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渐渐散开,阳光金灿灿的照射在大地上,晨曦中还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那大红的喜绸已经铺满了金剑山庄各处,整个金剑山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围城。大门不断的迎来客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但气氛却显得异常诡异。
凌霄然一身红衣在阁楼高处看着那些如蝼蚁般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大哥,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凌卉皱起眉头,出现在他的身后。
凌霄然一转身,只见凌卉的剑锋指着自己,他不禁目光一凛,“你这是要杀我?”
凌卉目光含泪,“大哥,我不想杀你,可是古陵已经听到了消息,若是你执意想要把金剑之谜告诉天下人,就让我杀了你!”
“哼,那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吗?”
凌卉摇了摇头,“大哥,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
“可是你也不会违背司徒野对吗?”凌霄然一把握住剑锋指着自己喉咙,“那就动手吧!如果不说出那个秘密,我就必须帮着司徒野集结江湖力量,到时候我也会被江湖各路人马追杀而死,倒不如现在死在你手上!”
凌霄然和凌卉对视着,凌卉流出两行眼泪,从他手中拔出剑,鲜血滴在地上的红毯里。
“大哥,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也舍不得杀你,你为何还要逼我?”凌卉灿然一笑,“大哥,你可知道我多希望今天你娶的人是我,如果是我,即便是跟着你被人追杀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愿意!”
凌卉猛然把剑插入腹中,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凌卉——”
凌霄然连忙上前抱住凌卉的身体,凌卉倒在地上,嘴里吐出血沫,“大哥,古陵的必杀令不能违抗,司徒王子已经下达了指令,若是我今日不能阻止你,杀了你,那便是我死。我不想死在他的手上,我倒是很庆幸,这样死在你怀里,我也会做着美丽的梦!”
“凌卉,你这是何苦?”
“何苦?”凌卉笑着摇了摇头,“哪里会苦?只觉得甘之如饴……”
凌卉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庄主!”山庄的管家金池连忙跑过来,看到这幅场景,不禁吓了一跳。
凌霄然眼圈红红的,有泪光闪动,抱着凌卉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走好!”
“庄主,人来的差不多了,此刻该需要您出场了!”金池皱起眉头,“您特意邀请的那些人也全都来齐了。”
凌霄然叹了口气,“池叔,把卉儿埋了吧,好好安葬。”
金池拉住凌霄然的胳膊,泪眼苍苍,“庄主,您想好了吗?或许这一下子,就要满盘皆输啦。”
凌霄然拍了拍金池的手,安慰一笑,“池叔,谢谢你这么多年守护我,金剑山庄若是这样存在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殿恢弘,殿外更是开阔,许多江湖人士坐在桌旁。其中不乏枫红叶、陌笙箫等人,江湖名仕无不前来。
枫红叶看着凌霄然与悦意牵手而出的身影,不由冷笑,轻声说道,“陌公子可觉得这场婚礼能平安进行否?”
“红叶庄主明知故问!”
“当凌霄然决定大宴群雄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会平静。可惜这个不怕死的竟然还放出消息,宣布那个失传已久的金剑之谜,这不是有意让红令主被江湖人耻笑吗?”枫红叶美目回眸,“向陌公子这样情深意重,专一的男子还真是少见。柳色夫人想必已经怀有身孕了吧?”
陌笙箫长眉秀目一顿,转而化为笑意,“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红叶庄主。”
“传说山庄知晓天下事,却唯独参不透金剑之谜,也未尝不是一种遗憾。所以今日红叶庄主才会特意前来,一睹江湖盛况?只是在下却觉得这一出戏,未必好看!”
枫红叶转头看着陌笙箫,眼神却落到他身后的那道身影,随即皱起眉头,“这个该死的!”
陌笙箫还没来得及回眸看去,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肆意而起。
“凌庄主终身大事怎能如此仓促?为何不等等我雪无痕呢!”
白衣胜雪,翩然而下,带着阵阵花雨和白绸,犹如梦境之美。
凌霄然皱起眉头,紧紧的握着悦意的手,“雪少主可是迟到了,既然来了就入座吧!”
雪无痕勾起嘴角一笑,青冥扇在手中轻摇,“凌庄主这称呼可错了,如今我可不是雪少主了!”
“那本庄主应该以什么身份称呼你呢?这也让本庄主百般为难呢!”凌霄然轻蔑一笑,“只是见到雪少主我又想起了一位故人,只是不知道花重夫人为何没有一同前来?”
“凌庄主明知故问!”雪无痕灿然一笑,“这个问题还要问你自己,不过前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今天我不是雪族雪无痕,也不是雪帝,而是以浣花宫的宫主,血倾歌的身份而来!”
“血倾歌?”
四下哗然,窃窃私语起来,人人的眼中都带着一股惧怕,气氛顿时变成了一种诡异和危机四伏。
血倾歌!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所到之处舞步鲜血横流。只是今日这样大喜的日子,无端提起了血倾歌,是不是意味着金剑山庄……
凌霄然冷笑,“看来雪少主是势必要与本庄主作对了!”
“说的不错!”雪无痕微微一笑,“你娶的是我浣花宫的红令主,却为何连我这个宫主都不知道呢?到底是红令主违背宫规,还是凌庄主恃强凌弱强迫红令主呢?”雪无痕一步一步走上前,