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出去吧。”宣锦亨终于决定放过吴诉,让他离开。

吴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白依然一眼。

虽然她说的那些话让他汗颜,但好歹算是帮他度过了一劫妗。

不过宣锦亨的态度让他觉得很纳闷跬。

他记得以前只要谢芸芸回国给他打电话,就算他在外地,也会赶回来陪她吃饭的。

怎么今天居然怪他自作主张呢?

难道是因为白依然?

这个谢芸芸也是够奇怪,以往想见宣锦亨,都是不打招呼,直接冲到办公室来找他的。

这一回竟然让秘书打电话给他这个助理预约时间。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

吴诉离开之后,白依然闲着没事,就一直盯着宣锦亨的脸看。

宣锦亨埋头处理着公事,察觉到前方投来的注目礼,抬起头,他清洌的目光看着她:“没事做太无聊?”

白依然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不无聊,你忙你的就行了,不用管我。”

宣锦亨复又低下头,眼睛看着桌上的文件,“如果实在闲得无聊,书架上有很多书,你随便找一本读。”

读书?

好吧……

踱步到书架前,看了一眼按照国家语言排序,整齐排列的各色书籍。

她知道宣锦亨有阅读的习惯,这书架上的书多半是他读过的。

只是其中有一本书跟别的看起来崭新的书籍不一样,要旧很多,似乎经常被人翻阅。

伸手,她取下了那本格外与众不同书,看到标题写着《pideandpejudice》。

傲慢与偏见?

倒是想不到宣锦亨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翻开扉页,就看到上面有一行优美的钢笔英文字迹。

intendtodobadtilldoioned,andtiohe

有些人即使没有存心做坏事,可事实上事情仍会做错,引起不幸的后果。凡是粗心大意、看不出别人的好心好意,而且缺乏果断的人,都一样能害人。

这也是白依然最喜欢的一段话。

这段文字的最后面没有署名,她不确定是不是宣锦亨自己写的。

不过就字迹来看,倒跟他的笔迹不太像。

随手翻了几页,忽然从书里面掉下一张照片来。

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照片捡起,她看到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照片的背景是在泰晤士河边,女孩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的丝巾,像丛林里走出来的仙女,正笑盈盈的看着镜头。

“你在干什么?”白依然正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照片,身后忽然传来宣锦亨的声音,带着一丝薄怒。

回头,她愣愣的看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书:“你不是让我看书吗?”

宣锦亨走到她跟前,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夺过她手中的书和照片,又小心的将照片夹在了书里面:“换一本,别碰这本书。”

“为什么?是因为照片上的人吗?”白依然脱口而出,问完之后又后悔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

不让看就不看呗,有什么大不了?

干嘛追问照片上的人啊。

宣锦亨看着她,墨色的瞳孔中凝聚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他的眼神遮挡住,让人看不真切。

“那个……我就随便问问,我以后不看就是了。”她感觉到他的情绪在变化,不敢再纠缠照片的问题,转身走到

了书架的另一边,随手拿起了一本德语版的《战争与和平》,胡乱翻阅。

“你还拉丁文?”宣锦亨微微敛神,隐去刚刚内心涌起的复杂情绪,眼神凉凉的看着她。

额?

拉丁文吗?

她忙认真看了一下手中的书,可不就是一个她完全看不懂的语种么?

“拿错了。”慌忙将书又塞进了书架上,她的脸窘得一片通红。

“跟我出去。”宣锦亨不再盯着她那红得发烫的脸看,转身去衣架上拿外套。

白依然听到他说要出去,心中一喜。

只要别把她再关在这个无聊的办公室里,去哪里都好。

两人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吴诉疾步朝他们走来。

将手中的ipad递到宣锦亨面前,“总裁,您看看这个……”

宣锦亨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脸色微微一变,“人死了没?”

“没有,说是抢救过来了。不过现在网路上诋毁白特助的消息更多了,还有人说……”吴诉说到这里,声音渐渐变小,眼睛瞟向一旁的白依然。

白依然知道他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不敢直说。

摆摆手,她一脸无所谓的道:“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想的要强得多,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就是了。”

“现在有人在网上散播谣言,说白特助身后有金主帮她摆平警方脱罪,还说蒋雯雯的妈妈自杀也是被白特助逼的……”

白依然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几乎咬牙切齿。

陈子聪,这个家伙是不是疯了?

他为了伤害她,不惜将火引到了宣锦亨的身上。

要知道,宣锦亨可是他的舅舅啊。

“兔崽子。”宣锦亨骂了一句,转头对吴诉道:“把她送回去。”

说完,也不等白依然说话,自己转身又回了办公室。

吴诉将白依然送到了公司楼下,正准备跟她一起上车,白依然阻止了他:“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总裁的吩咐我可不敢不照办。”吴诉说道。这两天他可是见识到了boss大人那阴晴不定的脾气。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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