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湖上不断传来婴孩的哭泣声,花重心急如焚的抱着看着红桑怀中的鸢青,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哭闹不止。花重挺着个肚子来来回回踱步,像是热过上的蚂蚁,“我来抱鸢青!”
红桑皱起眉躲过,“夫人,您现在怀有身孕,如何能抱得了鸢青小主?万一鸢青小主闹起来,夫人怕是招架不住的!”
花重焦急的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鸢青平日里不是很乖的吗?怎会如此哭闹?”
“许是哪里不舒服,红桑也不知道。”红桑眼角含泪,长期的照顾鸢青,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
花重心烦意乱,努力的平复了下心绪,“鸢青可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人接触过?”
红桑摇了摇头,“红桑不知啊!鸢青小主每日进食严格,即便是喝口水都会有专人照料,若是吃错东西着实有些不可能啊!红桑自照顾鸢青小主以来,从不敢疏忽怠慢,别说别人想碰一下,就是接近也难啊!”
“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不应该啊!”花重叹了口气,“鸢青这孩子颇有灵性,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哭闹呢?”
恨水飞身进入房间,一脸阴霾,“这是怎么了?”恨水连忙上前查看。
“恨水,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重看着恨水一脸阴霾,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恨水摇了摇头,“鸢青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得了病啊!不过倒是你,怎么脸色会如此苍白?”恨水上前拉住花重的手腕,“该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花重倒退了两步,“无痕呢?无痕为什么没来?”
恨水瞟了花重一眼,“无痕他有些事要处理,恐怕是赶不过来,让我过来好好照顾你和鸢青。”
花重心里有些不安,含糊的应了一句,自从自己再次回到浣花宫,雪无痕似乎比以前忙了很多,总是夜半归,天明起,有时候似乎一夜都没有回来,两个人见面的机会都有限。如今鸢青生病,平日里最照顾鸢青的他却不知去向,花重心里突然像是陷入了黑暗的深渊,有一种悬在空中的惧怕……
恨水见花重如此,连忙岔开话题,“依我看鸢青不像是生病,如此哭闹,倒像是中了邪术!”
“邪术?”花重不禁惊讶,“从前听老人们说过中邪,可是鸢青乃是小孩子,最不忌讳的就是邪祟之物,在浣花宫中也呆了许久,怎么会突然就招染邪祟?”
红桑大惊失色的看着花重,“夫人,若是如您所说,会不会是……”
恨水皱紧眉看着红桑,“想必红桑和我想到一处了!”
“你们的意思是,并非邪祟而是灵力?”花重心乱如麻,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郁羡吟的身影,可是浣花宫中又何止郁羡吟一个人拥有灵力?
“郁羡吟、真儿,还有……”花重欲言又止,“还有雪无痕!”
“花重!”恨水捏紧拳头,低声怒道,“你怎么能怀疑无痕呢?他对鸢青什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花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前的他我知道,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确定了!”
“不!不是宫主!”红桑皱起眉,“夫人,前些日子似乎是郁小姐手下的真儿来过一次,不过真儿只送来一件鸢青小主的襁褓。红桑怕有问题便拒绝了,可是那件襁褓仍然碰到了鸢青小主,被真儿拿了回去!”红桑担忧的眼神尽显,“会不会是那襁褓出了问题……”
“可是你并没有用啊!而且是几天之前的事了,鸢青是从今早才开始哭闹不止的。”花重凝眉不解。
恨水摇了摇头,“素闻雪族灵力介质极多,郁羡吟身为灵女很有可能用一件接触过鸢青的东西施展灵力!不过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到底说的对不对,或许对此最了解的也只有无痕了!”
花重心中突然有些委屈,双眸含着泪水,“走!去找雪无痕!”
“花重!”恨水拉住花重,一脸凝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不我抱着鸢青过去吧!你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来回跑。”
“你这是什么意思?”花重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变笨了,好像身边的人都有秘密瞒着自己。
恨水叹了口气,“没什么意思,花重,你怀着身孕或许太敏感了。我只是怕你劳累而已!”
花重沉默半晌盯着恨水的双眸,摇了摇头,“恨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事?为何这次我回来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过了是你怀孕期间太敏感了!”恨水藏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我带鸢青去,你和红桑就留在半月湖吧!”说罢,恨水抱起鸢青飞身而去。
花重咬了咬牙,想要追上去却被红桑拦下,“夫人……”
花重广袖一挥甩开红桑,怒吼,“走开!”花重红了眼,好似把心中所有围截的江水全部泄洪。
红桑流出两行泪水,“夫人,红桑求你别去了!”
花重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流出一道鲜红的血色,一把拿过细雨剑,“悦意的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如今还敢打鸢青的主意,我宁花重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若是让我查出真的是郁羡吟所为,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夫人——”红桑咬紧双唇,泪流满面……
花重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横冲直撞的寻找恨水的身影,却全然没有发现。花重拉过一旁的宫人,“看见恨水公子了吗?”
那宫人连忙摇了摇头,“没看见!”
“看见恨水公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