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的意识有些混沌,被一个浑然有力地手臂牢牢锁住脖子。 等到被人拽上岸,花重已经憋得只剩下一口气,花重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气息紊乱的喘着粗气。
“宁姑娘,你没事吧?”宫长安的胸脯也一上一下,在水中费了不少力气,此时跌坐在岸边。
花重摇了摇头,“多谢你了!”
宫长安微微一笑,“谈不上谢,你我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了!”宫长安拉住地上的花重,用结实的臂膀挽起花重,“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那些人一定会在山下搜查我们的尸体!”
花重点了点头,和宫长安快速离开,两个人互相搀扶摇摇摆摆的向前走,体力已经截然透支……
宛城。
一身竹青色的衣衫衬出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一双凤眼不怒自威,周身散发着冷意。纪大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额头冒出冷汗。站在一旁的湛清瞟了眼坐在桌前一脸冷漠的西凉无言,悄悄的提醒一声,“主子,是不是……”
西凉无言微微一动,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纪大人,刚刚自己已经神游到不知何处,却把跪在地上的纪大人吓出一身冷汗。西凉无言回神,“纪大人,本宫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纪大人连忙叩首,“回太子殿下,臣已经命城门守卫严查过往行人,并没有发现太子殿下要找的那个人!兴许那个人是没有经过宛城!”
“一派胡言!”西凉无言顿时有些不悦,“本宫若是无确切消息,怎会让你们在此等候?”
纪大人浑身一抖,连忙请罪,“太子殿下息怒,臣确实没有发现脸上带着刀疤的女子啊!”
西凉无言眯起凤眼,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纪大人连忙起身,“臣告退!臣告退!”
湛清皱起眉,“太子殿下,据可靠情报有人在沿途确实发现了太子妃的踪迹,不知道从何处来,也不知道去往何处,但是为何到了宛城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西凉无言皱起眉头,“如果消息的确可靠,本宫倒是有一点不明了,为何花重没有和雪无痕在一起,反而是和江湖上玄天阁的勾魂使在一起呢?难道勾魂使与雪无痕有什么宿怨,把花重劫持了?”
“这也不无可能!毕竟雪族不论是三国还是江湖都是一块禁地,没有人不顾及他的存在。 但是偏偏勾魂使却是一个剑走偏锋的人,做出这样极端的事也不无可能!”湛清认真的分析道。
西凉无言若有所思的走了几步,“全力搜索花重的下落,若是找不到花重就搜查勾魂使!”
“是!”湛清飞速走了出去。
在一家客栈里,宫翡翠皱眉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揣着一丝不安。朝阳点完菜看着宫翡翠,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宫长安他们两个,想必是我们走的太快,他们两个一时没有跟上来。我们直接到沅水等他们两个一起渡船就好了!”
“真的不会有事吗?可是我的心里总是不安!”宫翡翠回首看着朝阳,眼中留露出一丝担忧。“我总觉得他们出事了,大哥的骑术应该不会落在我们之后,这么半天都没追上来,我着实有些担心!”
朝阳拉过宫翡翠的手,“放心吧!以宫长安和夫人的武功,想伤他们也难!况且我们一路走过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不是吗?”
宫翡翠点了点头,“或许是我多心了吧!”
“客官,您要的菜齐了!慢用!”小二利落的把菜放在桌上,花花绿绿的摆了一大桌。
宫翡翠不禁有些惊讶,“怎么点了这么多?我们两个怎么吃的完啊!”
朝阳神色淡漠,“吃不完就剩下嘛!谁也没有要求你全吃光,不过要多吃一点倒是真的,你现在怀着身子,饮食一定要特别注意。总不能让孩子和你一起挨饿吧!”
宫翡翠笑着瞟了朝阳一眼,虽然朝阳表情没有那么高兴,但话语之间却流露着对自己和孩子的关心,这是不是就证明,他并不是不在乎?宫翡翠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一堆燃烧的正旺的火给全身湿透的花重带来无限温暖,花重和宫长安走了很久,似然没有遇到追杀的人,但体力却已经消耗太多。花重感觉浑身冰冷,一种晕眩感袭来,想必是落水着了凉,嘴唇苍白。
宫长安挽着裤腿捉回两条鱼,皱眉看着脸色苍白的花重,“你怎么了?”
花重的眼皮沉重的很,也提不起精神和他说话,只是感觉又冷又累。宫长安感觉不对,连忙伸出手摸了摸花重的额头,“这么烫?你在发热!”宫长安连忙把收拾好的鱼串起来放在火堆上烤,自己脱下外衫披在花重身上,把火堆燃烧的更旺一些。
花重浑浑噩噩的昏睡过去,梦中看到宫长安水一般的容貌离自己很近,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很像雪无痕,但却比雪无痕更僵硬。花重感觉舒服了一些,沉沉的睡过去……
宫长安皱眉看着怀里的呼吸均匀沉睡花重,自己精壮的身子僵硬无比,在空气中散发着炙热。宫长安咬牙别开目光,“该死!”自己这样****着胸膛为她取暖,她却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了吗?
宫翡翠愣神坐在桌前,摇曳的烛火映衬着洁白的肌肤,有些晶莹剔透的妩媚。朝阳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到宫翡翠,皱起眉说道,“你还在担心他们两个?”
宫翡翠见朝阳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低垂着头说道,“我只是担心他们而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