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熙年在众人面前不好安慰,却只能说道,“不论如何你现在也是身怀有孕的妾室,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带着孩子怎么能忍气吞声?岂不是伤了孩子!”
采薇垂泪,“妾是大夫人的丫鬟,那瓶玉颜露是前不久,三小姐磕破头,大夫人让妾身给三小姐的!瓷瓶上的蜂蜡还未开启,妾身是认得那瓷瓶的。”
花重看着宁熙年说道,“当时女儿尚在病中,采姨娘给我这瓶玉颜露说里面的药材异常珍贵,女儿宝贝得紧,所以才没舍得用。今日听闻大姐受了伤才托采姨娘给大姐带去的。上面的蜂蜡还没开启,女儿又怎么会下毒……”
花重思忖片刻,大惊失色,掩着唇惊讶道,“如此说来,这瓶玉颜露在送给我的时候就是掺了颠茄的!”
花重瞪着冯沁云,哭诉,“母亲!你好狠的心啊!”
冯沁云连忙向后退去,“混账!”
“我看你才混账!”宁熙年怒吼,眼神中尽是红丝,额上的青筋跳的欢畅。
冯沁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我跟您夫妻多年,您就这么不信任妾身吗?”
“丞相大人!”
花重横眉冷目,立刻收了心神。看着走过来的叶丛嘉,心中恼怒。
叶丛嘉微笑作揖,“丞相大人,本殿下特来向丞相请罪!”
宁熙年连忙侧身,不敢受叶丛嘉的礼。宁熙年行了礼,“七殿下这是何意?老臣怎敢受殿下的礼?折煞老臣了!”
叶丛嘉连忙扶起宁熙年,“实不相瞒丞相大人,这瓶玉颜露是本殿下送给夫人的。当时本殿下来府上多亏夫人照顾,得此玉颜露便送与夫人,却没想到府上的郎中错把颠茄错当成了美容的留怜藤。适才本殿下在室外听说此事,便连忙遣人去问了话,这才能还夫人一个清白。”
“哦?七殿下府上的郎中还真是医术拙劣,连这功效相反的药物也会弄粗。若是一不小心把害命的当成了救命的,七殿下的安危可是堪忧啊!”雪无痕讥笑。
叶丛嘉微微一笑,不作理会。“都是本殿下府上的人做事粗心,才让丞相府家宅失了和睦。险些让丞相和夫人夫妻离心,真是本殿下的罪过!那郎中已经让我处置了,还望丞相消消气。”
宁熙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哈哈大笑,“既是如此,那便都是误会了!”
花重咬牙看着叶丛嘉,紧紧地握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