态,骑军第二师师长陆有胜可就有些憋不住了,奈何他麾下全是骑兵,攻城之战再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他的头上,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面皮涨红地空口许诺了一番。
“嗯,既然大家伙都想打,那就打好了。”
这一见陆有胜那等憋屈状,弘晴不禁为之莞尔一笑,一压手,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同意了诸将们的要求。
“王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弘晴此话一出,众将们当即便全都为之一愣,此无他,这几日来,诸将们可是没少前来请战,可不管怎么慷慨陈词,都没能从弘晴口中掏到句实话,而今,不过才刚开始议事,弘晴居然就这么轻易地便准了,当真令众将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阵的沉闷之后,最先回过神来的张淼方才将信将疑地追问了一句道。
“怎么?本王像是说谎之辈么,嗯?”
北路军进展顺利,弘晴的心情自是不错得很,这就有心跟诸将们逗趣上一回,并不急着揭开谜底,而是假作不悦状地闷哼了一声道。
“末将不敢,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啊,王爷,末将请命打先锋,誓死拿下老牙关!”
弘晴身上煞气大,这么一绷起脸来,饶是张淼生性胆大,也不禁为之一慌,赶忙胡乱地解释了一番。
“王爷明鉴,此战应轮到我部才是,末将请命取城,恳请王爷恩准!”
这一听张淼请战,程贵武登时也急了,赶忙跟着便嚷了一嗓子。
“都别争,我第一军才是主力,好钢还得用在刀刃上,这一仗就归我第一军了,王爷,您就下令罢,拿不下老牙关,俺老塔提头来见!”
眼瞅着两位同僚这就抢上了,塔山哪肯拱手想让,仗着身高体壮,蛮横无比地硬是从张、程二人中间挤了进去,扯着嗓子便狂嚷了起来。
“好了,都别争了,这一仗么,就交给奎安去打。”
这一见手下三名大将争起来便没个完了,弘晴显然是有些不耐了,这便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便下了令。
“啊,我……”
奎安带的是炮兵师,尽管火力投射方面绝对是诸军之首,可说起来也就只能配合步军打打助攻罢了,压根儿就没料到弘晴会将攻城仗的任务交到他的手中,闻言之下,顿时傻愣在了当场。
“王爷,不是罢?奎安手下可都是炮兵,拿啥去抢城啊?”
“就是,难不成奎师长真能用大炮轰平了老牙关?就算能,那得浪费多少炮弹来着?”
“王爷,您不是再开玩笑罢?”
……
不说奎安本人惊诧莫名,塔山等人也同样不解得很,七嘴八舌地便瞎嚷嚷了起来。
“没错,就是让炮兵师去打这一仗,本王不需要冲城,要的只是听个响儿。”
弘晴一压手,止住了诸般人等的争辩,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句不甚正经的话来,当即便令诸将们全都陷入了石化状态。
“末将不明,还请王爷指点迷津。”
奎安可是个谨慎人,不明所以之下,哪敢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接了令,也顾不得同僚们的惊奇目光之凝视,紧赶着便出言讨教道。
“很简单,派一个营的轻便步兵炮上去,轰他半天了事,至于掩护的事儿么,就让张淼抽一个团在一旁看着好了。”
弘晴戏谑地笑了笑,满不在乎地便解释了一番,当即便令奎安更糊涂了几分,茫然无措地看着弘晴,一时间都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王爷明鉴,老牙关城墙厚实,又是青石所砌,轻便步炮怕是不顶事罢?”
奎安没反应过来,倒是张淼大为不解地先嚷了一嗓子。
“说得不错,确是不顶事,若是顶事,本王还就不派上去了。”
弘晴笑着一摆手,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给出了个令诸将们满头雾水的解释。
“……”
一听弘晴这么个无厘头解释,众将们可就全都抓瞎了,茫然不知所以地面面相觑着,一时间都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都愣着作甚,下去准备罢,午时正牌开战,火炮只管轰,打它两个基数,不许冲城,谁敢违了本王的将令,一律军法从事!”
尽管在场的都是心腹,然则弘晴却并不打算将预定之作战计划道破,没旁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机密这玩意儿越少人知道越能达成突然性,所谓“君不密丧其国,臣不密丧其身”便是这么个道理。
“喳!”
弘晴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一众将领们自是不敢再多啰唣,也就只能是满腹心思地应了诺,齐齐退出了中军大帐,各自去安排作战部署不提。
“清军来了,清军来了!”
午时将至,盛夏的天热得慌,然则老牙关上的诸多哨卫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冒着烈日,在关城上往来地巡视着,沿着谷道迤逦而来的清军刚从两里外的弯角处转将出来,便有眼尖的哨兵第一时间发现了清军的到来,立马便扯着嗓子高呼了起来,刹那间,号角声凄厉地便响了起来,原本尚算宁静的关城里就此乱成了一团。
“备战,各就各位,敢有喧哗者,斩!”
一阵甲胄的摩擦声大起中,一名顶盔带甲的络腮胡大将已是领着数百精壮士兵冲上了城头,此人正是老牙关守将阿尔腾图尔,罗卜藏丹津手下三员猛将之一,但见其几个大步行到了城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